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的老板是谁?你被称为疯子,这只是你杀死别人的时候才是,你也同样怕死不是么?”科林语气冷冽,现在丝毫不敢大意,枪的准星时刻对准这迈克的头。
迈克则是轻松地踢了踢腿,“呼”地一口气,语气丝毫不慌地说道:“不要小瞧人了,军狗!”
“已经将军了,迈克!”耳边传来马丁的呵斥,为了避免对方真的想鱼死网破,对目标的心理加以打击也是必要的。他相信迈克能听得到。
“少来这一套,中士!这对我没用。”迈克情绪突然失控,随后语气平静下来,“刚才科林先生不是说了么?我确实是军队的人。”
“你们算的很准,我时间确实快到了,但是你们不担心我舍去防御,全力攻击么?”
“你可以试试,我相信我们的子弹绝对比你快。”马丁的话语里满是杀意。
“哦?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一直缩在这个“壳”里么?”
“呵,不管怎么样,拿着匕首绝对是你最大的错误,我有把握耗死你。”科林冷笑道,这个疯子实在是自信过头了,或者说玩脱了,接下来无论迈克哪种进攻方式,他都需要防御着,这无疑加快死亡的倒计时,而科林看到刚才迈克拙劣的刺杀技术,他是完全有把握将迈克耗死的。
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虽然夜色极暗,但是从语气的冷冽能推断得出迈克狰狞的神态:“想打一架吗?混蛋。”
随即一阵寒风刮过来,迈克向科林冲过来,科林则“砰砰”又打出两枪,不出所料全部被弹飞。而迈克成功地冲到了科林面前,在如此近的距离里,科林甚至能感受到迈克的呼吸声。
这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正是最美好的年纪,但是丝毫不影响科林冲他脑袋再开一枪。子弹再一次弹开,子弹弹开的瞬间,迈克手里的匕首向着科林腹部刺了过来。
科林不敢丝毫走神,用枪托挡下迈克的攻击,左手则狠击迈克右手手腕。
强烈的痛感让迈克吃疼地哼了一声,右手由于一时麻痹未能控制好匕首,科林很轻易地便将迈克的武器给打掉。
见势不妙的迈克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随即一颗子弹呼啸地射了过来,这是来自马丁的狙击枪的子弹,它向迈克的脑袋径直射了过来。
这一次科林清楚地看到那枚子弹在迈克的脑壳前旋转了几圈,随后子弹周围冒出几缕青烟便稍稍偏了一下方向,但是这次迈克没能像之前那样完全躲过子弹,而是被子弹擦过右肩膀。虽说不是完全集中,但是狙击枪的子弹所夹带的热量和动力也能让迈克右肩膀凹下一块。
“噶!”迈克捂着流血的肩膀,刚才那一下直接将他肩膀肉撕下了一大块,令他忍不住疼得怪叫了一声。
科林则慢慢地将子弹一枚一枚地装到手枪里,在他眼里这个疯子已是强弩之末,为战友报仇的心情使他想捡起那把刚才被打掉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切掉迈克,但是理智让他不得不使用手里的枪,这是为了避免与迈克距离过近。
虽然刚才左手因为被划伤而不断地流着血颤抖着,但是科林此时宛如机械一样精密地迅速将子弹装进枪里,从刚才迈克被击中开始,科林便已经断定这个疯子死亡将至。
“噗哈,哈,哈哈,哈哈。”迈克突然边喘着气边笑起来,那笑声像是一个随时都会断气的人发出来一般,笑得科林和马丁心里有点发毛。
科林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将准星对准迈克,“砰”地又是一枪。
子弹被弹开了,迈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从夹克里掏出一盒东西,夜色极暗,科林一时未能看清是什么。
迈克麻利地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语气戏谑道:“好呀,送我去见马修和布朗格吧。”
被触动到了底线的科林和马丁两人心里瞬间腾起一团怒火,科林想就此扣下扳机,但是当他看清楚迈克嘴里叼着的烟,大惊失色喊道:“马丁停下!”
狙击枪声响起,已经来不及了,子弹划开空气时发出骇人的呼啸声,这枚子弹是包含着怒火的一击,他渴望看到迈克脑袋炸开的样子,嘴里的子弹壳被他咬的咯嘣了一声。
很遗憾,那枚子弹嗖地偏向了别处。接下来科林语气颤抖道:“他。。。。。。他嘴里叼着的是“s”烟。”
马丁仿佛懂得了什么,他连忙将视角集中到迈克的脸上,只见那个疯子嘴边有一点光亮,是一抹火光,虽然小的像夜空中的萤火虫一样,但是对于马丁和科林来说这个比太阳还要刺眼。
“呼~谢谢马丁中士。”迈克猛地吸了一口烟,语气满是感激之意,但是对马丁来说这是最大的嘲讽。这个疯子,竟然使自己射出的子弹偏离的瞬间产生的热量点着了那根“死神的火把”。
“砰砰砰!”马丁发疯一般扣动扳机,子弹一颗接着一颗地射向迈克,但是就像戏弄他一样,迈克不移动半分,而是宛如耶稣一般张开双臂并仰着头,狙击枪的子弹在他身边不断地偏离方向,这绝对的无力感是马丁前所未有的。
“别泄气长官。”科林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捡起自己的武器还需要时间。我有把握逃到楼下,希望你能及时来支援。”
此时迈克堵在楼梯口处。
“你是个好长官。”
马丁看着科林向楼顶边奔去。
迈克的声音响起:“唉,谁说没刀就杀不死人的。”
科林没有理会,他义无反顾地向跳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极快,就在科林跃起的瞬间,迈克手掌对着科林一挥过去,马丁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风吹过的声音。
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科林看着自己身体从腰部开始分开,随后身体从一阵剧痛到麻痹再到无知觉。最后时间仿佛又流动了一样,科林看着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缓缓地向下沉了下去,就像慢慢地沉入水底一样,刚才的楼顶离自己越来越远,眼前的景象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