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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在笑吗?”她的笑很迷人,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明媚吧。

“美好的记忆总是能让人开心,我有两坛私藏的桃花酒,等会儿给你尝尝。”

“你酿的??”

“应该算是。”那是她在阿翁的指导下酿的第一批酒,阿翁不在后,每年都会开一坛,一年一坛,现在也只剩两坛了。

“能尝到东家亲自酿的酒,那铭演也算三生有幸了。”

“三生有幸都算幸运了,这酒是我阿翁的最后两坛酒,除了几个人尝过,就再也没人尝过了。”一边走着一边聊着,不多会儿就到了酒楼。

“东家!您回来了?”她刚进去老头就注意到了。

“回了,钟叔在布粥。”

钟叔的目光转到她的衣服上,上面的红色让他立刻皱眉,他转而跟张铭演说。

“公子,楼上有雅间,您先去坐一会儿,老朽和东家还有事儿谈,一会儿就好。”

“好!”张铭演知道他的意思,估计是因为她的伤,自己也就很识趣的走开。

“小主子!你怎么受伤了?”他到院子里就紧张了。

“没事儿,练功的时候伤到的。”

“任家的武功容易走火入魔,若非有无比强大的意志,不到必要时候,您不要练。”

“知道了!”我是动过要练的心思,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

“你从小就有主见,聪明,可是,你越聪明,就越容易做傻事儿,我害怕你被仇恨冲刷了头脑。”

“不会的,我就算急功近利也不会练。”我答应他,我不会练,可是,有一天来临时就会把一切原则抛弃,就像她被抛弃一样。

“那就好,我让十三来给您上药?”

“他们已经到了?”我没记错的话只有最小的那个是女的。

“是,收到命令快马加鞭,才到。”

“行吧!让她过来,其他的人你看着安排,以后就让她跟着我好了。”这样行事儿也方便。

“是!那您收拾。”他出去之后就去了前面,招呼客人。

“主子,奴婢十三,前来给主子上药。”没一会儿就有人敲她的门。

“进来吧!”她进门的瞬间我就迅速扔了一个杯子过去,用了十层的力。她转身接住了杯子,关了门后放在桌上,动作行云流水。

“主子。”她向瑾瑜跪下行礼。

“你在所有人中武功排第几。”

“奴婢不才,排第七。”她真的是个不错的杀手,拿瑾瑜的认知来说,第一眼见她只有一个感觉,冷酷,没有感情的杀手,只会卖命,这就是她唯一的使命。

“起来吧!行为得体,小心谨慎,还不错,今后你就留在我身边。”

“是!”她真的像个木头人,只会执行命令。

“上药吧,弄好了柜子里替我拿件衣服换上。”瑾瑜伸开手,让她为自己换药换衣服,一切做的都很好,找不到挑剔的地方。

“你去赵叔那里取一坛桃花酒送天字一号房,我招待人。”

“是,属下告退。”我算是明白赵家屹立百年不倒的原因了,有这些人在,谁能动赵家。

“张公子,鸿姈楼的风景可还好?”瑾瑜收拾好去见他,他正在窗边站着。这不是张铭演第一次见瑾瑜,却是他第一次见穿女装的瑾瑜的正面,那是他喜欢的样子,不是倾国倾城,但看过就会喜欢,让人很舒服。

“赵小姐这儿风景不错,赏心悦目的那种。”

“还好不是眼花缭乱,我就怕公子应接不暇。”瑾瑜和他并肩站着,京都的一切尽收眼底。

“铭演向来眼睛小,只装的下喜欢装的人。”张铭演目光转向她。

“那公子都会装什么人。”

“赵小姐不知道?”

“公子想什么我又如何能得知呢!”

“以后会知道的。”

“东家,酒来了。”十三抬着酒进门,酒坛还沾着泥土。

“放着吧!”她放了酒就走,不过张铭演却看出来很多东西,例如,十三的一举一动都不像一个普通的侍女,走起来脚步轻盈,却不轻浮,神色稳定,看瑾瑜时是敬畏,可见她手底下的能人。

“公子盯着我的丫鬟看,这是喜欢上了?”瑾瑜发现他在盯着十三看,知道他在观察人。

“赵小姐这儿的一切都赏心悦目,铭演又怎么会不喜欢。”瑾瑜从酒坛盛出一杯酒,随后沿觚倒入,将洗干净的竹叶飘入酒中。

“或许你会更喜欢我的酒。”当酒香弥漫在房间的时候她为他斟了半杯酒,他端起酒绕过鼻尖,将酒饮入喉。在瑾瑜的期待下说出自己的感受。

“竹子的清爽与桃花酒的醇香融于一体,掌柜的,这酒给我来一酒窖可好。”瑾瑜笑着给他添了酒:“酒好喝只喝一次适合,多喝就会失去他的价值。”

“赵小姐说的是!”他们就这样聊着,聊到差不多是也就散了,她还是得回去,回去有很多值得的东西。

“哎呀!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将军回来很久了,问了您,结果过去发现您不在。”她在门口左右徘徊,可算是等着她来了。

“他去找我了?”瑾瑜不敢相信他会去找她,毕竟之前他那么生气。

“是呀!一回来就问您的伤,过去找您您又不在,等了半天您都没回来,整张脸都黑了。”星星说的是绘声绘色,各种自带表情,仿佛慕白真的要杀人一样。

“他现在在哪儿!”

