在新疆的第二年夏天,女儿南疆呱呱坠地,第三年春节后儿子北疆出生。林东兴打了一大圈电话向亲友们报喜。沈兰芳和沈毓芳还一起到新疆来看他们,伺候陆宛宁坐月子。
裴森然得到消息,不觉有些惊讶,“三年抱两呀,你怎么做到的?”
“你也知道这边夜长,断电早,除了聊天只能。。”林东兴回的一本正经。
“这么原始?你也不怕腰肌劳损。”他在那边嘲讽。
“你这是嫉妒。我们两身体好着呢。”
“哎,你说小竹怎么回事,我这求婚求了八百次了,她还不答应。”
“姜太公80岁才当上宰相,白素贞一千多岁才谈恋爱,你急什么?”
“靠!你是被陆宛宁传染了吗,嘴巴淬了毒似的。”裴森然气得挂了电话,林东兴则回到卧室,老婆孩子热炕头,笑的合不拢嘴。
五年后,勘探任务圆满完成,比预期的晚了些,但成果丰硕。
他们一家从新疆返回B市,邀请大家来他们的小家中聚餐。陆宛宁和阿姨在厨房准备酒菜,林东兴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玩。
裴森然到的最早,那家伙始终对他们两的生活充满好奇。
时光荏苒,五年后他们两依然维持着热恋状态,而且语气神态气质也越来越相像。这一帮人中,数林东兴晚熟,可偏偏他又是结婚最早的,在生育上也拔得头筹,一双儿女凑成一个好字,夫妻恩爱,相互扶持,简直成了各家大人交口夸赞的典范。
兄弟二人坐在餐厅喝着小酒,林东兴捡些浅显易懂的告诉他。
“头一年,就大雪封路那会儿,我们决定要孩子,结了婚就开始准备。她挺坚强的,出了月子就自己带孩子,南南很乖,但小北就比较闹腾,爱哭,她怕孩子吵着我休息,就整夜的抱着他。我出去工作,她无论多累都要早起,帮我做早饭。每天晚上我们都互道晚安。
她以前娇生惯养的,家人都担心她是一时意气跟去那边。不过我们俩比较,反倒是她更乐观坚强些,什么都能承担下来。有时候她的倔强和坚持叫我汗颜。除了变得更好让自己足以匹配她、守护她,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两个人都是那种认定了就不回头的个性,这个女孩把最好的年华,最美的青春都交到他手上,为他洗手羹汤,为他生儿育女,全权支持他的事业和野心。除了爱她,或者更爱她,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叫你说的我都觉得再不能直视她了,自带圣母光辉啊。”裴森然饮了一杯酒,夹了一筷子泡菜,是陆宛宁自己腌制的,果然十分好味。
正这时陆宛宁从厨房出来,听到他们谈话,不觉调侃:“你真觉得我那么好,当初怎么不选我?”
裴森然略显尴尬的看一眼林东兴,正夫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还真是恶趣味呢。他哭丧着一张脸,“弟妹,你是不知道哥哥心里的苦啊,当年,你家有个大尾巴狼,我家供个河东狮,我有那贼心,也没有贼胆啊。”他抓着在餐桌旁追逐的两个小孩,“要不,这两娃挑一个跟我姓吧。”
众人皆是大笑,陆宛宁弯腰把下巴支在林东兴肩膀上,亲热的贴着他的脸,“老公,要不可怜可怜他?”
林东兴摇头,“智商欠费,情商不足,不值得同情。”
夫妻两相视而笑。
裴森然只能吐血了,逮着两个孩子求安慰,谁知那两个小鬼头都冲他伸手要红包才肯亲亲他。他发誓,以后自己和小竹有了孩子,一定不能教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