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戟挑落,何其霸道!
廖凡被重重地跌落在地,虽然痛苦至极,却也没有受很重的伤。
这是丁越收手的原因,对付这般境界,无需他用尽全力,否则,非死即残。
“廖凡,北昼宗最强小辈,境界高出丁越一品,使用出特级战技,竟敌不住一合之势,丁越真是太强了。”
“他已经手下留情,不然廖凡已然毙命。”
“那柄银戟,就是从圣阶所得宝物,果然名不虚传,遗迹内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珍品,使用起来如虎添翼啊。”
“你的意思是说,丁越打败廖凡是那银戟的威力了?”
“银戟的缘故我看至少有七八成,不然丁越不可能一招横扫,廖凡是输在兵器上了。”
围观的各大州人员,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而廖凡,默默地从地上爬起,缓缓地走到北昼宗的队列。
“长老,那银戟威力太强,远非弟子折扇所能比,那丁越在圣阶内所得的这件兵器,真是宝物一件。”
回到队列,廖凡虚弱地说着,言下之意,我之败,只是败在兵器之上。
贵为一等宗门,北昼宗最强弟子被一招秒败,脸上无光,于是一名长老走了出来:
“圣阶内的遗迹宝物果然是神兵利器,诸位也看到了,我宗弟子的兵器级别相差太多,这银戟价值连城啊。”
银戟的威力的确强大,北昼宗的长老抛出此语,无疑是把丁越置于危险的境地。
本来各个州对橙州、荒州的修行者就有些歧视,而丁越在圣坛内的表现又无可挑剔,但是在他们内心,还是无法接受让橙州的人独美。
现在又见丁越使用出来的银戟,威力滔天,况且这只是展示出来的其中一件宝物,那还有两件呢?
毫无疑问,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听到北昼宗的长老一说,火氏大长老火震云也是走了出来:
“此言差矣,虽说丁小友从遗迹中获得的银戟威力强大,但兵器终归是兵器,这兵器的级别再高,也需要人去使用,而它,根本代替不了人。
北昼宗的小辈,自诩为天才,在境界上已经高出丁小友一品,按道理说应该有些绝对的优势,难道会因为一件兵器,就败的如此干脆?
如若没有丁小友自身的修为战力,怎么可能做得到这般碾压。
或者,老夫觉得,如果觉得不服气的话,要不然双方再比一场,不用兵器就是了。”
都是修行之人,当然明白,北昼宗的长老只是为刚才廖凡的脆败找个借口,才过分扩大了银戟的威力。
但是心知肚明却不会说出来,因为,就算银戟的威力被夸张,但是这兵器的级别绝对是在武洲大陆的顶峰,境界相当的情况下或者谦逊一筹时,拥有一件这样的兵器,是可以绝对扭转局面的。
所以,不论是宗门,还是家族,除了修炼境界,对兵器、战技、功法、丹药等等,都会非常重视。
眼前,这么一件顶级的兵器近在咫尺,怎会不心动、不垂涎?
这个时候,岚州的一名长老也走了出来:
“这兵器的级别如此高,理应给可以匹配它的人员使用,虽然丁小友得到遗迹传承,但是自身的战力还有待确认,老夫觉得可以再验证一下。”
“何为匹配?丁越在公平的情况下,登顶圣阶,得到遗迹传承,难道还不配使用?阁下如此说话,有觊觎之嫌。”
孙长老走出来说道。
“不知这位长老有何想法?”
紫州的一名长老也走了出来,问向那名岚州的长老。
“当然是比战力,兵器是要在战斗中使用的,只天赋高,若对战时表现平庸的话,岂不是亵渎了遗迹中的宝贝。”
那岚州的长老回答。
“这位长老讲话不必拐弯抹角,比试可以,不过,是不是假如晚辈输了,阁下便是要将晚辈手指宝物来个强行夺取?”
丁越盯着紫州的长老说道。
“若你输了,说明你是空有其表,不配拥有遗迹宝物,当然要交出来。”
那长老说道。
“呵呵,果然。不过晚辈,要提醒一下诸位,比试难免有损伤,既然有人要看看晚辈是否有资格匹配这银戟,晚辈自然要全力以赴,表现得强势一些,倘若出手太重,取了性命,后果可要自行承担。”
丁越盯着那名岚州的长老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比斗不是拼命,你这是在威胁吗。”
那岚州的长老脸色沉了下来。
“这也算威胁,那之前长老想要晚辈在输了之后交出宝物,算不算威胁。如果说算的话,那我说的也便算吧。”
丁越盯着回应。
“目无尊长,让老夫教训你一下!”
那岚州的长老一股武阶境顶峰的气息向丁越散开而去。
“哎~,阁下这是做甚,想要以老欺少吗?”
孙长老同样走了出来,释放出气息,将岚州老者的气息冲散开来。
一时间,气氛微妙,两名长老似乎已经开始交锋。
这时,紫州的那名长老又走了出来:
“既然大家都想看看丁小友的风采,就各自安排相当境界的弟子出来比试一番,老夫也相信,若丁小友败了,自然无颜再拿着宝物不放。”
“晚辈还是那句话,比可以,折了性命,概不负责!”
丁越听到后,强硬回复。
“还有,如果各位已经打定主意想要试试晚辈的修为,最好找几个能打的,武元六品以下的,就不要白白丢了性命。武元境八品以内,有多少,可以一起来!”
丁越补充道。
众人听到丁越的话,皆是一怔,他只是武元境五品修为,却扬言可以同时打所有武元境八品以内的人!
而武元六品以内,却连挑战的资格都没有。
这,未免太狂妄了些。
这可是面对武洲大陆几乎所有的优秀小辈。
“有意思,他居然这般自信。”
殿州的黄神楼笑着说道。
而刚刚在圣阶内突破至武元六品的郭成赋,面露沉思:
“他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一些。”
橙州北昼宗的长老阴育,此时表现得幸灾乐祸一般,等着看景,虽然他知道丁越战力彪悍,但在众人面前如此轻狂,将自己置身于众矢之的境地,恐怕麻烦小不了。
这时,反而荒州和殿州的人表现得比较平静。
丁越已经再一次走到空旷之地,他大手一挥,将银戟收藏至乾坤扳指当中。
“银戟已收好,有挑战的可以出来了。”
丁越环视一周,望着诸人强势宣言。
“洪州鲍天阳,武元七品!”
“闾州林允,武元七品!”
“岚州沙洲泉,武元七品!”
“紫州万康,武元七品!”
一道道声音边走边说着走了上去。
丁越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
“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听到丁越的话,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客气,他们分散开来,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将丁越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