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父笑着拍了拍孟臣和的肩膀,和孔母随着周老佛爷去了。
孔思媛迫不及待地问孟臣和,“我爸和你说什么?”
“尊敬的市长大人说,让我赶快娶了你好让他省心。”孟臣和笑呵呵地牵孔思媛入座。
“骗人。”
“市长大人说,这么二的姑娘,除了孟臣和,还会有谁要啊?”
“谁说没人要?明儿我举块牌子往马路上一站……”
孟臣和接过话,“那你就是一根路标!”
Ending:喜感的狗血人生
对于结婚这件事,孟臣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执着。奈何孔思媛任他花招尽出,就是不肯点头答应。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孟臣和想:那就再等等吧,这么些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年半载的。
孔思媛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再多求一次她就答应了也说不定。孟流氓,你没诚意!
就这样,孟臣和稀里糊涂地惹恼了孔思媛。
——一起吃饭?
——没空!
——接你上班?
——我坐公交!
——陪你……
——滚边儿去!
他被嫌弃了。孟臣和只差去墙角蹲着画圈圈了。
孔思媛亦是一脸郁郁,拎了抱便起身,“我下午请假。”
阿哲和小蒋不约而同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恭送未来老板娘!”
待孔思媛都走到门口了,孟臣和勉为其难地开口问道:“你去哪儿?”
“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孔思媛没好气地答,头也不回地摔门就走。
“真是——”孟臣和猛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太嚣张了!”
小蒋忍功不如阿哲深厚,笑出了声。见孟臣和一眼扫过来,立即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止住那蔓延的笑意。
“小蒋,”见孟臣和进了办公室,阿哲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嘲笑了咱们总监而咱们总监没有对他下杀手的话,那个人只能是孔思媛。”顿了顿,又道:“你自求多福吧。”
……那就是说他死定了?
小蒋一脸如丧考妣,“阿哲,你这么幸灾乐祸就不怕连坐吗?”
阿哲道:“你就是被诛九族也和我没关系。”
一句话,撇清了关系。
小蒋沮丧了。
阿哲,你这是标准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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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购物是一件能让所有女人都兴奋的事情。
孔思媛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个二,觉得这句话对的人简直就是X+2>4的解集——二到正无穷!
她一踏进商厦,入目不是珠宝首饰就是琳琅满目的男装。
这在她眼里,就是两个信息:一是戒指,二是孟臣和。
逛到最顶层,她本想进咖啡店歇歇脚,却被几个正在派发传单的年轻女子拦住了。
“小姐,我们店正在做活动,请看看吧。”
既然人家说得这么诚恳,她不看一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暴跳如雷了!
——“脉脉婚纱摄影,留下您最动人的刹那”。
就好像那句“喜欢你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你的时候什么都可以是理由”一样,她不想结婚的时候,戒指、婚纱等等都不在眼里,她想结婚而偏偏某人不求婚的时候……所见、所闻以至所有的一切都能让她怒从心头起。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当即,孔思媛掏出手机就给孟臣和打了个电话,就两字,“分、手!”
孟臣和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断然否定,“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忘了,我们上个月刚开的亲情套餐。这要分手了,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不给我发短信,老死不相往来的,不是白白便宜了中国移动吗?别看一年也没几个前,可这一年又一年,一年还一年,你得亏进去多少钱啊?”黄鼠狼循循善诱。
一时间,小母鸡脑子里开始计算如果她和孟臣和老死不相往来那她得白白便宜中国移动多少钱。算了半天,发现这特么就是个无底洞,便恹恹地说了句:“那算了。”
在咖啡店消磨了个把小时,孔思媛无聊地打道回府了。
在马路边上等红灯的时候,她突然发觉自己被孟臣和给忽悠了!
什么一年又一年,一年还一年?那都是扯淡!
她可以要求取消这项业务嘛。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火苗又突突地蹿了起来,又给孟臣和拨了个电话,还是两个字,“分、手!”
孟臣和一听,转念就猜到孔思媛识破了他的“忽悠”,也不急,不徐不缓地两个字:“不行!”
“不管!”这回,孔思媛也不问为什么了,因为知道一问肯定又会被忽悠过去,“孟流氓,我现在可站在马路边儿上呢,这车来车往的,可危险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冲出去!”
闻言,孟臣和是又急又气,“你敢!”
“你别以为我不敢!”孔思媛看着车流,道:“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就因为你——孟流氓,你摸着自己的胸口问问自己,我要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会不会从梦中惊醒?嗯?”
没想,孟臣和不怒反笑了,“媛媛啊,你都愿意为了我去死了,怎么就不愿意嫁给我呢?”
“你乐什么……”
听到“嫁”字的时候,孔思媛噤声了。
好吧!看在他这么委婉这么含蓄这么矜持的求婚词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我就不愿意嫁给你!”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陡然间,有人拍了拍孔思媛的肩。
孔思媛一时受惊,条件发射地向前走了几步。
嘎吱——汽车急刹!
