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怎么认识的?花小婵纹丝不动,暗自寻思,任途这是将错就错还是将计就计呢?她要静观其变,看看屠先生到底有多机智。
任夙愣了,努力回想着,之前见过屠先生吗?完全没有啊!如何认识?
还好,屠先生很快打消了她的疑虑和困惑。
“任家刑堂长老的义女,我怎么会不认识呢?你的名字,在长封城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哈哈哈!”任途从容不迫的解释,说到最后,还大笑数声,做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哦。”
任夙有些懂了,缓步走向墙边,坐了下来。
不对!她转念一想,心中泛起新的疑惑,问道:“屠先生与我,可曾碰过面?”
“哈哈!”
任途又笑了两声,说道:“昨天,任途来过,他跟我提起了你的佩剑……”他顺手指了指任夙手里的乌青剑,接着道:“我们探讨了一下,他说有可能的话,请我帮个忙,可不可以发挥出此剑最强的威力。”
他瞧着任夙,微笑说道:“我同意了,他还说你这两天也许会来此造访……嗯,你不是来了吗?”
闻言,任夙明白了,又问:“任途呢?他也会来吗?”
“不知。”任途回答。
话已至此、无需再多说,任夙当即将乌青剑交给屠先生。
任途翻来覆去看了看乌青剑,啧啧赞赏:“好剑!好剑啊!”
花小婵也把目光投射到长剑之上,顺便瞥了任途一眼,神情淡然。
“我需要时间来研究。”任途正容说道。
“好的。”任夙起身,就要告辞离去。
该是花小婵说话的时候了,她抬起头轻声挽留:“这么快就走?再坐一会吧!”
“有事?”任夙问道。
“一定要有事才能坐啊!随便聊聊。”花小婵笑道。
“这……”
任夙犹豫了,她和屠先生、单姑娘不熟的。
“任姑娘可是有要事在身?真是这样,我们也不便耽误你。”任途笑着说道。
这话给了任夙提示,其实她挺闲的,虽然担心婚事,但她做不了主啊!左右无事,不如找人聊天、打发时间。
她想着,屠先生、单姑娘或许是打算通过她结交任家。
这很正常,屠先生作为灵纹师,与三大家族搞好关系那是有利无弊的,以后不愁接不到订单,如此便在长封城站稳了脚跟,并得以长期发展。
于是,任夙留下了。
花小婵取出不少零食,招待客人,两人围着厅内的桌子边吃边聊。
任途拿着乌青剑去里屋了,锁好门,恢复本来面貌,打坐练功。
……
中午,花小婵下厨烧了几个菜,硬拖着任夙吃饭。任夙推脱不了,只好一起吃。任途所扮的屠先生自然也来了。
饭桌上,任途闷头吃喝,听着身边两个女的聊个没完。
“城内有传言,任夙,你要嫁人啦?”直到此刻,花小婵终于问出这个蓄谋已久的问题。
任途停下了动作,惊讶问道:“是吗?嫁给谁啊?”
“我这个师兄,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不知道哦!”花小婵笑着对任夙说道。
西门家向任家提亲一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造成的轰动效应比之去年的朱家预谋与西门家结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后者只是莫须有,而前者确确实实发生了。
对此,任夙一点也不奇怪,这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无论是任家还是西门家,都没什么好隐瞒的。
“屠先生是高人,些许俗事,不值得关注。”任夙淡淡说道。
“什么高人?”
花小婵差点笑出声,随即脸色一正,说道:“你的未婚夫可不得了!西门家族长的儿子,又是玄山宗外门门主最看重的弟子,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当然,最关键的是,相貌还很英俊!”
“好生气啊!我怎么找不到这样的夫君啊!”她气鼓鼓的接着道。
任途接不上话,继续吃饭。
“不是未婚夫。”任夙纠正花小婵的错误。
“很快就是了。”花小婵笑嘻嘻的说道。
任夙无话可说,低头吃饭。
“你和你的未婚夫都是玄山宗外门弟子,应该很熟吧?”花小婵特地强调了“未婚夫”三个字。
“见过几面,不熟。”任夙头也不抬。
“是不是很英俊?我可没见过,听别人说的。”花小婵很感兴趣的问道。
任夙不知怎么回答,索性不回答。
花小婵等不到对方的答案,低声说道:“怎么?你对你的未婚夫好像很冷淡哦……一般来说,你不是要很开心吗?”
“不是未婚夫!”任夙再次纠正,语气郑重。
“哦——”花小婵拉长了音调,不再多说。
任途打起了圆场,说道:“吃饭吧!饭菜要凉了。”
三人各自吃饭,想着各自的心思。
吃了几口,花小婵的话又来了,她询问道:“你不喜欢……西门家族长之子?”这次她学乖了,跳过了“未婚夫”三个字。
任夙不想谈这个话题,敷衍着回道:“不清楚。”
这叫什么回答?你的心事你自己不清楚谁能清楚?花小婵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放下碗筷,任夙看着花小婵,认真说道:“单姑娘,这是我的私事。”
“我知道,随便问问嘛!”花小婵笑了起来。
她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西门家族长的儿子你都不看不上,要求是有多高啊!”
说到这里,她一拍手掌,发出响亮的一声“啪”,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想起来了,一年前,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任途一脚踹走任山川、跟你在一起了……”
“你不会,喜欢任途吧?”她盯着任夙,难以置信的缓声问道。
任途皱了皱眉,这话太直接了!而且,也说的不对,搞得像是他横刀夺爱、硬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似的,与事实极度不符合。
“师妹啊,你吃个饭,话怎么那么多呢?任姑娘是客人,要好生招待,别没事找事,瞎说什么?”他严肃批评花小婵。
“师兄,我们女人聊私房话,你个大男人不要插嘴。”花小婵反唇相讥。
“说你还不听!长脾气了!”任途一瞪眼,摆出师兄的架子。
“你说错了,我当然不会听。”花小婵理直气壮。
“啥?”任途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