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冬瓜子走出美罗城,一路上晓行夜住,风餐露宿。
这一日,到了一片枣林,风和日丽、景色秀美。
他很惬意,心想在家辛辛苦苦的干活,还是出来舒坦。
再看这片枣林足有千亩之大,几乎一眼看不到尽头。特别是枣树都长在一片高出地表的土岗上,宛如一条绿龙。那红枣个个鲜红饱满,诱人张口。
冬瓜子忍不住摘了一颗,足有一个鹅蛋大小,放在嘴里,清脆、甘甜,真如仙果一般,甚是顶饿解渴。
正在品尝,突然就听有人喊叫,“哪里来的毛贼,敢偷这里的仙果?”
冬瓜子回身察看,是一袭红袍小将,红盔红甲红披风,手里使一杆枣红尖枪,异常鲜亮威风。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看果子诱人,禁不住。再说当时四周也没人,谁知道不能吃?你说多少钱,我可以赔!”冬瓜子满不在乎
“赔,你陪得起吗?这都是仙果,几千年才一结!”红袍小将道
“哈哈,你这人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虽然这果子确实不错,怎么说就是仙果了?”冬瓜子一脸的鄙视
“哼,那山里来的野娃子,没见识!这枣乃是上天息壤所生,岂是一般瓜果可比?”红袍小将嘲笑道。
原来上古时候,洪水滔天,鲧奉命尽心尽力治理多年无果,便窃天帝之息壤以堙大水。息壤者,言土自长,息无限,故可以塞洪水。然而可悲的是,虽然孤注一掷,鲧还是没有成功。天帝令祝融杀鲧于鱼渊。从此,息壤散落人间。
其中一块息壤之中竟然尚有天庭遗落之枣种。多少年之后,这块漂流在外的息壤渐渐成繁茂枣林,称作千年秀林。后来洪水得治,也便成了这片黄土山岗。
听完红袍小将的话后,冬瓜子很是无奈,既然已经吃了人家的果子,总是理亏,可又该怎么办呢?
“你去前面枣神哪里求拜,如果他同意了,就饶了你!”红袍小将看他那样子道
且说,这枣树正是那上天枣种最早长出的枣苗,巨大参天,因为有灵气,便被供奉为枣神。一般人来祷告,只要是枣树摇晃,就算是仙灵,可以降吉祥,作指示。
冬瓜子不信,也不想去求什么神仙!便想着逃脱。却被红袍小将看到了,举着红枪拦住。
冬瓜子想,一不做二不休,干一场吧!便运起功力,大喊一声“冬江气旋”。
刹那间,一个混元气旋猛烈地向小将打去。没想到,对方不为所动,在狂风之中,稳稳站立。
“致命旋转!”
冬瓜子不甘示弱,再强用力。
这下子,在上下钻探气流的冲击下,几乎要把整个地面塌陷。要是在别处,面对此种情形,红袍小将肯定会被陷落深渊。然而这里是息壤。土壤会成长,这边刚下去,那边很快又涨上来。
冬瓜子正叫苦间,那小将一杆枪倏地扎来,吓得他赶紧躲避,出了一身冷汗,只好喊了一声“求饶!”
就这样,冬瓜子被人家用枪指着,向枣神求拜,拜了半天也没有反应,脑袋都快磕出血了,也不显灵。
红袍小将嫌弃地对冬瓜子着急说,“你别拜了,去做件好事吧!我看你是没干过好事,枣神看不上!”
“啥,做好事?好吧!不过,你不怕我跑吗?”冬瓜子有些不相信地问
“你觉得能跑得了吗?”红袍小将一笑
没办法,冬瓜子只好按着小将的指引出了枣林,往前就到了一个村庄。
村口,围了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冬瓜子分开众人,只见一老妇人在伏在一个人身上哭泣。
“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呀!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周边有围观的群众劝说,“别哭了,还不都是你娇惯的结果,赶紧准备后事吧!我们大家都给你帮帮忙!”
冬瓜子又问了半天,才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
这老人家里在村里也是富户,他家的男人死得早,只剩下孤儿寡母。女人守着财产,不想孩子受苦,没有再嫁。一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特别是有一个毛病,爱吃鸡蛋。按说,这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他只喜欢吃蛋黄。这其实也不算什么,顶多浪费些。最难理解得是,他一天得吃几百个鸡子黄。
老妇人娇惯,从来没有拒绝过,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觉得孩子吃得多是好事,家里也不缺钱。但是,这样的吃法,每天整个村子的鸡蛋都不够吃,还要到外村去买。每天浪费的鸡蛋清,都有几盆子。有贫困些的农户,就专门以收拾他的抛弃为生,竟然日子也好起来。不管怎么说,家里底子厚,吃就吃吧,也不在乎。问题是,那孩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比怀了孕还要厉害。后来,那肚子鼓得就像扣了一口大锅。
等那孩子慢慢长大之后,由于肚子太大了,不能活动,但躺在床上还是吃。村里人都劝,可不能再让孩子吃了,这是要命啊!老妇人却怎么也不听,每天还依然挺高兴自己的孩子能吃,胃口好!终于那孩子吃不下去了,汤米不进,又成了病。老妇人这才开始着急,四处求治,找了很多的名医也看不好。
冬瓜子来的这天,村里人是看着没有希望,废了半天劲儿,才把他从家里抬出来,准备下葬。然而老妇人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有救,怎么也不同意,一直哭泣。
“真是个傻子!”
冬瓜子笑了笑,本想不管,后来记起自己要做好事,“不行就看看,要是能救活,岂不是一桩大功德!”
他摸了摸那孩子的人迎脉口,还有极细微的跳动。
“这人没死啊!”
“啥?人没死?怎么可能?再说,就是活着,还不跟是死了一样?”
围观了百姓听了,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老妇人一下子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拉着冬瓜子的手说,“恩人那,救救我儿子,我就说我儿没死!我儿还好好的,就是吃多了!”
然而冬瓜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救治,但总还是要装模作样。他掀开衣服,摸了摸肚子,看了看颜色,敲了敲。虽然是晃晃悠悠一大摊肉,肚皮颜色却正常,也不像是腹水。人昏死着,也喝不下去药。如果把肚子剌开,估计也活不了。
“该怎么办?”
他一发愁,使劲儿拍了一下肚皮,竟然听到了一声叹息,再拍还有。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以为是复活了,有的兴奋大喊,“神医啊!真是神医!”
老妇人更是像见到了救命稻草,死了命地抓住他。
冬瓜子一见这样,便试着用力压了压那肚子,就有吐出水来,黄色粘稠状。再用力,吐出的更多。劲儿越大,吐出的越多。关键是那人看着精神越来越好,并不痛苦。后来,冬瓜子干脆坐在了肚子上,还来回晃动碾压。
这回,估计用劲儿大了,出事了。
那人痛苦得大叫,翻来覆去地打滚,仿佛是死了的样子。
冬瓜子吓得躲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人吓坏了,猛地拉住冬瓜子,“神医啊,我儿这是怎么了?求你,救救我他!”
冬瓜子急得抓耳挠腮、心烦意乱。但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地上的男子惨叫一声,吐出了一个黄色大球,闪着光,四下飞腾。
众人大惊,四散逃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