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钟意教练……之前也虐待过陈则水选手,但是我却知道,女儿……经常在她那里……吃不饱穿不暖,中午放学的时候都没有人接……”
女人神色憔悴,满眼都写满了悲怆,她一手拿着纸巾,一边掩鼻哭泣,一边抽抽搭搭的说道。
这个女人采访的地方已经不是斯诺克比赛场地,在她说出那句之后,就被场控人员带走。采访的记者也被要求不能说出见到的,听到的。
但是他们能控制的住一个人,却控制不住所有人,这个女人从比赛场地出去后,就被人带走了。
沈墨之虽然在外面,但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他派人将钟意等人从比赛现场接了回来。他也带着褚星华以及褚明月赶往了基地。
“钟意阿姨!”
褚明月一见到钟意,就慌忙扑到她的怀中,小脸泫然若泣,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和她说你虐待过我,你也从来没有虐待过我。我也不知道她……她为什么……”
褚明月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这件事情对钟意的影响很大。她回来的路上,街边的屏幕都是在转播,那个女人接受采访的情况。
“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不要瞎说了。”褚明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从钟意的怀里跳下,就要去打电话。
“月月,别急,这件事用不着你来出面。”钟意笑着摸着她的头,“这个人曾经是你苏叔叔的助理,所以才会处心积虑的接近你。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待着就好了。”
褚明月点头,明媚的小女生,脸上染上了一层阴霾,钟意看了一些心疼。
旁边的褚星华,神色暗淡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电视上的采访持续了有十多分钟的时间,那个女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名叫孙芳慧。
据孙芳慧所说,自己在研究生毕业之后,进入到了褚氏实习,后在短短三个月后转正成为了苏城峰的贴身助理。也多次出入有褚术所在的场合,一来二去褚术就对她产生了兴趣,这里的兴趣两个字,她着重咬了两遍。
意思是褚术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把她当成了猎物。
她还说自己之所以离开褚术,是因为发现褚术身边有一个结了婚的妻子,而那个人正是如今褚术公司旗下,斯诺克队伍的教练钟意。
这个爆料不可谓不震撼,没有人想到,钟意竟然会是褚术的妻子。
现场有人问她能不能证明出褚术和钟意结婚的事情,毕竟在众人的认知里,褚术和钟意是男女朋友,但还没有到结婚的地步。
沈墨之已经尽快让人切断了采访那边的路线,但还是晚了一步,很多事情都借着孙芳慧的口说了出来。
当电视上的采访变成一片黑暗后,网络上热闹了起来,大家都在讨论钟意和褚术,以及突然出现的褚术孩子生母。
一桩豪门恩怨在路人的猜想下,写出一个又一个令人真假难辨的文章。
……
钟意房间里。
“为今之计,需要让月月和这个女人做一下亲子鉴定。所有过程都在公众的视线下进行。这样,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沈墨之安抚地拍了拍褚星华的肩,“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给月月造成任何的影响,我一定会尽力消除所有后患。”
“嗯。”褚星华这段时间就没有睡好觉,神色疲惫,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女人抢月月的场景。
“不过,还有件事情,需要和褚术商量。”沈墨之当了多年的沈氏总裁,知道在舆论把控方面,要怎么做才能将影响扩展至最大,也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会对公司造成难以挽救的损伤。
“他们不仅是冲着月月的身世来,还是冲着褚术的公司来。”
一旦月月和孙芳慧做完亲子鉴定之后,众人就会将矛头指向褚术和钟意结婚的事情上。情况一旦做实,那就说明褚术在结婚的时候婚内出轨。
对于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来说,这样的丑闻足以让他遭受万人唾骂,董事会为了大局着想,也不会再让他担任总裁这一职位。
“先保全好月月,我没关系。”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身风尘仆仆的褚术站在门外。他听到了沈墨之的话,直接斩钉截铁地说道。
钟意意外地看着他,眼中绽放出了光彩,连忙跑到他身边仰着头看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不是说明天的航班吗?”
他和委员会的人最终敲定的时间也在明天,难道说他推了那个饭局吗?
“你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还能安心的在国外待下去,那边我已经全权交给苏城峰处理了。”褚术嫌弃自己一生奔波劳碌的味道,没想抱中医,然而钟意却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的心也跟着撞了一撞,伸手圈住她。
“我回来了,没事了,别担心。”
钟意在他怀里狠狠地点了点头。
褚术看像沈墨之,将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不用管我,先将月月的事情处理好,我已经准备了人事交接,最慢不超过三天,我身上的所有职位都会卸下。”
“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我这就安排人手,让他们带着孙芳慧到亲子鉴定中心。”
两个人都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敲定后,网络上的新闻就变成了,褚术亲自带着女儿和自称是生母的女人,到亲子鉴定中心做鉴定。
新闻一出,亲子鉴定的外面就围了密密麻麻好几层的记者,都等着可以第一时间拿到独一份儿的报道。
相较于外面的热闹,鉴定中心里面非常的安静。
褚术没让钟意和褚星华过来,自己抱着月月站在一侧,另一侧是一脸恐惧的孙芳慧。
“褚爷。”
医生来到褚术面前对他弯了弯腰,随即邀请他进去,“只需要孩子的头发就可以。”
“麻烦了。”
褚术抱着褚明月剪了头发以后便直接离开,路过孙芳慧的时候,他停下。
“还记得你当时,因为什么被开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