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思考好久的斯诺克做法,在他们眼里似乎手到擒来。
又是高质量的斯诺克,双方你来我往好不快乐。
终于刘骐嘉先打入了一个红球。
但是这杆红球击入的过程也让众人惊叹。
一个超远距离的长台,刘骐嘉信手拈来。
出杆利落,撞击清脆,落袋迅猛。
在这一球击进后,刘骐嘉便做了一杆斯诺克,等着对方来解。
窦天阳也毫不示弱,不但解开了这杆斯诺克,甚至还另外打进了一个红球。
红球进去之后他又选择做斯诺克。
双方打得都非常的谨慎又潇洒。
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终于刘骐嘉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接连进球使得刚才一守一攻的局势改变。
当他单杆拿到了五十一分时,距离超分五十四分仅有三分。
刘骐嘉几乎获得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没有让这些人失望,一杆利落的击出彩球应声入袋,接下来的球局就好解了许多。
胜负已经注定,窦天阳却有一些疲倦。
并没有打得很尽兴。
自己明明可以走得更远。
刘骐嘉最终以总分一百零一分的成绩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比赛结果一出来,两个人一起起身,没有看身边的裁判。
“我赢得并不高兴。”
刘骐嘉的话让窦天阳一笑。
“我输的也不高兴。”
双方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有空可以一起练习吗?”
窦天阳向刘骐嘉发出了邀请,更重要的是他对钟意非常的感兴趣。
而且自己的父亲似乎和钟意的父亲认识。
他知道那是父亲心中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充当桥梁,让过去的错误走回原定的轨迹。
也让父亲可以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
“当然可以。”
窦天阳所在的学材和他们的基地相距不远。
如果是打训练赛的话机会很多。
“那我等着下一次和你交手。”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往后台走去。
刘骐嘉要准备接下来的采访,所以没有直接回休息室,而是去往了媒体等待区。
后台钟意已经重拾了心情,带着微笑等着刘骐嘉回来。
剩下的八强赛,有两个队员进入。
这对于刚建立的队伍来说是一件非常振奋人心的事情。
要知道其他老牌战队都没有这个成绩。
“心里舒服了?”
褚术的声音带着一点魅惑,眼中含着暧昧的笑意。
钟意假装看不见他的暗示点了点头。
“我的队员赢了,我当然舒服。”
褚术长长的哦了一声。
“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让你感觉到很舒服吗?”
钟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褚爷,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褚明月左看看右看看。
“月月和你们在一起也感觉到很舒服哦。”
褚术憋笑。
他抬起眼睛看向钟意。
“你看连孩子都说的出口,你为什么说不出来?”
月月说出来的能和她说出来的是一个性质吗?
钟意假装气呼呼的背过身。
“不理你了。”
褚术刚要说什么,门突然响了。
“请进。”
推门而入的不是刘骐嘉,而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人。
窦中站在门外有些胆怯。
“我有些话想和你们说。”
钟意和褚术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点惊喜。
窦中这一次来想要说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
褚术心里疑惑,钟意是什么时候知道窦中和她父亲有关系的。
再有,窦中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难道刚才在洗手间终于碰到的就是窦中?
那她之所以情绪这么低落时知道了一些内幕?
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些话的时候。
窦中局促不安的坐在钟意的对面。
“钟小姐,对不起。”
一开口,窦中就向钟意道了歉。
“没关系,只要您告诉我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愿意原谅你。”
褚术微微皱眉,钟意的表情有些奇怪。
难道她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不止遇到了窦中,还遇到了什么人?
褚术想的很多,他也非常了解钟意,仅仅凭借着她一个表情就能猜测出事情的大概经过。
如果只是碰见了窦中和窦田阳说话,她不可能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
除非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涉及到了钟意不愿意触碰的伤口,或者说遇到了和当年有关这件事的人。
可是她面对窦中的表情又不像是那么的悲痛,而是带了一点紧张。
应该是在和一个人的对峙过程中,窦中选择站在了她这一边,所以才让钟意有一点紧张。
“当年的事情,你父亲的确是被冤枉的。”
说了开头这一句话,剩下的事情似乎就很容易讲出来。
窦中十指交叉,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那一天正好是我们训练的日子,我早早的去了国家队,却发现本来没在训练表之内的森瑶也到了。”
这是窦中永远不愿意回忆的那一天。
明明上午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但是一天后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都是他的错。
“我那时虽然有天赋,但是却是在国家地垫底的存在,所以每天回去的都很晚,我记得那一天钟教练并没有在国家队,因为他去了外地开会,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回到了办公室,而在他回到办公室不久森瑶也进去了。”
钟意的手指捏紧,就是这个时间点。
当时父亲和自己的师妹被人诬陷进行性贿赂就是这个时候。
窦中淹了一口唾沫。
“在森瑶进去后不到两分钟,有一堆人乌泱泱的从门口闯了进来,往钟教练的办公室走去。”
他那个时候胆子小,害怕是哪个队员回来了,唯恐看见他还在训练嘲笑他,便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也就是这样,他才看见了事件的全过程。
那些人走进钟教练的办公室,就给他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领头那人的脸他没有看清楚,但是那个声音它可以记一辈子。
那人就是田庆国。
钟意听着窦中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
似乎就近在眼前。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感觉到一阵无力。
褚术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