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他抬头对上瑾瑜,瑾瑜这才慌忙的从腰间拿出帕子:“没什么事,我自己来就好。”瑾瑜想从他手里抽出,可惜他的力道太大,根本没抽出的可能。
“你是觉得一只手能够缠好?”他反问瑾瑜,瑾瑜就不再说话,任由他摆弄。
“任瑾瑜,你和张铭演是不可能的,他家世代都是于皇族联姻,再不济也是有名望的家族联姻,而你是万万没有机会的。”
“不用你操心。”
“任瑾瑜,我跟你打个赌。”
“什么赌?”
“我赌你和他不可能走到最后,如果你赢了,我帮你报仇,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你输了,这辈子就要跟着我。”他看任瑾瑜没说话,邹紧了眉头和他对视。
“你不敢了?难不成你和他的感情没那么坚固,只是玩玩,或者是利用。”
“感情,不深,但是刚刚好。喜欢就是喜欢,没有深浅。”瑾瑜站起来,走到窗旁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百态。
“慕将军,我才十六,为什么巨大的过了半辈子。”
“不知道,这得问你自己。”
“慕将军,应下这个赌约我觉得不值,可不应,我又觉得不甘心,况且我不想和你有瓜葛。”她这么对慕白说。
“瓜葛,自从我救了你,你就欠我一条命,你甩不掉的。”
“慕将军,我长的怎么样。”
“嗯?”瑾瑜莫名其妙问他这个问题,他倒是一时接不下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论好看,大有人在,论知书达理,多的是人比我好,可他们没我有钱,没我有权,这个世界有钱有权就能做一切,我想作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多好。”
“任瑾瑜,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单单是任瑾瑜我是不敢相信的。”
“你的赌约我应下了,我想我是喜欢他的,或者说爱吧!若是我输了,我这辈子就跟着你。”瑾瑜走过去,将酒乘上两杯,递给他,两个人默契的碰杯,达成协议。
“主子,有客人来!”十三敲门告诉瑾瑜。
“你喝好!我就不陪了!”瑾瑜走出去,转了一圈,去找张铭演。
“张大统领天天往我这鸿姈楼跑,这被人看见了不怕说是不学无术。”瑾瑜开口就在拿他开玩笑。
“是吗!可我怎么就怕看不见你呢?”他反手抱住瑾瑜,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阿姈,我要去北方了,得去几个月,一同去吧。”
“你都觉得去了才告诉我,你就不怕我生气?”
“只要你说不去,那我就不去,反正这辈子就要栓着你,你是逃不掉的。”她转过身推开张铭演:“真不害臊!”突然又凑近他:“不过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张铭演顺势亲上她,唇齿相依,瑾瑜有不同的感受,心跳的感觉,还有窒息的感觉,憋红了脸,张铭演明白了什么,停住动作,她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我先去收拾东西。”说完就带着红脸逃之夭夭。
张铭演盯着她的身影笑了:“原来是这样的阿姈!”
“主子,你真的要去北方?”陪瑾瑜收拾衣服的十三问她:“要去,你不用跟着我了,自己接单吧!”
“是!”他们还在收拾东西,钟伯已经来了:“小小姐,你要离开!和张铭演一同走?”
“您都知道了!我就不瞒您了,我要陪他去北方。”
“小姐,张家和赵家是不可能结为亲家的,您啊,还是算了吧!”他拦住瑾瑜收拾东西的手。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你们都说不可能,我却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任家没了,我只有你们了,灭门之仇我也不报了,只想你们好好的,现在,我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且他说了,他愿意不问朝事,和我一同离开京都,为什么你们都不同意呢!”她有她的坚持,只求这一点而已。
“小姐,不能去。”连在账房的老赵都出来了:“任何事都由着您,但这事真的不行。”一向三不管的老赵出来,瑾瑜更加心痛,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她。
“赵叔,连您也这样。”他没说话,只是坚定的看着瑾瑜。
“如果你有一天后悔了,鸿姈楼不会接受你这个主子。”他是认真的和瑾瑜说这话,连钟伯都惊呆了。
“老头,你说什么呢?”钟伯瞪了老赵两眼,想让他放软态度。
赶来的张铭演看见他们僵持着,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敲了门,对被他吸引的钟伯和老赵说:“两位叔叔不必犯难,若是因为我的官家身份,怕阿妗日后不幸福,或者有麻烦,子筠自会辞官,陪着阿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主子,你要走还是留!”老赵等着她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我!”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选,她内心是偏向鸿妗楼的,毕竟,她的确还有太多不了解,对于那个人。但是,她在鸿妗楼,如果被仇人发现,鸿妗楼又会怎样,纠结过后她看向钟叔和老赵,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随后朝他们跪下:“两位叔叔如今就是瑾瑜的父亲,可以瑾瑜不孝,不能一直陪在叔叔身边,所以瑾瑜只能拜谢叔叔的恩情。”瑾瑜对他们行了拜别礼,女儿对父亲的拜别礼。
钟老还是不忍心,终归动手扶起她:“出门在外自己注意安全,我们不在身边,护不了你,不过走到哪里你都是赵家的主子,吃的住的都不能短。”他说完就放开瑾瑜的手转向张铭演:“小姐既然跟了你,你便好好对她,若我知道你对她半点不好,我要你忠义侯府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子筠谨记在心!定不会辜负阿妗!”
“小姐,莫听这老头的话,你何时想回来便回来,这儿就是你的靠山。”他护着小姐,无论小姐做出什么决定。
“好!”瑾瑜回答他,他就转身离开了,路过时看了一眼张铭演,欲言又止。小姐总有自己的路要走,他只要好好看着,护着就好了。
“阿妗”他向前抱住瑾瑜,这一刻,他成了她的全世界。瑾瑜清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的感情或许会有衡量与现实的天平,毕竟她还要顾着赵家,如果这时赵家受到威胁,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张铭演,或许更严重是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