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目瞪狗呆的抱着怀里的一堆灵器,表情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现在的樊若只是个木得感情的收纳机器。
转头看向左侧的师兄,只见大师兄眉头微皱,估计是脚下硌到了,于是踢了踢地面,一道灵光闪过,露出地下埋着的灵器一角。
随后大师兄轻车熟路的蹲下身,取出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刨了几下,一对手镯就被刨了出来。
拾起手镯,景逸将之放在樊若怀里那堆灵器上,“这灵器原主看来是个女生,你估计也用得上,送给你。”
樊若:对不起大师兄,这一路上,这一幕,我实在见了太多次了。我现在真的做不出任何惊叹的表情来了。
“就快到战场边缘了,把这些灵器收起来吧。”
“好。”樊若专门掏出一个新的储物袋,她倒是要看看,一个秘境,大师兄究竟能捡到多少灵器。
“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胸口很闷?”
樊若捂着胸口问道,自从出了石洞,距离战场越近,她越觉得心悸不已。
“并未。”景逸看向面色潮红的樊若,再迟钝也能看出她是真的浑身不适。
“可能是因为战场附近灵气紊乱造成的,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必。”樊若深吸口气,这战场是整个秘境的关键,她是肯定要去看看的。
“啊!”脚底一绊,本就有些站立不稳的樊若险些摔倒。想到之前大师兄挖宝的一幕幕,不仅没生气,反而惊喜的低下头。
地面上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仿佛在嘲笑樊若毫无自知之明。
我忍,深吸口气,樊若转身,跟上景逸的步伐。
不行,忍不了啊,转过身,樊若脚底蓄足力气,一脚踹下,石头飞出了两人的视线。
这下舒服多了,樊若看着做抛物线远离的石头,感觉胸也不闷了,脚也不痛了,觉得自己还能再走5公里。
“师兄,走吧。”樊若转身看向等着自己的景逸,挥了挥手。
“等等。”景逸几步走到那石头的位置处,拿出小铲子,开始刨土。
看着景逸一番操作,樊若双眼几乎瞪出眼眶,这样也行!
不一会,一座阵法缓缓露出地面。
“是转化阵!”
大器惊讶的出声,绕着那阵法转了几圈,“不会错,就是转化阵。”
“是我想的那个转化阵么?”樊若呆呆的问。
“越鸿界能称为转化阵的阵法只有一个。”猫眼看向樊若强调道,双眼在阳光下缓缓变作竖瞳。
“这里毕竟是修魔战场嘛,有转化阵也不足为奇。”樊若看向地面的阵法,意外的发现其间竟有灵光闪过。
“一千年了,它竟然还在运转?”樊若指着转化阵不可思议的看向景逸,作为一个只上了三年学,还没来得及学习阵法就被强制要求毕业的学生,樊若对阵法的认识少的可怜。
“这阵法很奇怪,运转的方式与越鸿界的阵法运转方式不同,以至于至今越鸿界也没能研究清楚它的运转原理和作用。”景逸挥挥手,一道降雷符落下,转化阵被破坏,灵光不再。
“既然这里还有残存的转化阵,大师兄你说,这秘境中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未被破坏的转化阵。”
“这么白痴的问题,也亏的你能问出来。”灰猫不屑的扭扭尾巴,用屁股对着樊若,无声的表达对樊若的不满。
樊若被器灵这话怼的站在原地翻白眼,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蠢器灵,她是不知道才问的么,她当然是为了给大师兄制造领导她的机会才问的。
“我们先去战场中心看看,随后分开寻找吧。”涉及魔族及转化阵,景逸少见的严肃起来,快步向战场走去。
一道矫健的身影自后方袭来,樊若灵锥出手,刺向身后的敌人。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过,樊若向后急弹,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看向不远处的照夜狻猊(suān ní)。
“四阶妖兽!”大器闪身立在樊若身前,身上长毛炸起,呲牙看向眼前的巨型狮子,“四阶妖兽修为最低也相当于人类的元婴初期,你退后。”
“师妹快退!”景逸闪身向前,看向眼前的照夜狻猊,眼神锋利,张口说道:“破!”
嗷~照夜狻猊大喊一声,状若癫狂,只见一道伤口出现在它的右眼,鲜血顺着眼眶流出。
樊若知晓这一战她怕是派不上什么用场,只能帮些边边角角的忙,趁着景逸与照夜狻猊纠缠的时间,运转诡变步,一座土系攻击阵法逐渐成型。
荆棘藤成型,牢牢缠住照夜狻猊的四肢,刺入照夜狻猊的皮毛,二十株幻影花张开,照夜狻猊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大师兄,趁现在!”樊若出声,这包含二十朵幻影花的阵法是她目前能控制的植株最大数量的土系攻阵。
景逸纵身跃出阵法,樊若的幻影花对他造成的影响也只是一瞬,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灵器和符箓砸向了照夜狻猊。
樊若:!!!,原来架还可以这么打,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大师兄。
看着不远处打完一架仍十分潇洒的景逸,樊若屁颠颠的向前,“大师兄,你有和师父说过你这么壕无人性么?”
“是照夜狻猊伤人在先,小师妹,修真界中切不可心慈手软。”景逸一脸严肃的看向樊若。
“哈哈,”樊若尴尬的笑了笑,该怎么告诉大师兄,此壕无人性非彼毫无人性呢。
“咱们走吧。”收回砸向照夜狻猊的灵器,景逸看向早已气绝身亡的妖兽。
“身体外伤较少,死于内伤,它的身体防御果然加强了不少。”
“所以说,这秘境内真的有能加强动植物变异可能性的存在咯。”樊若以手托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