“书房!张伯说您来了就过去。”

“知道了,累了一天了,你去给我准备洗澡水,我待会儿回去就要用。”

“是!”这丫头盯着十三看了半天,也没问是谁,不科学,不过我也没打算现在说,我带着十三就过去了,那时他正在练字。

“你在门口等着!”

“是!”

“哥哥今日去找我了?”我象征性的敲门,随后直接进去。

“你手上的伤怎么弄的?”他低头写着字,没回应瑾瑜,瑾瑜也不恼。

“练功练的,和我手下十三对打难免会受些伤!”找个理由把十三留下来才是最切实际的。

“十三?”他顿了一下,有继续写字。

“父亲留下来保护我的人,为了方便我直接带回来了,想来哥哥气也消了,我就来问问哥哥的意见。”

“错了,你没想过问我的意见,你已经带人过来了,只是过来只会我一声的。”我没否认。

“哥哥向来把自己的定位看的很清楚,又何必要瑾瑜直接说出来。。”慕白突然发现,这任瑾瑜,从未把他当成所谓的哥哥,只是一直在履行义务。

“你可以回去了!”他强忍住自己发火的冲动,没朝瑾瑜发脾气,不过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哥哥早些歇息,瑾瑜回去了。”她出门之时望见张伯慌慌张张的:“小姐!”打过招呼就进去了。

瑾瑜有疑问可也没问,大家都不信任,至少她是这样的。

“将军,南冥的来信。”慕白接过信看后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

“南冥那边摄政王的妹妹差点被暗杀,和亲对象可能会换人。而那边适嫁的公主就只有南冥皇帝的妹妹。”慕白放了信,皱着的眉头又放松了。

“这样局势又会变化,南冥那边也越发乱了。”

“摄政王还能守得住,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是!”南冥的不平静带来的是所有人的不平静,天下大势向来如此。

“任瑾瑜,你的心到底有多硬,底牌又有多少!我倒是很想看看。”他看着已经完成的字,心中满腔的疑惑和挑战。

南冥

摄政王府躺着一个人,正是摄政王的妹妹。太医正在为她诊断。

“太医,怎样了我妹妹?”他等了一天了,结果妹妹还没醒,他就这一个妹妹,可不希望有事,不然对不起母妃在天之灵,自己也会自责不已。

“回禀摄政王,公主并无大碍,就是伤了脑袋,过些时候自然会醒。”

“下去吧!”他拉住妹妹的手,蹲在她的床前,心中不是滋味。

“小秋,哥哥错了,是哥哥大意,让那些人伤了你,你快点醒好不好,你在不醒,哥哥都不知会做出什么。”她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拼了命斗争下去的支柱,知道她受伏,他从朝堂跑出去,他被他们看见他失控了,不过他不在乎,他害怕她有事儿,可他还是看见她有事儿了。

小秋听见哥哥的声音,头很疼,还是拼命的睁开眼,动手捏紧哥哥的手。

“哥,,哥哥,别哭。”她偏过头为哥哥擦去脸上的泪水。“哥哥这么大的人,怎的也会哭鼻子。”

“小秋,你终于醒了,饿不饿,哥哥去给你弄吃的。”他一下子不知道做点什么,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我要吃口水鸡,红烧鱼,糖醋排骨,烤全羊,各种好吃的。。。”她笑着列举了一大堆吃的,让他哭笑不得。

“你这么能吃,除了哥哥,谁能养得起你。”

“那我就一辈子跟着哥哥,哪儿都不去。”他笑着揉揉她的头:“好!那哥哥去给你弄吃的,你好好休息。”出了房门他就立刻换了脸色。

“去请先生过来!”他要清理清理朝堂了。先生到时他正在弄排骨,先生将扇子拍在他身上:“退之,单单给小秋弄饭吃,我可跟着你不少年了,什么时候能吃到退之的菜,觉得做梦都能笑醒。”

“现在是白天。”这白日梦日日做可不太好。

“退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他得回归正题了,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既然他敢动小秋就不要怪我不义,你着手准备,他在那个位置坐太久了,心养的太大,也该推下去休息了。”

“你真的决定了?”以前他劝他,皇帝不可以坐太久,那人心狠手辣,可他念及亲情,如今还是出了事儿。

“我唯一的不允许就是小秋,我不计较一切,他却步步相逼,那就不要怪我了。”他将手中的最后一根排骨宰完,放入盘中。

“好,只是现在会比以前难办,我需要些时日。”

“连根拔起,我要他毫无翻身的可能,也要他为自己的愚蠢买单。”他已经不想在忍受那个人。

换了场景,瑾瑜正在练功,与了无对打。她依旧不是他的对手,可有一下她明明可以躲开,她却没有,让剑插入自己的胸口,她顺势拉住剑,另一只手扯下他的面具。那一刻如果能重来,她希望自己没有那样做。

“是你。”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她清楚的看见那就是沈陆离,她突然明白很多事情。

“对不起。”他知道很多事瞒不住了,只好淡然面对。

“堂堂一国之主去救一个小女子,草民想向吾皇问个原由。”瑾瑜拉住剑,用力扯出胸口,随后向他面前的人上人双手伏地行了大礼。

“任家祖宗和皇家是结拜兄弟,后先祖起兵,为了天下,皇家和任家约定,你们任家的钱,每年有九成用给军费开支。”

“那屠我任家满门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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