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和文儿知晓,面色微微泛白,不过人活着回来,她们还指望太多么?上苍已经恩厚了。
九皇子面色早有准备,可先前不知自己有个娘子,如今见长孙清面色冷肃,心中微微泛疼,想必长孙清虽口上说不在意,心中想必是介怀的。
长孙清一低头,就见九皇子垂眸瞧自己的草鞋,贤妃看清自己儿子神情,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也退了出去。
长孙清勾起九皇子的下巴,见他犹如小媳妇一般,心中又觉得好笑,又觉得难过,好笑的时候一个堂堂九皇子,如今做出这等模样来,何况还是七尺男儿身。不过心中还是有多痛的,与九皇子目光对视,长孙清道:“你都没有嫌弃我,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想起当初他们相遇,直至。相爱,她一直都不懂,为何九皇子就看中相貌平平的她呢?如今她大概明白了,爱了就爱了……
九皇子忽闻一股香甜香味,就见长孙清长长睫毛蒲扇,一双眼就这样贴近自己,双唇一软。
九皇子身子一麻,眼眶泛红,伸出手用力抱紧她的腰身,长孙清紧贴着他,低低道:“抱我上卧榻去。”
九皇子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知晓事理的男人……他已经不再是个少年。
直至响午之时,贤妃才警觉情况不对,正打算进屋,一想到她是过来人,也就明白几分。响午待众人都用完午饭后,长孙清才出来,面色微微没有褪下的潮红,双唇殷红,朝众人笑一笑,端过给她备好的饭菜,胡乱吃一通后,摇摇晃晃的睡觉去了。
九皇子依靠在门口,胸口起伏,淡淡朝着看来。
深夜十分,长孙清朝贤妃搭得帐篷走去,和贤妃商议九皇子的病情:“九皇子这病是没有救治的可能,脑中受伤使得他失去记忆,面部的床上已经毁容了。”
“我们要告诉他实情,想方设法的让他回宫,宫中太医甚多,总用办法救治九皇子的。”长孙清道。贤妃点点头,对九皇子回宫颇有犯难,她已经暗示过许多次让他回家,他皆一概不理会,让她怎么说?
长孙亲凝眉半响后,道:“我有法子。”
长孙清为九皇子坐了一定纱帽,带着几个随从上了闹市,长孙清二年来没有出宫,对宫外素来好奇,商贩集市,人群正是络绎不绝,今日正是赶集,这里唯一的小镇真是人山人海,长孙清也不买什么,只是随意的逛逛,二人累了,就找一间茶楼歇息歇息,九皇子起先犹豫,长孙清朝揉揉一笑。
这茶楼不大,极为热闹,尤其正值响午,太阳毒,众人纷纷跑到茶楼来,点上最廉价的茶,一喝就喝到日落天阴。长孙清让侍卫们坐下,站在显得极为突兀。
长孙清和九皇子二人说的正欢,就见搭起的架子走来一青衫男子,将戒尺一拍,满厅哗然见消,喝茶者一人道:“今儿有什么故事说给大大停停。”
那青衫男子道:“我今儿不说书,说一个人。”
众人好奇道:“哦,说谁?”
“一个宫女的艳史!”青衫男子笑道。
这下众人好奇起来,就连长孙清也不禁多了一份探究心思,只闻喝茶众人道:“哦,是谁?说来瞧瞧!”长孙清端茶,喝上一口,就听那青衫男子慢悠悠道:“长孙清……”
“噗……”长孙清一时半会那气缓不过来,咳嗽不止,九皇子身子一侧,替她顺气,道:“怎么?怎么?”长孙清摆摆手道:“没什么,听书吧。”侍卫们不知长孙清的来历,只知晓她是寻常的太医罢了,饶有兴趣道:“长孙大夫,你见多识广,可闻这长孙大亲督么?”
长孙清摇摇头。
那说书的再次拍打桌面,绘声绘色道:“这女子你们估摸都没有听说过,因为我们这里地处偏远,自然不知道眼下的新鲜事了。话说这长孙清年芳十五岁入宫,那可是生的美貌如花,天香国色。就连如今的先帝对她都是垂怜不已,暗生情愫。”
挥挥手中的折扇,那说书的继续道:“你们可听说如今那长孙清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无限的女子,皇上对她那可谓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长孙清面色惨绿,九皇子拍拍她的手背道:“你怎么了?”长孙清摇头,心中想着这个说书的,等会一定好好揍他一顿,泄气。
“她不仅迷惑先帝,又和如今的廉亲王暧昧不明,听说,她也和下落不明九皇子关系也非同一般……”说书的讲的可是不分东南西北。忽然插入一声音:“我那次入京,听人们说,她上了太子的床,愣吧太子给出卖了,害的太子入闹自缢,其母也自缢而亡。”
“唉……这女子真是一个祸害啊。”
顿时议论声响起,长孙清一股气咽不下去,啪一声拍案而起,喝道:“胡说八道,造谣!你们亲眼所见,还是亲耳所闻?”
那书生面色一红,喝道:“你是打哪里来的,怎知我们说的是是非?”台下众人也有人附和,他们本就是听个趣儿罢了。
长孙清听他们胡乱造谣,日后也不知说什么是非来,面色一冷,坐在桌前道:“我的父亲乃是当朝为官的大人,宫中之事他老人家可是一清二楚,长孙亲督更是了解。岂是你们这等胡言乱语可以猜想的?皇家之地,皇家重秘,岂是你们议论?说不好,可是要掉脑袋!长孙亲督无所谓,就是先帝可不能被你们这等人说个片个不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