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卿感觉自己的脑子一阵嗡嗡之声作响,心和四肢都发冷。
“我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吗?”
杨萍萍相当嘲讽的看着自己未来的丈夫,“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在钟意父亲离世之后,你的父亲就带你搬离了原来的房子吗?”
事情的真相,已经摆在了方玉卿面前,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你说的是假的,我父亲不会对这样的事情。”
“人知面不知心,哪怕是亲生父亲也是一样。”
方玉卿还是摇头,“我不信,我要去问问我父亲。”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杨萍萍心里一阵畅快,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她偶然之间听见的。
不过,她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钟意的。
这是她对钟意的报复。
……
虽然医生检查过后说钟意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褚术还是不敢小看水土不服这件事情。很多人就是因为水土不服,导致多日不能正常进食,最终因为脱水,引发了别的症状。
“你就坐在这里,看他们训练。”褚术将一个老板椅放在了桌旁的一个宽敞地方,然后抬眼看向站成一排准备训练的队员。
“你们教练有些水土不服,记得不要让她多操心你妈们,知道了吗?”
“是!”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回复道,吓得钟意差点将手中握着的水杯摔了出去。
“我身边没有事了,你去忙吧。”
钟意推了推褚术这尊大佛,如果他继续待在这里,队员们恐怕会精神紧绷到崩溃。
“嗯,我这就走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
钟意对着他温柔一笑,在队员们看不见的地方对他眨了眨眼睛。
褚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钟意在提醒他,未来三天要听他的话。
目送着褚术离开训练室,钟意这才回头看向自己的队员们,“你们上午的问题都知道了吧,现在就进行专项训练。”
“好的教练!”
依旧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几个人说完之后便分散开各自训练。
在训练室外面的走廊尽头,褚术拿出手机再在查看。
从医院回来后,褚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没有看见褚星华的回信。
不过他也没有过于担心,褚星华身边有自己安排的保镖,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是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收到自己手下和褚星华的任何消息。
一通电话打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
“褚爷,我们这边还没有情况。”
手下一一说明了自己那边的情况,褚星华一直待在房间,哪里也没有走。
褚术还是不放心,自己走了一趟。
和他的预料相悖,褚星华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姐姐你有看见我给你发的短信吗?”
“看见了。”
褚星华坐在沙发上,看褚明月玩着泥巴,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但是面目却憔悴的很。
“那你……”
“我突然不想坚持了。”褚星华这段时间想了很多,自己一腔热血跑到异国他乡。结果却四处找不到沈墨之的踪迹,而沈墨涵已经几次三番地告诉她。
沈墨之不想见她。
“既然他都已经放下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
褚术张了张口,没能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道,“你能这么想,也是一件好事。”
沈家这样的大家族并不适合褚星华待着,只要沈父沈母活着一天。她的不往就会被当成把柄一样,被死死捏在掌心。
“阿术,我想回国,尽快。”
褚术顿了顿,“好,我送你回去。”
褚星华的态度很坚决,褚术也不想让她再掺和到这件事情当中。在她下定决心的一个小时后,就帮她安排好了回国的航程。
“苏城峰会送你过去,我一会儿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就不陪你了。”
“我知道。”褚星华看着你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弟弟,突然开口问道,“阿术,姐姐是不是给你带来了许多麻烦?”
“嗯?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褚星华粲然一笑,“我就是突然想起对你没做过什么有帮助的事情,反倒是拖后腿的事情敢了不少。”
“姐姐。”褚术认真的看着褚星华,“你对我的保护,从来不是用价值衡量的。”
“可是姐姐也不想一直拖你后腿啊。”
她曾经做过错事,为了掩盖这件错事,不得不用更多的谎言来遮住。
因为她的错,钟意和褚术离心了四年。
也是因为她的错,让父母蒙羞,被沈家厌弃。
这些都和别人无关,一切都是她自作孽。
褚星华今天的态度,和之前有着明显的不同,褚术心里有些慌乱。
“姐姐,你千万不要钻牛角尖,你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嗯,姐姐一直会在你身边的。”
褚星华看了一眼时间,“我该赶去机场了,阿术,你帮我照顾好月月。”
“好,路上小心。”
半个小时之后,褚术接到了苏城峰电话。
褚星华已经安全登上飞机,到达国内的时间是上午十点钟。
“派人保护好她,在我回国之前,确保她安然无恙。”
挂断电话后,褚术看着外面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是对是错。
在褚星华离开Y国一个小时之后,沈墨之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胃部切除手术。
手术很成功,三分之一胃部切除之后,他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沈墨之睁开眼睛,看见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弟弟和妹妹。
因为麻药的作用,他刚刚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他和褚星华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然后两情相悦,最终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他给它她取名叫沈明月。
可是美梦终究是美梦,总有要清醒的那一刻。
“你们来了?”
“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沈墨玉连忙上前凑到他身旁问道。
“没有哪里不舒服,麻药的劲还在,就是全身无力而已。”
兄弟姐妹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沈墨之开口问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