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他还只是个孩子!
长空的心里没来由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他顿时有些佩服那个在外面挥笔的男人,你大爷的真是敢写!
不过既然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长空跟着来到了梦璃的面前,脸上的黑笑脸面具甚是滑稽,他站在二人之间,阻断了那跨越时间的深情对视。
“怎么样?我就说还不错吧!”
长空死皮赖脸的重新开始了刚才的对话,试图借此转移梦璃的注意力,却也在同时默认了一个事实。
背靠地界,势力很大,做区长很稳!
梦璃见长空如此,也收了方才的脸色,只是还有些痕迹。
她对有关地界的东西很忌讳,这或许是跟她本身的经历有关。长空自然不知道梦璃最近经历的事情,若是知晓只怕会淡然一笑。
“我去准备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梦璃转身离去,方才的强势在这离去的身影下荡然无存,落魄到需要信任一个陌生人,确实是很凄惨的一件事。
长空目送着梦璃离开,眼神之中微有变化。
就在此时,他的身旁出现了一人一灵,他们两个探出头故作张望着,同时带着做作的语气,“哟!这个女人真的很漂亮啊!”
虽然只是赞美了一下,长空便已然听出了那话外之音,不可避免的恼羞成怒。
“你们两个,是不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呢!”
话还没说完,越山和樱木就接了过去。
“我可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你们从三司的手里留下来的!你们两个就长点心吧!”
说完后樱木还不解气的问了长空一句,“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背的一字不差?”
面对这二人,长空算是没了脾气,但该有的事情还是要说的。
“越山,有一个很不错的事交给你,你做不做?”
长空换了个略显严肃的语气,整个人对这件事也大有吹捧的意思。
于是他遇到了同样严肃的越山,越山一把抓住长空伸出的手,紧紧握上,十分真诚的回道:“不做!再见!告辞!”
说着还真是拱手作揖,弯腰鞠躬转身就准备离开。长空只觉自己的内心有千万只不知名的怪物呼啸而过,简直是一千万个大写的……某绿色植物。
片刻后等他反应过来,越山和樱木的影子已然不见。
长空无奈的叹了口气,扶了扶脸上的黑色面具。看起来有些事情可能会吃瘪,但有些事情不是个人意愿便能阻止的!
以一人之力而抗天下,何如?
答:唯有一途,死得很惨!
被安排好的东西,早晚都会走向正轨,尽管这里有很多波折,但有些事情自出生那一刻便早已注定!
三区的那些大人物啊!早就安排好了!
这好戏,也该开场了!
……
三日后的最后一日晚上,一个孤单的身影迎着月色立在楼顶,他看起来像一面旗,本人也叫这个名字。
这是计划的前一天晚上,他需要和某人再谈上一谈,有些事情还需要商定。
迎着月色,一道身影悄然而至,他的身上裹挟着黑色,头戴斗笠,于半空中站到了旗的面前。
“事情办得如何?可否顺利?”
来人第一句话便没有多余的问候,他们果真是同一类人。
“已经安排好了,交易可以正常进行!”
旗的话含糊不清,听起来却无比安心。戴着斗笠的男人点了点头,也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地界的人已经安排妥当,只需要一个机会!”
旗看着月色下的男人,那斗笠之下还是那般神秘,“明日!他们会见到这个机会!”
“如此甚好,那么我们来聊点别的东西!”
男人点了点头,说出的话出乎了旗的意料。后者还有些茫然,但在此时也不得不跟下去。
无痕看似风光,在这些势力之间取得的平衡也没那么容易。
“但说无妨!”
戴斗笠的男人没有动作,他也没想到旗会如此淡定,毕竟这件事他们都知道。
“为什么把常乐牵扯进来?”
旗听到这话之后皱了皱眉头,他很想抖一下机灵说上一句,“你不就是常乐?”
可现实的压力让他没有这么做,他自然也知道眼前的这位戴斗笠的常乐,口中所说的是那个常乐。
“有交易的地方,就有无痕。”
旗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意的不像话,却又充满了死皮赖脸的意思。
“既然是生意人,自然该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男人的话里带着警告之意,有那么一瞬间旗仿佛感受到了足以分割天地的力量,他随之淡然一笑。
“您就不好奇他和我们提出来的条件吗?”
一句反问,隐约要逼着男人退步回守,可男人并没有这么做。
他冷漠的回答道:“不感兴趣!”
似是裂崖下的寒风,凌厉无比。
旗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件事情不在无痕的计划之内,也没有任何事先的考虑。
他,可能会死!
即便如此,面对男人明确的回答,他还是大声开口,“他不想死!”
同样的四个字,说出来的感觉截然不同。
凌厉的长剑抵到喉间,知晓再动一刻便破开,可它停了下来。
“替我转告他!他不会死!”
男人如是说道,换来的还是旗的淡然一笑。这一抹淡然可以代替很多东西,有人将其理解为不屑,也有人认为那是早已看穿一切的无奈。
口说无凭啊!人心难测啊!
这世上的很多东西本来可以很简单,但是人都可以把它们变得很复杂,不仅仅是因为自身,还因为这个世界。
无情啊!
男人收剑,那柄剑本来也就不存在。他们间的合作还要继续,刚才不过是独立于合作外的小插曲。
旗没有说些什么他不信他不听,他不会接受之类的话,有些事情翻过去了便是翻过去了,再去纠缠反而没有意义。
很多事情说过一次之后便没有再说的必要,说明完立场之后剩下的只有如何去走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