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带着队伍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机场。
“东西都带好了吧?”钟意看着简装出发的队员们,脸上带着微笑问道。
“都准备好了,姐姐你就放心吧。”
小许双手竖起大拇指,给自己点了一个赞,“我昨天晚上,可是检查了好几遍呢。”
“我作证,小许半夜还起来,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带全呢。”刘骐嘉开着小许的玩笑,毫不留情的将小许的兴奋抖了出来。
向来薄脸皮的小许,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倒点了点头,“可不是,我超兴奋的。”
褚明月坐在他身旁补充道,“月月也是第一次出国,我也很兴奋!”
钟意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的找着褚术。
在三号通道口处的广告牌子下,钟意看见了褚术。
他正在打电话。
“那就让她出去。”褚术有些烦躁,刚想摸出自己口袋里的烟,突然意识到这里是禁烟区,迈步刚要走向吸烟区,不妨钟意迎上来。
“只要保证她的安全就行,剩下的不用过多干涉。”褚术吩咐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笑着走向钟意。
“工作上的事?”
“不是。”褚术牵着她往回走,“是我姐姐。”
“星华姐怎么了?”
“她在酒店里待不住,非要去找沈墨之,我的手下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打电话里问我。”
钟意听了,扭头看他,“你不想星华姐见沈墨之吗?”
“不是不想,而是担忧她,会接受不了沈墨之的冷嘲热讽。”
沈墨之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恐怕这件事他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哪怕褚星华再求他,他也不会回心转意,自己在身边的话还好,要是不在褚星华身边,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觉得……你的担忧可能是多余的。”
钟意到不这么认为,“他们已经生活了这么久,星华姐会不知道沈墨之的脾气秉性?她也是聪明人,早就将所有的结果想到了,既然她不管不顾的来了,那就一定会要个说法回去。”
女人了解女人,哪怕褚星华的外表温柔,善解人意,但是在某些方面,倔强的简直和褚术一模一样。
“希望是我担忧多了。”褚术叹了一口气,两人也正好回到了队伍旁。
这个时候,何令元才后知后觉地问,“怎么没看见余大哥?”
“他已经做前一趟航班走了。”
钟意一挑眉,对于沈墨涵的做法有些不能理解,当旁边的褚术却非常明白。
飞行十几个小时,机舱就那么大点,两个人相看两相厌,都会憋一肚子气出来。他必定是会和钟意乘坐一班航班的,钟意也不会放弃自己,和沈墨涵做一班航班,所以他便提前走了。
其实褚术想对了一半,沈墨涵提前走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大哥想见他。
当沈墨涵落地的时候,钟意等人还在天上飞着。
他来到自家的私人医院,乘坐电梯到了顶楼。
整个楼层只有一个房间,一个清洁工认真地扫着地上的尘土,虽然望过去地上一尘不染,但她还是极为认真的清扫着。
沈墨涵越过清洁工,径直往关着门的病房走去。
笃笃笃。
沈墨之听到声音,将手中的钱包放到一旁,转眼看向门口处。
“进。”
门推开,沈墨涵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大哥,一张俊脸变得更加阴沉。
“怎么了?”沈墨之将身子抬了抬,看起来极为吃力,沈墨涵脸色也不臭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你可消停一会吧,难道是真的想拖到老了才做手术?”
“最近几天已经好很多了。”
沈墨之挥了挥手,直接奔向主题,“我让你来,还是为了你大嫂的事情。”
“……我就知道。”沈墨涵翻了一个白眼,说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除了褚星华的事情,沈墨之眼里就没有十万火急的事。
“我会给她打电话说自己不想见他,而你,就负责拖住她,不要让她来找我。”
沈墨之轻咳了一声,立即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胃。
“这断时间,你也不要来看我,知道吗?”
这就是他让沈墨涵提前来的原因,要是他们乘坐一班航班,无论去哪里,褚术都会知道。
幸好这里,他的势力比褚术的更大一点,这才能将自己的位置隐瞒住。
“还有一件事。”沈墨之从旁边拿过一个文件,上面是一个人的资料。
沈墨涵接过,翻了一页,发现是沈氏的员工,他往后翻了一页,又是一个人的资料。
不厚的文件,一共有二十多个人,职位高低不一,有的是基层有的是高层,而且入职年限也不一样,资历有深有浅。
“这是……”
“田家的人。”
沈墨之看着门,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害怕谁听见。
“怎么可能?”
沈墨涵重新翻看了一遍,这二十几个人里,还有他的熟面孔,正是前段时间沈父派到他身边,让他熟悉工作的高层。
“只是一部分而已,还没到全部。”
沈墨之目光淡淡地落在门上,“知道要做什么吗?”
“嗯,我知道。”
两兄弟不需要多说,就明白接下来要怎么做。
“对了,管理斯诺克选手资料的贾骁,你知道吗?”
“不知道。”沈墨涵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在决赛上,和你打比赛的贾温钧,就是他的儿子。”沈墨之眼中浮现出一股玩味来。
竟然是他的父亲?
沈墨涵想到这位选手,在比赛结束后,最有价值教练评选规则修改前,迅速签到了田佳怡手下。
“所以,田佳怡在国内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她家在斯诺克委员会,有人可以动手脚?”
“嗯……”
沈墨之刚要继续,不妨门被人打开,手里拿着本子的琳达看见病房内的场景一愣,然后笑着问,“你就是萨利的弟弟吧?”
她来到病床前,也不管沈墨涵回不回答,直接将机器上的数字记下。
都记录完毕后,她笑着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秘密?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不聊了?”
“一点家常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