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逆流而上的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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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001号代号A
时间：2010年7月31日
地点：未来道具研究所
正在检测对象状态……
灵能链接异常；
A类算子异常；
B类算子休眠；
C类算子活跃；
正在进行应激处理……
正在唤醒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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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感到自己仿佛是去太空遨游了一圈。
在这个明明过了很久的世界里，偏偏自己只过了一瞬，那种异常感时时刻刻盘旋在A的脑中。
就像是去了潜意识边缘一样。
A睁开双眼，即使是略微幽暗的房间光线也让A的视网膜难以接受，好像他已经在黑暗世界里呆过了很久很久。
“哦！A子先生醒了！”
“啊，醒了吗，那就好。”
“吓死真由理的说……”
听觉也在慢慢地恢复，耳边原本被耳鸣声掩盖住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A缓缓坐起来，独自在沙发上捂着头闭目养神了一段时间，才和其他研究所的成员说话。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真由理带着温和的微笑说：“没有哦，只要A子先生没有事真由理就放心了。”
A环顾四周，对着每一个带着担忧眼神的人说声抱歉，独自有点摇晃地走上天台。
早晨的阳光十分耀眼，远处高楼的缝隙恰好把光线全部放了过来，直直的打在A的身上，A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
但是A感觉自己突然到了一片硝烟的战场上，也是同样姿势地站在一堆尸体之上，看着远方遥遥升起的太阳，驱散了平原上的薄雾。
A好像又到了海边，坐在一个小木棚里，天边一片血红，忽然一轮红日出现，撕碎了游荡于海上的黑暗。
A又站在一个高楼上，四周全是建筑的废墟，同样的，也是日出。
A感到一阵头痛，闭上眼用手锤着头，再睁开时，自己又回到了lab 的天台上。
“那是什么啊？”
太过于真实的感觉此时却更能体现出虚假。
“那是世界线改变了吗？还是什么的？小b，我有跳线吗？”A靠着天台的栅栏缓缓坐下。
“没有，刚刚一直在这里哦，一直就对着太阳看，我以为你脑子出问题了。”
“呼，那就好。”A呵呵笑道，“可能真的是我的脑子出问题了。”
“嗯？怎么了吗？”
“我好像看到了不属于我发生的事情，就像是突然穿越了一样。”
“嗯……能描述的详细一些吗？”
“我好像是刚刚打完仗，人全死光了，就剩我一个，我独自坐在尸体堆上等着天亮。”
“嗯，还有呢。”
“太真实了，那些死人堆里有几张脸我好像认识，但是现在又想不起来了，就像做梦那样，好像队伍里还有一个女军医……”A想着想着，两侧的头又开始剧痛，A不禁捂着头闭眼缓一缓。
红莉栖此时推开了天台的门走了过来：“哈！果然在这里呢，怎么样，还是头痛吗？”
A点点头：“疼得厉害。”
红莉栖站到A的正前方，两手叉腰，问道：“那么，还能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可以，你要长话短说还是短话长说？”
“哎？讲，讲点具体的细节吧。”
“哦，我看到可疑的人，跟踪失败反被追杀。”
“嗯！”红莉栖一脸认真。
“没了。”
“哈？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A无奈的摇摇头，说：“具体能有什么细节啊，无非是跟踪路上的躲躲藏藏和逃跑路上的紧紧张张嘛。”
“起码说下跟踪的人是谁追杀的人是谁啊好不好！”
“好好，跟踪的是一个女性，晚上太黑完全看不清楚脸，不过蛮大的，起码是D……”
“挑重点说！不然我告你xsr了！”红莉栖有点恼怒。
“哈？人家发育好关你什么事，该不会是嫉妒……”
“无路赛呐，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
“然后我跟踪她走了一会，突然转弯进了一条小巷子，然后就不见了。等我走进去以后，里面全是拿枪的人在等着我。”
“然后呢？”
“然后我还能怎么办？”A站起身，俯看着红莉栖，“我肯定是跑啊，一直跑到附近有几个人的地方，回头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这样啊。”红莉栖低头沉思，“怎么总感觉像假的一样？秋叶原这会有一群人拿枪？这里是日本哎，这种事放到美国也很夸张的。”
“但是，这是事实啊，最近就少出门吧，安全一点。”
红莉栖点点头，又问道：“可是你现在还是不太安全吧。”
A摆摆手说道：“没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处理的，还有，你不是脑科学专业的吗？问你个事。”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脑科学专业的？”
“这个百度百科上都有的吧？”
“什么？”
“没什么。”
A把自己多出来记忆的事告诉红莉栖，也借此转移话题。
“突然多出来的记忆吗……”红莉栖扶着额头来回踱步思考，“这也是你头疼的原因吗？”
“嗯，大概。”
“突然性多出来的记忆，嗯——又伴随头疼。。我好像听说过教授说起过这么一回事，但是，A，你有多重人格吗？”
“哈？你觉得我像有吗？”
