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明白,要想保护好他爱的人,便只能让自己愈加的变强。
“好,那慕容元帅就去好好准备吧。”皇上公式公办地说道,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第二天,慕容凌云便奉命出兵,临走前,他与慕容烈在书房谈了尽半个时辰,没有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两人出来时,脸上都是不同程度的沉重。
凌风能做的,就是在他来向告别时,尽量的让他安心。
慕容凌云走后,一切出奇的平静,皇上那边没有任何的异样,就连慕容烈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是凌风的心中却仍就莫名的不安。
已经一个多月了,慕容凌云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没有消息,也许是好消息,但是心中却仍就时不时的惊颤。
望着深深的夜色,那份思念越深,越浓,而心也变得愈加的不安,想起以前慕容凌云曾经带她去过的河边,他说过,若是想他,可以去那儿,因为那条河,可以通向他所在的地方。
趁着浓浓的夜色,她快速地闪出府,向着那个河边走去,距离虽然不远,但是,却要出城,还好,她这三年中,跟着清风道长学了一些武功,所以很轻松的出了城。
快速地来到河边,将自己折好的船儿放在水面上,希望那船儿可以带着她的祝福与思念飘向慕容凌云的身边,虽然她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些幼稚,但是却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静静的蹲在河边,看着那船儿慢慢的飘远,有些无助的搂紧自己的腿,略带僵滞地坐了有些湿乱的草地上。
轩辕澈的深邃的眸子望着那个娇弱的身影,微微的眯起,而脚步也不由的放轻……
这个女人,这么晚了,来这儿做什么?
微眯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她的身影,此刻卸去了那层冷硬的伪装的她,在这柔柔的月色中,略显单薄,似乎还带着几分无助,让他的眸子深处,不由的闪过几分错愕。
刻意放轻的脚步,在这静寂的深夜中,仍就很难让人听出一丝声响,慢慢的靠近她的身后,在离她只有几米的距离停住。
因为凌风此刻背对着他,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感觉到她那蜷缩的身影似乎完全融入了这柔柔的夜色中,有着几份朦胧,也添了几分柔和。
略过她的身影,望向她的前方,看到那水面上飘荡着的东西时,唇角下意识地微扬,“呵,”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般幼稚的举动。
那声笑声,很轻,很柔,完全没有了他平日的那种冷冽。
只是那已经飘出了有些距离的船儿,却没有丝毫的破损,而那船儿上面忽明忽暗的光,也不知是怎么会事?
凌风的身躯猛然的一僵,双眸中随即快速地闪过欣喜,难道……
快速地起身,转身,“你回……”只是待看清面前的人时,脸上的欣喜瞬间的僵滞,随即换上那种伪装的冷硬,就如同一只刺猬,突然感受到了外在的危险,顷刻间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充满了防备,也带着明显的仇视。
轩辕澈微微的蹙眉,这个女人的反应也太大了吧,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不满。
凌风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的一幕快速地浮过脑海,那种耻辱,那种伤痛似乎也瞬间的侵入她的身体,手不断的收拢,握紧,任着那一根根的指甲深深的刺入到掌心,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此刻她手中若是有把剑,若是她有足够的能力,她会刺向他的心脏,但是她很清楚,她没有那样的能力,至少现在还没有,所以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收回自己的目光,她自始至终都不曾说出一个字,冷冷的转身,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轩辕澈微愣,深邃的眸子中却闪过一丝玩味的轻笑,想起她刚刚转身时的那份欣喜,看到那水中飘荡的船儿远去的方向,心中了然。
“听说慕容凌云受了伤,”幽幽的声音慢慢的响起,在这静寂的夜中,显得格外的阴森,在凌风的心中,更是激起了巨大的波浪。
离去的身影不由的僵住,却不曾转身,“听说?原来王爷竟然是道听途说之人。”淡淡的声音有着一丝明显的讥讽。只是微垂的眸子中却是掩不住的紧张,这般的话语只是为了探知他话中的真假?
“呵,”轩辕澈不怒,轻笑,“哦,本王倒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习惯,刚刚的确是听来自西梁城的侍卫向皇上禀报,说慕容元帅受伤,而西梁城被困,看来这道听途说的习惯似乎不太好呀。”语气刻意的在道听途说几个字上加重,一双眸子却是直直地盯着她的背影。
这本是军中机密,此刻,他就故意的说给她听,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会有什么反应,想要知道,她与慕容凌云的兄妹情到底深到什么地步?
凌风的心猛然的揪起,不受控制的惊颤,如此说来,他是真的受了伤?只是听轩辕澈的口气,应该不会太严重,要不然,他掌有一半的兵权,应该急速去救援才对,而不是在这儿与她聊天。
“征战沙场,受伤似乎是很平常的事,池城被困,那也应该是皇上着急的事。”红唇微唇,冷酷无情的话,便毫不犹豫的吐出,她自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思,要不然,不可能会无端端的对她说出这些。
轩辕澈微怔,双眸不由的一沉,这个女人,还真够狠的,却仍就不死心说道,“呵呵……那是,皇上已经下令让本王去救援。”只是不紧不慢的声音中,却听不出他丝毫的急切,反而有一种故意拖延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