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不怒反而笑道:“我当是什么,给我继续狠狠打。”舞昭仪虽说现在不得宠,可依然嚣张,这是为何?全凭她那美冠天下的容貌罢了。皇上喜新厌旧对长孙清来讲也是个好事,至少皇上不沉迷女色之中。
舞昭仪那中姿色皇上能闻而不见,日后长孙清也不堪忧。
还有几分气焰的大宫女现在可是彻底跪地求饶,那么样长孙清看着就恶心,嫌恶道:“这鞠院之处再不留你,你日后好自为之。”那大宫女在地上疼得直哆嗦,长孙清也不看她,抬着小夫子进了内屋。
“谢谢长孙亲督。”瓮声瓮气,长孙清一边开方子,一面道:“我想将你带回我哪里去,想必你不愿意走。今日我开了方子,你好生服用。等会我就派人接手鞠院,这种女子真是留不得。”
要是小夫子公公想出鞠院,凭借他多年在鞠院的人脉,还怕寻不着好的去处?如今他也是存着一份念想罢了。
小夫子公公接过方子,千恩万谢。长孙清看着心头难受,物是人非也就是形容此景。长孙清知道小夫子公公忠厚老实之人,将廉亲王送给她的一玉佩交给小夫子公公:“这个你拿着,日后行事也好方便一点。我平日里头没有多少时日,你若有什么事,来邵阳殿的小院找我。”
出了房屋,见那大宫女还在院中,冷冷瞥一眼,便走。这种人,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想吐,果然干呕起来,恨声道:“这个舞昭仪,如今失势还不知收敛。”
经过这事,舞昭仪对长孙清算是恨上了。
长孙清前脚刚走,舞昭仪后脚就知晓了消息,她本家中落难,亲戚少有,宫中只有这么一个表姐,如今得知自己表姐被人狠狠教训了一番,当下拔脚就往这里赶,瞧见满身鞭痕,又听表姐诉苦般的哭得肝肠寸断,舞昭仪也不知如何是好。
“表姐你也真是的,好好的鞠苑你不待着,真么就闹出这等事来?”好看的绝色面容带着一丝无奈:“长孙清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即便她将你杀了,也无人问津,你就知足吧,没死可是你的福气。”
越听,这话越变调了,舞昭仪表姐心中又怨又狠,道:“我怎么知晓长孙清要从这里经过,要是知晓了,我会傻到这种地步么?再说了,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好歹也是你舞昭仪的表姐,你虽然失宠,可毕竟是个主子!她再如何得势,也是个奴才罢了。我被打到无所谓,可是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她对你毫无忌惮,打得可是你舞昭仪的颜面。”
舞昭仪沉默不说话,她失势已经不是一日二日的事情。皇上让她莫要踏入邵阳殿,果然不是一句玩笑话。如今她失势,心中本就难受,听着表姐这么一说,心中更是气闷,面色更是寒若冰霜。
表姐道:“你有绝世容颜,不怕日后不得宠么?那个男子见了你,不是拜倒再你的石榴裙下么?只要你多下些功夫,皇上毕竟是个男人。”
舞昭仪听候闻之一震,的确,无论如何,皇上毕竟是个男人,她这等容貌,她还是有这个自信。表姐看她神色,又道:“你哪日得宠做了凤凰,这后宫可不是长孙清的天下,而是……”凑近舞昭仪耳旁:“你的天下。”
由一个贵族小姐落得平民下场,其中耻辱她如何不懂?那种对权利的渴望,她怎么不想再度拥有?听着浑身一颤,舞昭仪面露难色,轻声道:“你再鞠苑看的可没有我这般多,皇上这哪纳妃皆由长孙清一人说了算,皇上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尊重,长孙清一手带大皇上,比廉亲王妃都来的亲,你说,我要想得宠,那可是难上加难。”
表姐点点头,沉吟道:“那就从长孙清这里头下手。”
舞昭仪挑眉,问道:“如何下手?”
表姐撩起一抹深意:“今日替我向长孙清道个歉,说说好话,多多亲近长孙清一些。你亲近了长孙清,可等于亲近了皇上,你博得了长孙清的喜爱,你还不怕不得皇上喜爱么?”
这话在理,舞昭仪觉得长孙清是个难以亲近之人,眉眼之间让人望而怯步。舞昭仪极少看见长孙清含笑的样子,对她而言,长孙清让舞昭仪打心眼里畏惧。所以,她怎么也不敢亲近长孙清。
舞昭仪想来这些日子实在寂寥无比,将表姐安置在东岳宫内,又唤常年再宫中的管事过来,细细询问,那管事对这长孙清了解也颇多,说长孙清不仅医术超群,且弹手好琴。为人谦和温柔,大家对她可谓是又爱又怕,爱的是,只要长孙清力所能及之事,义不容辞,怕的事,她说一是一,说二便是二。
从入宫做起宜妃的管事,又上尚香宫做起了太后管事,随后又上了邵阳殿伺候,二位皇帝驾崩之时,身旁均无一人,唯有长孙清伺候左右。这些管事一一讲述,舞昭仪仿佛看见幸运之神一直宠爱这长孙清,让她步步为营,扶摇直上。
那管事道:“众人看到的皆事长孙亲督再外的风光,谁能体会背后的心酸?当年长孙亲督做起了皇上的教养大宫女,这让长孙亲督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一个宫女教养皇子,闻所未闻,唯有长孙清一人能想到罢了,不过,廉亲王和先带倒也纵容她为所欲为。
对于长孙清,民间还有一些香艳说法,长孙清与伺候的皇帝均又染,她如今和当今皇上都有暧昧不清的关系,传闻她和廉亲王也一腿,煜宏龙烈同她也有说不清道不明情人关系。一个一个皆是优越卓凡的男子,这更加传出长孙清哪有国色之姿,比牡丹更显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