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输了？”
钟意了解了来龙去脉，了然地点头，看向他们的眼光很平静。
“嗯。”
何令元小心翼翼地看了钟意一眼，然后怯懦地说：“你罚我们吧。”
还没打比赛，就被人嘲讽了一通，按照钟意的性子，恐怕要骂他们一顿。
陈则水一听，立即开口道：“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会被人盯上，这件事要罚就罚我吧。”
“罚？”
钟意有些疑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像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自己的球手被人挑衅了，反倒是怪他们没有赢下比赛？
余墨涵一耸肩，不做评价，但是眼中带了一丝玩味。
倒是褚明月听了，立即摇头道：“漂亮阿姨才不会训人呢，她可温柔了。”
钟意点点头，摸了摸褚明月的头，“还是月月懂我。”
被夸了的褚明月脸上满是喜色，想了想补充道：“毕竟是要做我妈咪的人。”
“噗！”
“咳咳！”
正在喝水的小许和刘骐嘉很有默契地同时对着消息表达了自己的震惊。
余墨涵摸着自己耳钉的手一顿。
钟意揉了揉额头，无奈地说道：“小孩子说话，没有分寸，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再说了，她和褚术在一起，他们这么意外吗？
她还以为，队伍里的人都知道了呢。
“好了，这件事不要放在心里，你们明天的对战人员不是这些人，安安心心准备明天的比赛就行。”
还欲开口，一旁的余墨涵慢悠悠地问：“谁说，明天对战的不是他们了？”
闻言钟意看了他一眼。
突然想起，余墨涵并没有告诉自己他的交手队员是哪个，只说他有信心，现在看情况……
“你的对手，不会是钱史吧？”
“恭喜你答对了。”余墨涵摸了摸自己的耳钉，单手撑在沙发上问陈则水：“我比较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恨你？”
陈则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件事……有点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大家都是一个队伍的，关上门就没有外人了。”
钟意安抚地说道，脸上满是鼓励的微笑。
陈则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要不，你们还是先去吃晚饭吧，吃完我再和你们说。”
这样，明显就是逃避了。
钟意知道陈则水是个心思深沉不愿意说心里话的人，眼看着有些松口了，哪里会放过他？
“你就说吧，我们现在就要听。”
说完看向其余几人，他们均都点了点头，表示钟意说的就是他们想说的。
“那……我说了……”
陈则水有些难以启齿，“你们知道的，我只擅长防守……”
有了开头，接下来的就好说了。
“去年高校赛，我们队伍受邀参加打表演赛，我是第一个出场的，对手就是钱史。”
何令元拿过一旁被褚星华放在桌子上的甜点，选了一个黑森林吃起来。
“他那天……身体有些不舒服。”
陈则水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当天的情况。
“但是我并不知道，只是认真地做着防守，然后打比赛打到一半，突然问道一股恶臭，而正在挥杆的钱史也愣在了原地。”
恶臭两个字一出来，众人就都愣在了原地，而何令元嘴里的蛋糕顿时不香了。
“裁判脸色一僵，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噗呲噗呲的声音。”
陈则水面容严肃，说起这些来也不带一点笑意，但是却越发觉得好笑。
“然后他从此就有了一个外号，史大王……”
钟意半天才回过神来，默默地问了一句，“他闹肚子了？”
在众人屏息凝神中，陈则水缓缓点头，并且补充道：“而且隐隐约约能看出来……”
这已经是非常严重了。
一个有味道的故事结束，众人看着桌子上的蛋糕，谁都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
就连余墨涵都坐直了身体，点评道：“确实是，有些过分。”
当然这个过分说的是谁，众人默契的没有开口。
当众闹了这么一出，不管是谁都无法轻易接受吧？
更何况还是高校赛，有全程直播的那种。
“其实……他好像也没有多过分。”
何令元把蛋糕放下，拍了拍陈则水的肩膀，“但是他怪罪你这件事，完全是无稽之谈，你又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没错，不过就是他运气差了那么一点……”钟意挥手，将空气中不存在的味道挥散，“好了，今天就这样，等明天比赛结束还有两天才进行下一场，我会找到地方给你们进行特训的。”
众人点头离开，唯有余墨涵坐在原处深思。
“墨涵，你在想什么？”
褚星华见他这幅深思的模样，像极了沈墨之，心里微微一动，有些不受控制地开口问道。
“啊？”
余墨涵回神，对着褚星华一笑，“我只是在想，明天要怎么称呼我的对手呢？”
刚喝了一口水的钟意，默默放下了杯子，在心里为钱史默哀。
第二天，几人来到比赛场地，解说已经开始介绍交战双方了。
“我们能看见，盛和这边是前国家队职业选手余墨涵，他的战绩可以说是令人胆寒啊，而这边也是一个天赋奇高的球手，名叫钱史，是凛关队伍最厉害的一个。”
“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擦出怎么样的火花呢？”
赛场上，余墨涵姗姗来迟，钱史已经在开球热手了，见到余墨涵后，也不客气，有些挑衅地说道：“不好意思，你来晚了，我就先热手了。”
余墨涵走到他身边，“不对啊，按照你们的说法，不是后来的人才是先到的吗？”
本来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钱史仔细看了一眼他的衣服，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昨天那几个小子是盛和的，我说怎么会收留陈则水那个废物，原来是新成立的队伍。”
余墨涵眉头一挑，有些好笑地说道：“新队伍？新队伍中的一员可是曾经把你的屎打出来过。”
轻飘飘的话语让钱史变了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