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担忧,皇帝也在担忧,看着这万里河山,他竟一时不知所措:“德全,明日这天下又会是什么样。”
“您想变成的那样。”德全拿着手中的披肩给他披上,却怎么也抵不住这凉意。
“他们到了?”皇帝派出去的人是找到他们了的。
“到了!”
“谁都会痛苦,他们受了太多苦,居然两个人凑在了一起,说到底,我欠了瑾瑜和子筠的,如今还要他们分开。。”
“为了天下,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皇帝在胡侍郎弹劾的时候就知道是瑾瑜和子筠一起出城了,命运总爱捉弄人,居然让张铭演和任瑾瑜遇上,皇帝也不由得好笑。
“春天快过了,燕子要飞回来了。”余光中,燕子到了,到了他的国度。
他的国度有他的臣民,也有张铭演和任瑾瑜。
“阿伯,喝点吧!暖胃。”瑾瑜递过酒杯给他,三巡过后老伯就被放倒了,寂静的夜,寂静的他们:“铭演,你把阿伯扶进去休息。”
“瑾瑜,今晚的月色真美。”等所有都在眼底,多数是清醒。
“风也很温柔。”我拉起他的手站起来:“你看那边灯火阑珊,都是我任家的,我父亲的心血,可是,他只能躺在这里,在天上看着这美好世界了。。”我只能自嘲,张铭演看着她无奈的笑,没心没肺的让人心疼。
“一切都会好的,该还的都会还回来的。”
“会还的,只不过时候未到。”她需要做的太多了,家仇就已经让她顾不过来,爱又会让她增加负担,只因为那个人是他,她放弃了家仇,愿意放下。
“小妗!”月光下,张铭演摸着任瑾瑜给她刺的字,这一夜他在思量,他明白,他和任瑾瑜走不到一起,可是,他偏要走,他爱她,第一眼就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美人如玉,我怎能放弃!”他告诉自己,不能如何都不能放弃。
暗卫跟了一路,这才派人回去给慕白报告:“他们去了哪里?”
“回了山城镇。”慕白还是在练字:“他们倒是有自信,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一次,国公府和皇帝会怎么做!这鸳鸯,苦命的最不好做。”
“将军,要不要派人过去,到时候接任小姐回来。”
“接什么?”他假装不知道,其实他在乎他的,不过他不会出手,如果那人不能保护好她,他就会出手。
“你回去吧!继续盯着,到时候接任小姐回来。”
“是”暗卫接到张伯的命令就走了。
“管的真多。”他看似在怪张伯,其实是默认了张伯的作为,所以没有阻止。
瑾瑜和张铭演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两人就去了镇上买东西。
“阿姈,你该不会女工?”其实他应该早料到知道这事儿。两个人站在裁缝店挑着料子。
“不会,我阿爹只教我算账习武,阿娘只说琴棋书画,他们说了,我家有钱,学那些没用。”张铭演不禁感叹:“好在岳父岳母教的好。”
“那是。”张铭演拿着布料在瑾瑜身上比划,选中了一块:“我媳妇儿真好看,选来选去发现只有这一块最适合!”
“那就这两块!”瑾瑜将自己手中的布料和张铭演的随手递给店家。
“做喜服,七日后我来拿。”张铭演将钱递给店家,就有人出来为瑾瑜和张铭演量尺度。
量完两个人就牵着手出了门,十三在暗处看着他们的互动,还有暗处的人,不禁笑了:“主子,这人到底值不值得?”
瑾瑜和他走在大街上,熟悉感迎面而来。
“大叔,两个糖人。”瑾瑜捏着糖人在张铭演身上比划,看着还挺像的。
“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个美男。”瑾瑜打趣张铭演,张铭演反将一军:“在美也是阿姈一个人的,岂不是幸甚至哉。”唉!自从张铭演遇见瑾瑜以后,好好的高冷男变成了小太阳。
“瞧你美的,本小姐有才又多金,能被本小姐看上,该是你三生有幸不是?小张子!”瑾瑜踮起脚尖将糖人将糖人放入他的嘴里,接着转入糕点店的怀抱,张铭演拿着两块糖人颇为无奈。
“老板,豆沙味,山楂味,还有绿豆糕各来一份。”
“好嘞。”动作也快,立刻就包好了,张铭演如愿的手里又多了两盒糕点,瑾瑜满意的打开山楂糕,第一时间看向张铭演:“张嘴。”
张铭演不由得皱眉头,可还是张嘴了:“这是我喜欢的,记住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喜欢什么味?”张铭演问她,她嘴里包着一大口山楂糕,说的模模糊糊:“我喜欢的不就是你喜欢的嘛。”谁叫他喜欢她呢!
“我喜欢你,你喜欢山楂糕,我就喜欢山楂糕,这个推理完全没问题。”瑾瑜很满意他的推理,又喂他吃了一口山楂糕,虽然不是他喜欢吃的,但他还是欣然接受。
“歇会儿吧!我有点困了!”瑾瑜拉住抱了一堆东西的张铭演,顿时觉得脑壳大,一不小心就买了一堆东西?
“累了?我听铭天说你们逛街一般都很能逛,而且不会累?”张铭演提了一堆东西,可是一点也瑾瑜不禁皱眉:“这是胡扯,我就不爱逛街,只是喜欢喝点小酒,没事儿打打牌,玩乐一下,逛街什么的就算了吧!”
“你,和一般人不一样。”他的难以置信的眼神出卖了他,瑾瑜心里那个气啊,这货居然不把自己当女人。
“先生说的对,本小姐就是不一样,和先生有异曲同工之妙。”谁还不会夸奖人呀!说着瑾瑜还递给张铭演一个为之灿烂的笑容。
“任大小姐说的对!”张铭演对瑾瑜的“夸赞”十分赞同,并且询问她:“阿姈既然累了,那我们就回去呗,明日也可以出来,若是缺什么,随时都可以出来买。”
“那成!”她正打算回去转头的瞬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她正饱经风霜,衣不蔽体,蹲在一个角落,眼睛失去了光彩,旁边的是同样惨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