啪——手机摔在汽车的车头。
咚——人顺势倒下了。
“小姐,你没事吧?”
能把普通话说得这么僵硬的……不是中国人吧?
孔思媛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凑到面前的那张脸,眯起眼睛问道:“刚才是不是你在后面拍我的肩膀?”
那人点点头,一脸无辜。
那开车的司机也凑了过来,道:“小姐,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废话!”孔思媛挣扎着坐了起来,“不送我去医院你还想肇事逃逸啊?”
司机哑口无言了。
这人自己从马路边蹿出来蹭到他的车子摔倒了还这么横!真是不知死活!
倒是那个拍了孔思媛肩膀的年轻人伸出援助之手将孔思媛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一再对她鞠躬:“真是对不起,让您受伤了!”
这架势……
孔思媛问道:“你是日本人?”
摇头。“我是韩国人。”
“嗯,觉悟挺高!”孔思媛点着头道:“网上不是说了吗?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究是韩国人的嘛。”
年轻人一脸窘迫。
司机呵呵大笑,道:“小姐,没想到你还挺幽默。咱抓紧时间去医院吧,这么幽默的脑袋瓜子可不能震荡了。”
上车前,孔思媛捡起了自己的手机。
除了自动关机以外,啥也没坏!
山寨机,就是这么牛!
才开机,孟臣和的电话就进来了。可以想见,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打自己的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孔思媛看了看手臂上的几处擦伤,道:“就想看我能不能做到为了你去死,事实证明,我做到了啊。”
孟臣和一头黑线,无语了老半天,才问了句:“现在在哪里?”
孔思媛说正去医院呢,随即又乖乖地报出了医院的名字。
“等我。”
“好。”
清洗了皮外伤,又拍了片,孔思媛坐在医院大厅一侧的长椅上等着孟臣和。
那个韩国年轻人推着一辆轮椅过来了。
“给我的?”不是吧?她就是手臂擦伤了而已。
年轻人又是一鞠躬,“因为我,让您受伤了。”
孔思媛指指自己的手,道:“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您摔倒了,医生也说您也许会有轻微脑震荡,所以,请您坐这个吧。”鞠躬,“虽然医生也只是说也许,但是,您如果因此造成后遗症,我会抱憾终身的!”
抱憾终身?
韩国人居然还懂成语?难道成语也是韩国人的?
拗不过年轻人的坚持,孔思媛坐上了轮椅。
结果,她还没将轮椅坐热,孟臣和便冲了进来。一看她坐在轮椅上,眼睛当即就红了——不是泪湿的,是气的,也是急出来的。
“你……”本想好好数落孔思媛一顿,话到嘴边,孟臣和又觉得说不出口了,只是柔声问道:“很疼吧?哭了没?”
孔思媛先是点头,接着摇头,抿着唇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孟臣和。
她点头,因为手臂上的擦伤确实挺疼的。摇头呢,表示她没有哭。咬着唇不说话——她一看孟臣和火急火燎的模样,就猜到他肯定是看自己坐轮椅误会了一些事情,心里正偷乐呢。
谁知,她这幅模样在孟臣和眼里就成了——孔思媛怕疼又不敢哭,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伤了腿是不是?”都坐上轮椅了。
孔思媛垂着脑袋琢磨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孟臣和。
孟臣和见孔思媛不说话,更急了,“乖,告诉我,伤得怎么样?凡事有我呢。”
一句“凡事有我呢”硬生生逼出了孔思媛的泪。
孔思媛想,孟流氓对自己这份心果然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啊!
只是不知道……
“如果我瘸了怎么办?”
“不管你生还是死,你这辈子都注定是孟太太了。其他的都别想。”孟臣和弯下腰,拥住孔思媛。
孔思媛的下巴舒舒服服地搁在孟臣和的肩膀上,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孟太太可不可以要求孟先生将他名下的全部资产全部转移到自己名下?”
“你缺钱吗?”孟臣和不解。
“这样我才有安全感啊!”嘴大大的咧开。
“嗯,我们一结婚我就把资产都转给你,好吗?”
孔思媛眉开眼笑,推开孟臣和,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拍拍手道:“不许耍赖啊!”
“你……你……你……”孟臣和口吃了。
“又不是只有瘸子才能坐轮椅。”孔思媛一脸理直气壮。
怔了一会儿,孟臣和狠狠抱住孔思媛,道:“你没事。”
感受到孟流氓越抱越紧,孔思媛在自己被勒断气之前嚷道:“我有事,我有事。”
孟臣和一把松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你刚才答应的,一结婚资产就全部转到我名下。”
“好。”孟臣和丝毫不迟疑。
孔思媛笑眯了眼。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即将一贫如洗的孟先生,你这辈子只能做个好男人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