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佐拉向孟德尔教授提出的问题是:“能否使用基因技术,修剪胚胎的Δ32基因,使得胚胎具备天然的艾滋病毒免疫能力?如果可以做到的话,孕妇就不需要服用病毒阻隔药物,不需要特殊的医疗条件,生下的孩子也可以母乳喂养,父母也可以亲昵抚摸,终生不会得艾滋病!”
当维佐拉教授提出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时,孟德尔教授和我都陷入了沉思。在北欧地区,有不到10%的北欧白人,或者说是不到千分之一的地球人,具有天生的Δ32基因突变,他们能天然免疫很多病毒的传染,包括艾滋病,天花、鼠疫等。即使高浓度病毒的血液注射进他们体内,他们也不会得上艾滋病!
这个免疫突变的发现,源于一位名叫“克罗恩”的同性恋,美国的同性恋团体中的一员,在这个团体中,同性恋聚集在一起,一人有病就会大范围传播。他身边70多人死于艾滋病,而他却安然无恙,他相信自己血液内有艾滋病毒抗体,经过基因检查后,果然发现了Δ32变异,导致他的HIV免疫能力,之后又发现多例这种基因变异的人,同样具有免疫能力。他们的淋巴细胞的表面缺少一种钩状的蛋白,艾滋病毒就无法抓住淋巴细胞,也无法侵入,从而具有了艾滋病免疫能力。
孟德尔教授说道:“理论上,使用基因编辑技术,给胚胎细胞制造Δ32基因突变,是可以产生免疫艾滋病的婴儿的,如果在受精卵中使用基因剪刀,完全可以精确定位修剪。只是,据我所知,仅仅是胚胎细胞的研究,在中国还是合法的,但是一旦涉及到生育,无论中国还是世界各国,都是现行道德伦理所不容许的。这个婴儿的出生,是否会出现其他基因变异?是否涉及伦理道德问题?法律是否认可?社会舆论是否认可?都是一个大问题!”
维佐拉教授是一个妇产科试管婴儿专家,她说道:“新概念和新科技在最初的时候总是让大众难以接受,就像试管婴儿技术,在诞生最初的时候,社会舆论中也有很多反对声音,可是随着生育技术的发展,人们逐渐接受了这项技术,每年全世界有三十多万夫妇做试管婴儿手术,有五十万试管婴儿出生,法律和伦理都已经不成为障碍。如果基因编辑范围仅限于艾滋病人,就不会涉及大众伦理。艾滋病人想要孩子的话,只有进行试管婴儿时,进行Δ32基因变异,才是最理想的治疗办法。如果把手术方案和后果告知他们夫妇,取得他们的完全授权,这项技术也许也能被大众舆论所接受的!毕竟,这只是针对有生育后代要求的艾滋病夫妻!影响范围比较小。”
阿梅说道:“在中国,艾滋病试管婴儿生育技术是合法的,但如果要进行基因编辑实验,需要中国伦理道德委员会的批准。伦理委员会一般不愿意承担责任!因为万一不批准而方案有效,他们就会成为阻挡创新发展的拦路石!而如果批准了却生下有问题的婴儿,造成社会舆论的声讨,他们就成了罪恶的帮手!所以,这种情况,他们都是推给各个医院自己的伦理委员会签字。这个签字还是很容易做到的,随便找几个熟悉的医生签字就可以!只是手术过程需要高度保密,数据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等几年之后确实有效了,再慢慢在适当的场合公开。这个成果,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也许,我们就能摸到诺贝尔奖呢!”
诺贝尔奖啊!阿梅的这些话充满了诱惑,每个人的科学最高梦想啊!连孟德尔教授也不禁向往了起来。是啊,诺贝尔奖,那可是诺贝尔奖啊!
孟德尔教授说道:“Δ32基因突变手术,用我的新技术,方案已经非常可靠,还是有很大把握的!至于变异后的胚胎,如果真的可以发育长大,他们是否会有其他基因缺陷的问题,从欧洲那些Δ32变异的人群表现看,还是很正常的。我推测,他们很可能会对虫媒传染疾病的抵抗力比较差,特别是通过蚊子传染的各种疾病,例如疟疾,黄热病,西尼罗河病毒等,他们有可能对某些病毒抵抗力比较差。所以这些变异人群大多居住在寒带,蚊虫疾病比较少的地方,而在热带和温带蚊虫传染病比较多的地区,这种基因突变的人口极少。不过这些可以使用药物和衣物防蚊虫措施,比较容易解决。至于会不会有其他缺陷,只能是生下来看看了,毕竟谁也没见过基因变异的婴儿。”
阿梅说道:“那么,孟德尔教授,我们如果做这个手术,是否可以取得您的指导呢?”
孟德尔教授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以,只要你们把伦理审核手续办理完备,把保密制度组织好,我可以帮助你们。但是我建议你们先进行胚胎试验,确认可靠性。至于生育试验,必须手续齐全,谨慎从事。啊,对了,郝博士正在筹建一座基因实验室,你们可以合作进行试验!”
阿梅对我笑道:“郝博士,您可以帮我们吗?”三个美女楚楚可怜地望着你,谁能拒绝呢!
“没有问题!”我回答道,“实验室两个月之后就会建成,位置还挺隐秘的,保密问题可以得到保障。至于需要的设备和药剂,我会开始准备,实验方案我们也会拟定出来。”
“好,一言为定,”阿梅说道:“研发费用我们医院承担,贵实验室我们先支付一千万元费用,您看有什么要求?”
我这是第一笔实验室项目收入啊!我笑道:“就这些钱了!够用了!”
阿梅笑道:“痛快!找一天郝博士带我去实验室看看吧!知道您不会开车,我去接您!”
孟德尔博士与国内科研团队的交流继续进行着,离开鹏城时,学校领导到机场送行,双方已经确定两个月后,教授会正式进入实验室工作,有十几个项目单位与实验室提前签约,预计签约金有一亿多人民币,教授对这次中国之行非常满意。
这个实验室的真正投资方,是美国的一家科技基金会,他们一直跟随投资孟德尔教授的研究,获利颇丰。这个中国实验室他们投资一亿元,预计五年能收回成本,现在看利润远大于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