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母亲消息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傻了。”
对于刘母的所作所为,刘父并不知情,因此听到刘骐嘉的话后产生了一瞬间的呆愣。
“你母亲说什么了?”
看来自己儿子突然回来和他母亲那一通电话有着直接关系。
“她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去公司的路上被人捅了。”
刘骐嘉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像是在睡梦中理智告诉他这是在做梦,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因为这个消息而失控。
当狂奔出赛场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场馆,那道路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每踏一步都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每走一步就像是在和时间赛跑。
直到小许的那声嘉哥将他拽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原来自己听到的都不是假的,也不是在梦中。
自己的父亲真的被人报复了。
那一刻他恨不得穿越回几天前,就算是田佳怡的态度再差,他也绝对不会恶语相向,最多听后就忘。
心里的恐惧随着打通的那通电话逐渐消散。
母亲的声音全都是疲惫,但没有那么多伤痛,这是让刘骐嘉感觉到第一个奇怪的点。
而第二个就是母亲没有哭天抢地问自己,父亲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当身边至亲之人遭遇不测的时候,绝对不会这么淡定,尤其是父母恩爱了几十年。
所以当他上去机场的路是一切蛛丝马迹逐渐在脑海中成型。
而后自己在飞机上又重新回忆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最终心里怀疑父亲根本没有事。
这个怀疑在栅栏门没锁的时候得到了确定。
“你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做这种事情?”
刘父皱眉,恨铁不成钢的说,“她啊……”
自己的儿子已经登上了比赛的赛场,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半决赛。
“因为她收到了威胁快递。”
刘父着急的面容一下子冷静下来,随即目光沉沉的看着刘骐嘉,准确的说是他手里的东西。
“她什么时候收到的?”
伸手想拿过那盒子,但是却被刘骐嘉躲开了。
“就在早上你也跑步的时候。”
刘父猛然想起今早妻子的异常,但是她却只说担心儿子,所以他就没往心里去。
我没想到他是接到了威胁快递。
“拿来我看看。”
如果仅仅是威胁他一个人的话,刘父一点也不害怕,但是既然涉及到了他的家人,那这些人就别想轻易逃脱。
刘骐嘉不想给,但是刘父的表情太过严肃,想了想他还是把盒子递给了父亲。
“里面还有一封威胁,被母亲就扔掉了。母亲口述告诉我,新的内容是如果我再在钟教练的队伍呆下去,他就会把这里面的东西变成真的。”
欢迎刚落,刘父打开了那个盒子。
是一双硅胶手。
手腕处整整齐齐,还被人用指甲油涂上了红色。
明晃晃的威胁。
胸中的怒火直冲头顶,刘父气的砸了一个杯子。
“田家真是欺人太甚!”
这个时候反倒是刘骐嘉来安慰自己的父亲。
“你放心,他们只不过是威胁而已,做是不敢这么做的。”
但即便是这样刘骐嘉还是担心父母的安全。
“他们说当我看见这个快递的时候,心中真的萌生了退意,想着是否要直接退役……”
刘父眼中全是不赞同。
虽然心中有着相反的态度,但刘父还是认真的听儿子将话说完。
“可是如果真的退役了,那岂不是太没有骨气了。”
刘骐嘉轻笑,眸中全是坚定。
“我想继续打下去,我想凭借自己的实力打败田家队伍里的所有队员。”
窦天阳的态度在前,让刘骐嘉无法选择后退。
他的父亲遭遇了车祸,都没让他消沉。
就像父亲说的,田家不敢动死手,因为一旦做了,那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加入他们的队伍。
至于窦中的事情,那是因为他直接联系着田庆国的生死存亡,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实际上买凶杀人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侧面也验证了窦中的重要性,以及田家以对当年事情的心虚。
褚术后期的行动他看在眼里,起码短期内田家不敢用同样的手段第二次。
自己因为实力被田佳怡看上,而田佳怡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逼迫他加入队伍,真的如了她的愿,以后想起来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是这样有些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刘骐嘉不敢看自己的父亲,害怕他的眼中全都是失望。
“你选择的非常正确。”
刘父说出这句话后又咳嗽了一声,他的心情有点激动,“这样才是我的好儿子。”
有骨气,也有毅力。
“在唬人的形式没有实力那也是纸老虎。”
刘父上前拍了拍刘骐嘉的肩膀,“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这些事情不必和我们商量。”
“但是你们……”
“我们就不用你担心了,这件事我会报警的。”
父子俩在楼上不知道说的什么,刘母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这个时候小许来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洗着菜。
“你是客人,不需要你帮忙,去客厅等着吧,我一个人来就行。”
小许应了,却没有离开。
“阿姨,嘉哥听到消息后直接从比赛赛场跑了他下去,我们到达机场的时候接到电话说,由于事发突然并没有向组委会报备,所以这场比赛嘉哥不战而败。”
刘母切菜的手一顿,然后状似不在乎的说道。
“一场比赛而已,输了就输了,反正他的事业并不在斯诺克上。”
“你应该不知道嘉哥是我们多少人羡慕的对象。”
小许似乎没听出来刘母的言外之意,一边洗着菜一边说道。
“我刚入俱乐部的时候,嘉哥也才成为职业选手,随便拿出一个人来,他都打不过,我也是一样,一个从来没有接受过专业授课的人,只凭着一腔对斯诺克的热情成为了俱乐部的见习裁判,也许是惺惺相惜吧,我们成为了朋友。”
刘母转过头看着旁边少年稚嫩的面庞。
“那个时候,只要训练室还亮着灯,嘉哥就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