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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纠缠摆动的集合

正在记录视频数据——

旅行者001号代号A

时间:2010年7月30日

地点:未来道具研究所

——————————

早晨,A悄悄起床,无声地和睡成死猪一样的冈部告别。

按照常理来说,上午的咖啡店应该工作会比较轻松。

A用自己的理念推理道:“很少有人会早晨来这个鬼地方喝咖啡吧,待在家里睡懒觉不好么?”

推开店门,店里只有寥寥数人,还有一个已经穿好工作服的服务员,以及坐在柜台旁喝咖啡的店主。

“哦,A你来啦。”店长看到刚刚推门进来的身影,便起身迎接。

A处于礼貌的点头:“早上好,店长。”

“早上好,”店长带着A走到员工休息室,说,“侬,那是你的柜子,衣服我已经放你柜子里了,钥匙插着呢。”

“十分感谢!”

“好好,速度一点,衣服就在这换就行了,不用担心澪的事,她的更衣室在旁边。”

“哎?澪?”A歪头。

店长拍了拍A的肩,郑重说道:“目前店里就这么一个女服务员,你可要收敛一点,可别被人家给拐跑了。”

“我?被拐跑?怎么可能?”

“哈哈,那就好,我也对你有一点信心的,毕竟认识这么久了。”

“喂喂,好像还不超过24个小时吧。”

上午的工作量一开始确实不大,随着A刚才看到的几个客人离去,咖啡店里彻底的冷清下来。

“我说店长,你这生意好像不怎么样嘛。”A无趣地找了个舒服的椅子靠着,还把脚放到另一个椅子上,发出舒服的呻吟,“啊~~~~”

店长站在前台擦着东西,很有底气的回应:“啊,别担心,中午人会多起来的,你可能还会比较忙。”

“不会吧?”A盯着门口,几分钟也没见有动静。

“话说那谁呢,叫,叫……”

“澪,结城澪啦,好好记一下,这很重要的。”店长终于擦完了东西,走到A桌子的对面,也学着A的样子躺下,发出舒服的呻吟,“哎呦喂~~~,她应该在更衣室吧,她是两班制的,晚上还来,毕竟是学生,过会可能有课吧。”

“额,这会不是暑假嘛?”

“你小子那么关心人家干啥?跟你有关系么?”

“嗯,,,没有。”

“对了,刚刚你就一直盯着人家的背影看,哎,不会被那灵气的单马尾给迷倒了吧。”

“什么?为什么你的形容词会让我感到恶寒呢?”

店长吐槽完A的吐槽后,舒舒服服享受着闲鱼时光。

结果他躺下没几分钟,店门上的小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店长叹了口气,只好起身,走前也不忘把假寐中的A也拽了起来。

“欢迎光临!”店长用着老练的语气说道。

客人看起来是常客,对店长说完“一杯美式”,就自顾自地找个看起来舒服的角落坐下,拿起手里的手机翻看起来。

店长也很熟练的调好咖啡,嘱咐让A多带两条白糖过去。

A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量了下这个顾客,看样子其实就是个普通的学生,带着浅蓝的鸭舌帽,但是也没有刻意去遮住面容,脖子上有着浅浅的青蓝色纹身,穿着黑灰色的夹克和裤子,手机上还连着耳机。

“请慢用。”A虽然是第一次,但是也表现也没有那么青涩。

男子眼角瞟了一眼盘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拿过条装砂糖,全倒在咖啡里,慢慢搅动。

看着A回来,店长笑道:“如何,找到点感觉没有?”

“切,这种东西还要找感觉?”A不屑到。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店长又在拿着抹布擦着东西,“服务员呢,要随时随地都表现出热情的样子,不论你那时心情是怎么样的,这是服务员的职责。哪怕家刚有人过世,第二天上班来也要对着客人报以最诚挚的微笑。”

“哇,这听起来已经有点恶心了。”A皱眉道,“正常人应该会请假吧。”

“再说,给客人假笑真的好么,这不算欺骗消费者?”

