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那边就是明边城中的坊市了。”晏伯指指前方一条街,搓搓手指头,表情享受。
“老头子可想死清渊阁的美酒了,我仿佛都闻到那清冽的酒香了。”
“师父,您给我们讲讲越鸿界的修仙势力分布呗。”看着来来往往穿着各异的人,樊若好奇地问道。
“越鸿界为一块大陆,最大的六个修真势力为‘一院两阁三派’。
一院自然指的就是我们明英学院,作拥正北,与其他五大派均有接壤,这也是为什么明英学院可以成为修真界中基础教育的学院。
越鸿界中最大的修真门派是方化派,也是历史最悠久的门派,你看,那些身穿橙色道袍的便是方化派的弟子。不过方化派和我们明英学院地理位置类似,他那里我们就不用转了。”
“再就是星宿派,这个门派就有意思了,是一群天天看星星看月亮的忧国忧民的弱鸡。”晏伯撇撇组,不屑的说。
“不过啊,这人虽说弱的不知一提,但这本事却挺厉害,以司空家为主,占卜一绝。你看,那边那个估计就是星宿派的。”
樊若顺着晏伯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写着占卜的算命摊子摆在那里,出乎意料的是,人还挺多,不由有些汗颜。
“师父,这靠谱么。”
“靠不靠谱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你又不缺钱。”晏伯好笑的回答,四人便悠悠闲闲的走了过去。
走近之后,樊若才注意到,这人的摊子上空空如也,什么用具也没摆,只自己一人坐在那里,周围人问了他问题,他便也回问些问题,掐掐手指后,就能给出回答。
这人的打扮倒是十分仙风道骨,只是年纪看上去却小的很,眼下一刻风流泪痣引的樊若多看了两眼,身着深蓝色的长袍,细看时上面似有星空闪烁,樊若看向晏伯,用手指了指那人的袍子。
“他穿的就是星宿派的派服,派服炼制过程中加入了星云石,就是为了使衣服看起来似有星光闪烁,这星云石别人拿去了没什么用途,就他们星宿派当个宝。”晏伯嗤对此之以鼻,一群人不能打就算了,还穷讲究,娘炮的很。
“要不算了,人太多了,师父咱们还是先看看别人吧。”樊若看排队的人实在太多,就歇了占卜的心思,更何况,这人看着年轻,估计道行也高不到哪里去。
“那帮子就是驭傀派的人。”一群人身后跟着形态各异的傀儡人走在街上,晏伯看向游珠。
“他们啊,除了天,怕是什么都能驭得了,小姑娘长的漂漂亮亮,可得小心些。”
游珠的脸随着晏伯的话逐渐变得苍白,往樊若身后躲去,眼中充满了戒备。
“您知道我和阿朗肯定不会被骗,就会吓唬游珠。”樊若好笑的拉拉游珠的小手。
“人的善恶从来都不是以门派区分的,最重要的是看一个人做的事。”
游珠点点头,歉意的看向那群已经走远了的人。
“这下一院三派都说完了,剩下就是两阁了。”樊若环顾四周,突的闻到一股酒香。
“师父,那边那群穿着粉裙的女子想必就是清渊阁的了吧。”
樊若回头,指着不远处的一群粉衣女子问道。
“若姐,晏夫子已经过去了。”李朗看到樊若眼中的疑惑,指指早已冲向酒铺的晏伯。
“看来确实是了。”樊若无奈道,“走吧,咱们也去见识一下师父口中的美酒佳酿。”
“我们这酒真是每人限购的。”几人走到近前,却见晏伯正抱着人家的酒缸。
“有生意为什么不做啊,我不管,这缸酒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见樊若几人走过来,晏伯忽的消失原地。
只有一句“找我徒儿付钱就是”留在空气中。
樊若一脸蒙逼的看着晏伯的骚操作,却来不及阻止,拉起游珠和李朗只想快点溜走,游珠的目光却和那粉衣女子对了个正着。
樊若看向火冒三丈的粉衣女子,干笑两声,尴尬不已。
“这位,小姐姐。”樊若笑着试图拉近关系,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卷走别人一缸酒,这事怎么看都不好善了。
一位矮个女子从室内走出,之前的粉衣女子自动退开。
那矮个女子看向樊若,左看看右瞧瞧,突兀的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动听。
只是樊若现在却没有心情欣赏,硬着头皮问:“不知这位小姐姐为何发笑,我师父卷走的那缸酒,您看我该支付多少银钱?”
“你是樊若?”矮个女孩笑着问道。
樊若一脸疑惑,“难道我们见过?”
“没有啊,不过我认识刚刚那老头,敢在我的酒铺抢酒,还能抢的成功,这些年来,也就只有晏伯了。听闻晏伯要在毕业比试后,收一女子为徒,我们大家可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女子长的娇俏可爱,可樊若却半点不敢放松,直呼晏伯大名,这女子看来也是个重量级人物。
“那请问前辈,这酒钱我当支付多少,您告诉我,我明日给您送来。”引出了这样级别的人物,樊若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支付的起这缸酒。
“不必了,这缸酒算我送你的见面礼。”女子甜美的笑笑,双眼弯成了月牙形。
“我很喜欢你,你以后叫我白姑姑就好。”
“白姑姑,能得白姑姑喜欢是樊若的荣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樊若接了话茬。
“小姑娘,以后若是不想跟着糟老头子了,可以来清渊阁找我,女孩子就要和女孩子在一起,总跟着一个老头子可白白辱没了你这皮相。”白姓女子自袖中掏出一枚清润的令牌,递到樊若手中,还伸手摸了摸樊若白净的脸蛋。
樊若装作受宠若惊的接过令牌,急急告辞,带着游珠和李朗离开了酒铺。
摸摸自己脸庞刚被摸过的地方,樊若内心崩溃:一向都是老娘占别人便宜,谁承想竟有一天被别人占了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