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地下空间的沉寂,两人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拿出武器警惕地观察四周。
在绕着地下湖一圈的同时,郑言也观察了这片地下空间,四周封闭,出入口也只有一个,就是两人进来的那条路,而且郑言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片地下空间除了他们两人外,并没有第三者。
这凭空响起的声音让两人有点惶恐不安,往四处看去,并没有发现说话者。让两人心中一凛,而后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柳静悄悄地挪动脚步,往郑言身边靠近了点。
柳静小声地道:“这里不会闹鬼吧。”
郑言没有回应,朝四周看去,最后望向湖中心白色圆形平台上的白玉棺椁。瞳孔骤然一缩,他发现原本盖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的棺椁,现在打开了一条缝。
“哪里在闹鬼,我怎么没看到鬼。啊咧,你是在说我是鬼吗,你这个女娃太没有礼貌了吧。”那道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并且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郑言拍拍柳静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紧张,道:“应该不是鬼,是别的什么存在。”
听到不是闹鬼后,柳静稍稍放松了下,顺着郑言的目光看向湖中心的白玉棺椁,瞳孔微缩,显然她也是注意到了棺椁的异常。
苍老的声音还在那自说自话,喋喋不休的样子,即使没有人回应他,一个人也能叨叨个不停。
“是个话痨。”
耳边传来的嗡嗡声,让两人的情绪有点烦躁。不过虽然这声音有点烦人,但是郑言在这声音中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恶意。
也许是因为自己说了半天,郑言两人都没有回应,语气有点加重,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聋子啊,我说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郑言仔细观察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人影,警惕地回道:“阁下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像极了阴沟里的老鼠。”
他并没有被郑言的话语激怒,反而爽朗地笑道:“小鬼,你可真敢说啊。”
“破罐破摔,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无所谓了。”
“有勇气的话就来白玉棺椁这,老夫在这等着你。”
说完,这道苍老的声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郑言立马用耳朵仔细去找,希冀能有一点呼吸声或者其他什么声响,可惜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没有第三个人的声响,一无所获。
柳静一脸为难地看着郑言,道:“我们要过去吗,这也许是陷阱,还是去找出口快点离开这吧。”
诡异的石碑图案,奇怪的苍老声音,阴冷潮湿的环境,让柳静觉得很不舒服。如果不是还没有找到出口,她是绝对不愿意在这么诡异的地方停留,一刻也不会。
郑言收回目光,用手指了指这四周,道:“你也看到了,除了我们后面这条来路之外,这里就没有别的出口。要是选择原路返回,缺水少粮,又带伤的我们除了死在路上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顿了一下,目光撇向湖中心的白玉棺椁,道:“返回去是必死无疑的,那还不如去拼一下,死马当活马医。除非,你能拿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柳静沉默不语,没有开口说话。
“相反去湖中心,不一定就是必死之局。那道苍老的声音虽然有点诡异,但不像是要弄死我们的感觉。”
也许是被郑言说服了,或者是认识到现阶段的确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走到湖边,抬脚踏在了漂浮在湖面上的石阶,一步一步地走向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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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山脉,
一名男子正行走在其中,男子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的气势,让山林沉寂,群兽蛰伏,一人威压一山脉,无比强悍。
“咦!”
男子发出一声惊疑声,挽起袖子,看向右手手臂内侧,上面刺青图案——眼睛,灼热了起来,一片通红。
“看来我是来对地方了,旧时代的余孽。”
男子身形一闪,从这片山林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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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是望山跑死马啊。”
郑言望着眼前的白玉棺椁,感慨了一番。
“哎,我们来了,你人呢。”郑言大声喊道。
突然,白玉棺椁的缝隙冒出了一股青烟,在半空中浮沉,慢慢化成一个人形老者。
“嘿嘿,小娃娃勇气可嘉啊。”老者开口道。
郑言两人惊讶的说不出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从湖边到平台的这段距离,两人设想了很多情况,比如遇到一个老爷爷出来送绝学,或者是遇到魔头两人掉落陷阱里一命呼呼……等等诸如此类,没成想一开头就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柳静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鬼?”
“这样说也对,老夫现在的状态和鬼也差不多。”老者哈哈大笑道。
“你们两个男才女貌,吃起来的味道肯定不错,嘿嘿。”
郑言眼睛一凝,目光锐利地盯着老者,手中短刀指向老者,道:“老头,你想吃我们,这话我没听错吧。”
老者阴森的笑道:“桀桀,就凭你们两个现在这副鬼样子,能阻挡的了我吗。放弃抵挡吧,我会让你们少受点苦。”
锵!
柳静举起手中长剑,怒斥道:“做梦,先问问我手中的利剑答不答应。”
老者歪着脖子观察两人,见他们俩面色坚毅,眼神凌厉。便轻笑一声,拍拍手道:“好啦,好啦,老夫是在和你们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吃人呢,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见俩人还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只好摊摊手,道:“放心,我对你们没恶意。而且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除了能戏弄下你们外,啥都做不了。”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恶意,老者坐在白玉棺椁上,一动不动。
郑言两人对视一眼后,还是不相信他的鬼话,摆好姿势,随时准备上去给他一剑。
“老夫说的都是真的,我还不能离这白玉棺椁太远,否则就会烟消云散。”
郑言撇撇嘴,道:“是吗,那可真是幸运。”
“小伙子,你缺乏对年长者的礼貌和尊重。”
郑言耸耸肩,表示我就是流氓我怕谁,你能怎样。
老者被气的火冒三丈,整个人绕着白玉棺椁转起圈来。
“行啦,别转。”柳静摁了摁太阳穴道:“那你是谁,从哪来,怎么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总算有个识相的。”老者轻飘飘地坐在棺椁上,道:“老夫名为徐市,从宇宙中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