红莉栖皱起眉头说道：“这就不好说了，以前教授和我吃饭谈到过，是一个有着人格分裂的家伙，第一个人格杀了人，第二个人格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据他自首说，自己的第一个人格自杀了，然后大脑里就凭空多出来杀人的记忆。”
“哎？人格原来还能自杀啊。”
红莉栖肯定道：“人格死亡是已经有过先例的，但是自杀我其实也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一开始才问你有没有人格分裂症的。”
“这样啊，我了解了，谢谢，不愧是脑科学的博士。”A笑着调侃两句红莉栖缓解气氛。
“哎？没，没什么，也不是要刻意帮你的，我只是，只是恰好听说过而已……”红莉栖脸红起来，扭着头闹着别扭。
A见状，也没有进一步戳破这个傲娇本娇的事实，笑着点了点头就往楼下走去。
人格死亡？自己有第二人格吗？这我是真不知道啊！
A脑子里依旧乱的像一团浆糊，昨晚的女性，sern，店长，黑衣人，凭空多出的记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此时纷繁环绕在A的意识里，彼此莫名之间都带着一点联系。
A回到lab，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但是右口袋里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狠狠地膈着了屁股。
“奥！疼疼疼。”A下意识爆出了中文，他伸手摸向口袋，当手触碰到这个坚硬的物体时，A的动作凝固了。
A猛地站起身，看着周围诧异盯着他的各位，说道：“抱歉，我去下厕所。”
A锁上门，把右手掏出来。
一把乌黑亮丽的手枪好端端地平躺在A的手里，A一看到这个手枪的样式就好像又回到了昨晚那个漆黑的街道上，正是这把手枪零距离地抵在自己的眉心上。
“20世纪70年代生产的HKP7型手枪，使用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全长171毫米，全重0．78千克，枪管长105毫米，初速351米/秒，配用8发弹匣供弹、有效射程50米。”小b好像在读资料。
A的手有点颤抖，他是第一次摸到真枪，“保险，保险关上的吧……”
“冷静点，A，没插弹夹的，也没上膛，弹夹在你左口袋里。”
A一下用手拍了下左口袋，果然，摸到一个小一点的硬状物体。
他拿出弹夹，仔仔细细地数着子弹，“1，2，……8，呼——”A靠到墙壁上，分别好好地把手枪和弹夹放在右口袋和左口袋。
“谁放的？”A问道。
小b支支吾吾地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在你晕倒的时候，我的所有权限突然被强制关闭了，正常来说不会这样的……”
A捂着额头，叹了口气：“又没有线索吗？”
“小b，准备时间跳跃。”
“哎？现，现在吗？”
“额，等等，我先到昨天晚上的地方……”
A又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只有红莉栖皱起了眉头，想要跟着走。
但是A在转角突然回头，对着红莉栖摇头。
红莉栖一怔，点了点头，就回到沙发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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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31日凌晨
某不知名的黑暗小巷
A提前在巷子深处的一个垃圾箱旁蹲好，等待着一切后续的发生。
很快，他看到从巷口跑进来的女性，从他蹲的垃圾箱旁匆匆掠过，她带着头盔，A也没有认出她来。
然后就是重头戏了，A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然后也看到了从巷子里一个建筑缓缓走出来的店长。
“那，那是！！”
在店长身后几米的地方，一个微弱的白色光圈出现，那时店长的身体刚好挡住了A的视线，让自己没有看到。
黑衣人就那样凭空出现，然后用枪指着店长，又赶走A。
过了一段时间，A看见店长缓缓转过了身，随着一声枪响和一阵火光，四散的鲜血就从店长的脑壳里迸射而出。
A捂住自己的嘴，尽力不发出声音。
A看着远处的店长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瘫在地上，然后黑衣人扛起尸体，向巷子里走来。
他离A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直走到垃圾箱旁边，把尸体随意地抛进去，然后越过A蹲着的角落，头也不回的离开。
A长处一口气，赶忙大口呼吸，刚刚他是连气都不敢出一下。
黑衣人走了大概十几米远，停下，回头，对着这边喊到：“我说，看够了就回去吧，差不多了。”
A又感到自己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他他他是在对我说话么？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发现我……”
就在A的大脑宕机时，黑衣人又说到：“我知道你在那，A，你该回去了。”
“不妙啊……”A缓缓起身，忍住颤抖的声音，对黑衣人说到：“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呵，这你都猜不出来么，提示都给到这个份上了。”
黑衣人慢慢走向A，走到还仅仅有半米远的时候，黑衣人取消了变声器，那极度熟悉的声音传来，震颤着A的耳膜。
“除了你自己，还有谁能知道你的秘密，不是么？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