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抓小鸡是每个地球孩子的启蒙群体游戏,樊若觉得此刻自己就是那只蓄势待发的老鹰,而面前的49个穿着天青色院服的少男少女就是瑟瑟发抖的小鸡。
只是,蚁多咬死象,樊若才不想自讨苦吃。
扫视一圈小萝卜,看他们一个个被眼神扫视到立即僵硬的后背,樊若咂咂嘴“欺负幼小不是我的风格,你们自行竞争,我不会出手,只要最后剩下9人就好。”
小萝卜们面面相觑,见樊若竟然真的盘膝坐下,闭眼打坐,放下心来,竟是各自组队,寻找对手打斗起来。一时间水球火球满天飞、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上官璋看着盘坐在地,毫无顾忌的樊若,心生一计。引导着对战的对手朝着樊若的方向移去,战斗正酣之际,上官璋大喝一声,调动周身灵气化作巨型大刀,刀势惊人,朝对手砍去。
十面光屏如实的记录下每座演武台上的情景,自然包括岿然不动的樊若和那道淘汰一人后仍向樊若斩去的刀光。
一直关注着樊若的游珠吓得抓紧李朗的衣袖,却被李朗安抚的拍拍肩膀。“放心,若姐那人,从来只有她坑别人的份。”
明边城中心,明英学院内部,一座名为英展殿的大殿中,坐着百十位修士,最上方坐着六人,正是一院两阁三派的领队人物。殿下坐着的,是整个越鸿界其他所有门派的领队人物。
殿中,十面光屏竖立其中,竟与演武台上光屏的内容完全一致。
粉衣女子坐于玉椅之上,三千青丝铺满整个椅背,华发如盖。看向光屏“我说晏老头,你那弟子倒是机灵的很。这下估计能震慑住所有人了。”
“那是,我看上的自然是最好的。你难不成忘了我家景小子”晏伯挽着酒壶,闻着壶中的酒香,满脸迷醉“所以你们清渊阁应该感到荣幸,我晏老头认可的酒,不知多少人慕名而去,可是让你挣了不少,可你们竟然对我如此小气,每次都舍不得给我多打些。”
“你这厚脸皮的老头,几年不见,脸皮越发厚了。用徒弟抵酒钱的,平生仅见了。”粉衣女子轻笑几声,什么东西都是过犹不及,这般吊着那老头的胃口才好继续吸引其他顾客啊。左手抚摸着右手食指的指甲,那指甲若粉贝,光滑晶莹,勾人心神。
听粉衣女子如此说,晏伯也未不好意思,只是抱着酒葫芦装傻,只要有酒喝,他可以不与那老姑婆计较。
演武台上,刀光眨眼攻至樊若门面,携带的刀势卷起狂风,樊若身形未动,一朵巨型花朵却霎时伸展,一口吞掉了组成刀身的灵气,未能掀起樊若的一片衣角。
场中时刻在偷瞄樊若身影的小萝卜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攻击,场面寂静了一瞬,随后又重新恢复了之前你来我往的场面。
上官璋看看樊若盘膝而坐的身影,放弃了继续攻击的念头,想不到这个辰太界来人,短短三年不仅有了如此修为,还有这般谨慎的心思,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下一次,他会光明正大的和樊若战上一场。
演武台上,打斗声逐渐消失,场中如今只剩11人。让樊若意外的是,竟是两只5人小队。
“武大狼,咱们人数相当,你们小队又有一个受伤不起的,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一小队的女生叫停双方阵营,看样子是不准备继续损耗了。
听到这催人吃瓜的名字,樊若睁开双眼,看向被叫武大郎的人。别说,单看这十二岁的身高,还挺有代入感的,只是这身躯有些单薄。
“西门清,你既然已经受伤,就自动退出吧,别惹的武少爷难做。”武大郎队伍中一女孩急吼吼的说道。
“潘锦连,你瞎说什么!”武大郎大吼“阿清是为了保护我受伤的,我们又是一个小队,你怎能说出这话。”
“大狼,别说了,我自动退出就是。”因为虚弱,名为西门清的女孩声音听起来很是柔弱。
樊若看着眼前的三人,吃瓜的激动心情着实无法平复,为了继续吃瓜,樊若出声阻止了西门清下线,指向最开始出声的女生“如今只要一人退出就好,我毕竟也参加了武试,也不好一场也不打,你来和我打一场吧。”
言罢,樊若随手洒出一把种子,荆棘藤瞬间爆发,在即将卷住女生的身体时,那先前出声的女孩大喊道“我认输!”
荆棘藤闻声落地,樊若放松的笑笑。“这下就决出十人了。”
只见演武台缓缓下降,降至演武场平齐,几人纷纷走下演武台,就见之前转播现场的六号屏屏幕一转,显示出了进入武试复试的十人名字及修为。
樊若并未关注这些,屁颠屁颠的与武大郎三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却暗自调动优于常人的听觉,乐颠颠的继续吃瓜。
丝毫未注意到那因她淘汰的女孩,眼中闪动的委屈泪光。
“你这个弟子挺随心所欲啊,和你倒是很像。”英展殿上,张开天身着白色道袍,对晏伯笑道“只是这般很容易树敌啊。”
“我晏伯一生,拢共收了三个徒弟,最后一个还是个女娃,自然是不需要看别人眼色的,”晏伯兑兑张开天的胳膊“哎呀不说这个,过两天的见面礼你可得准备好了,可不能太寒碜了。”
“放心。我既然亲自来了,送的礼就肯定配得上我第一大派掌门的身份。”张开天笑笑
“这孩子进境速度太快,我越鸿界最快的司空域也用了7年方才修至练气九阶,我本担心她根基不稳,如今看来是我多虑。”
“有我在,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晏伯斜睨张开天,为老友对自己的不放心表示不满。
“哈哈哈,是,只是这些辰太界来人到底太重要,我不觉就想多了。”张开天递给晏伯一储物袋“这是我的赔礼。”
晏伯以神识探过,见到里面摆得满满当当的酒缸,笑的见牙不见眼,眼角的皱纹似要挤到天上去。亲亲热热的抚了抚张开天的衣袖,挤眉弄眼“还是老张懂我。”
一旁的白凌丝看着两人的互动,别扭不已,搓了搓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这两个家伙,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