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术掌背贴着钟意的脸往下,落到她的肩膀上,“不要总是对我说谢谢,其实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他的愿望是将国内斯诺克推广到和国际接轨,而钟意就是他最初挑选球手时,看重的人。
但是最后,他被钟意吸引了,这就是他们的缘分。
“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
褚术笑了笑,他目光落在三两成群的人身上,提不起什么情绪。重要的人已经见过了,剩下的,不过是走完流程而已。
他站着看了一会,索性也找了一个椅子过来,和钟意一起坐着,等待晚宴的结束。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褚爷。”
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沈墨玉穿着高腰镂空裙,逶迤的长裙如同河流一般。长发从侧边搭在她的肩部,整个人比花娇艳,摇曳生姿。
在她身旁,一个伟岸的男人穿着精致的手工西装,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但是那双眼睛却深不可测,此刻正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遍钟意。
“应该说,我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田家的大少爷,田佳柏。”
钟意感受到来人的恶意,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过他,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懂了。
原来是田家的人。
仔细看,他长得既不像田庆国,也不想邹倩盈,只是身上阴冷的气质,却和邹倩盈一模一样。
“陪美人而已,这种等级的晚宴,还不值得我来。”
沈墨玉艳丽的眉眼微眯,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那我真是要谢谢田大少爷,能抽出空来陪我了。”
“只要是沈大小姐开口,无论哪里,我都会陪你去。”
钟意感觉到一阵不适,虽然这话都是场面话,可是从田佳柏的口中说出来,就觉得有些恶心人了。
“如果二位想要相亲的话,我觉得旁边那么没人的小窗户,可以让你们透透气。”褚术声音冷淡,一边说一边扶着钟意站起来,“我们去旁边没人的地方,这里空气不好。”
钟意点点头,她多看了沈墨玉一眼,觉得今天她的出现,有些不符合常理。
眼看着钟意离开,田佳柏的视线变得更加阴冷。
“别看了,再看就把自己看成斗鸡眼了。”
沈墨玉从田佳柏的臂弯中收回自己的手,一转身坐在了刚才钟意坐的位置。
“好不容易将人赶走了,你不坐下歇歇?”
田佳柏看了看沈墨玉,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就一点也不嫉妒?之前不是还听说你对这个褚术,很感兴趣的?”
“没想到,你们男人,也这么八卦。”
沈墨玉将手里的饼干碎屑拍了拍,“在我眼里,男人只有喜不喜欢之分,前段时间我喜欢他,但是这段时间我不喜欢了,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前段时间,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田佳柏似乎非常喜欢追根究底,但沈墨玉偏偏最烦的就是这种人,“当然是因为,我讨厌你的妹妹啊,所以我就想试一试,她渴望而得不到的,被我得到后,她会是什么表情。”
“没想到沈小姐,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沈墨玉眉心微挑,懒得在这些事上和他多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过多聊感情伤钱,田大少爷还是想一想,我之前说的合作方案吧。”
说到合作,田佳柏的气势就变了,他非常谨慎地看着沈墨玉,“实不相瞒,前段时间,你的哥哥也和我谈了一下融资的事情,不知道你们沈家为何这么执着于入股我们邹氏的酒店?”
“哦?我大哥也有这个打算吗?”
沈墨玉的惊讶不似作假,田佳柏摸不着头脑,索性保持着平静的目光道,“是的。”
“啊,那真是凑巧。”
除此之外,她便什么也不说了。
田佳柏还想再问,碰巧晚宴开了,两个人便入座,等候晚宴结束再说。
各界名流们在这种晚宴上吃的都很少,一些菜就是上来走个过场就被人撤下去。
几个歌舞过后,便是主办方演讲,然后介绍明年他们的合作目标,最后欢迎今天来参加的众人,踊跃投资。
至此,晚宴的主干算是走完。
钟意和褚术在第一波人出去的时候,便顺着人流来到了楼下,两个人在加长车内等了片刻。
穿着得体的菲奥洛斯,礼貌的敲了敲两个人的车窗。
一扇外门打开,菲奥洛斯笑着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路上碰见了两个朋友,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的事,我们也是刚刚出来。”
三人转换阵地,到了当地的一家酒店,大堂经理见到三人后,不需要他们多说,恭敬地带着他们到了顶层。
“这家酒店还是第一次来,这装修很符合我的审美。”
菲奥洛斯不但是个伯乐,而且对于万事万物都毫不吝啬的夸奖赞美,和他相处起来一点都不觉得拘束。
“其实这家酒店是我名下的。”褚术右手牵着钟意,扭头笑着对菲奥洛斯说道。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
到了包间,服务员迅速上了几盘招牌菜。褚术用筷子帮钟意布好菜后,便端起酒杯和菲奥洛斯碰了一杯。
两个人依旧是和在酒会上一样,聊了很多,最终回到了斯诺克上。
说起斯诺克,吃的七七八八的钟意也能说上两句了,但更多的是褚术让她开口,她才说一说自己的见解。
但即便是这样,也让菲奥洛斯感觉到诧异。
“理解得这般透彻,就算是普通的职业选手也做不到。”
听到这里,褚术一笑,“实不相瞒,我的未婚妻,之前就是一名职业选手。”
“哦?斯诺克界,女选手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菲奥洛斯对钟意更加感兴趣了,“按照你对斯诺克的理解,应该在实践上也不差,就这么回归家庭,可惜了。”
他听得出褚术的引申含义,之前是个职业选手,那就说明现在不是。
按照普通人的想法,一定是因为钟意要和褚术结婚,才会放弃了斯诺克,投身到家庭中。
“没有回归家庭,我现在和您一样,是一名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