“这倒不算吧,只能算是欺骗自己,骗过自己脆弱的心灵,假装坚强起来……”店长说着说着,抬头和A对视,双眼里好像充满了故事。

A摆了摆手,嫌弃到:“这种事你不应该去找个女朋友说么,那种忧郁中年大叔的气息一下子都出来了。”

店长笑了,抿了抿嘴唇,露出一副迷之微笑。

A就体会着在这家忧郁的咖啡店打工的感觉,有客人时其实也不是很忙活,无非是端盘子的时候走的快一点,还有擦桌子时麻利一点罢了。

客人们也都很正常,没有什么故意找茬,惹是生非的家伙,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喝完自己手里的饮品,然后再安安稳稳的休息上片刻,才起身离去,也有一部分就坐在店里点份咖啡后,拿出书本开始阅读的人,A倒是挺喜欢这类客人,事不多,话也少,而且喝完自己也不用去急着收拾,放在那里,他或许时不时还会舔舔杯底。

不过,也确实有点意外的客人。

在快到A下班的时候,六七个男子簇拥着走进来,但是明显不像是普通的学生,没有说笑,没有交流,一个人走到店长面前,朝他点点头,店长默然,便转身准备了。

这一行人即使坐下,也相互之间没有交流,但是眼神之间好像倒是流窜的很快,A虽然注意观察,也没有看到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手势交流。

店长把7杯饮品全部放到一张盘子上,自己亲自端过去。

A站在远处眯着眼,细细打量着这群人,“嗯——坐在最外边的明显是老大,脸色虽然阴沉但是很放松,但是看着他不停的抖腿,像是在等人的样子,嗯,等谁呢?上级领导?不不不,估计是什么接头人之类的。”

A就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他打定主意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店门的铃铛响了,走进来一个瘦高的女人,身材似乎非常不错,一头散发带着点微卷一直铺到腰间,可惜戴着口罩A并没有看清脸。

她在四周巡视一圈,也走到了那七个人坐的地方,最后一个位置好像就是留给她的。

正当A想稍微靠近的时候,店长叫住了他。

“A,去后厨把卡布奇诺的咖啡粉给我拿一桶过来。”

“哦。”A应了一声,但是腿没有动。

“快,不然扣你工资了奥。”

“切”A撇撇嘴,转身向后厨走去,在关上厨房门的最后一瞬间,A看见了那个女性掏出什么东西递到了男子面前。

拿完咖啡粉回来,那个女性就已经不见了,然后再过了几分钟,那群男性也就走了。

但是,如果A没记错的话,他们,好像没有付钱?

“店长,那些是什么人?”A凑到店长的耳旁悄悄说。

店长微笑道:“孩子,你还年轻,不该问的别问。好了,你下班时间到了,你走吧,薪水怎么说?日结吗?”

A虽然对前半句话略有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今天的先日结把,后面周结。”

换掉工作服,A快速的来到门外,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声自言自语道:“小b,别睡了,帮忙。”

“你是用什么推断出来的我在睡觉?”小b的声音从耳旁响起,“so,有什么事?”

“啊?你刚没看的吗?”

“嗯,我刚刚在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

“比如睡觉?”

“那,那,那不叫睡觉,叫,叫待机,待机你懂吗,对人工智能来说是很重要的好吧,而且你都多久没跟我说话了,人家稍稍休息一会又不是不可以……”小b恼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好,好,哎——”A深深叹了口气,“帮我找人,刚刚在店里的一个女性和7个男性。”

“稍等哈,我看看刚才的视频数据。。嗯——女性已经找不到啦,从足迹推测是去地铁站了,男性的话,一位在你旁边的书店里,一位在左边下一个十字路口的书店里,还有一位……”

“他们的头在哪,就是前面坐在女的对面的那个。”

“那个人啊,在,在,哎?”

“什么啊?”

“他在咖啡店的后厨里,正在和店长说话呢。”

“这样啊……”

A回身又看了看招牌,自言自语道:“螺线管,stolen,看来我莫名其妙来到一个贼窝里呢。”

“等等,”小b又出声说道,“那个店……”

“嗯?”

“哎?权限不足呢,没办法啦。”小b无奈的说道。

A此时满脸都是问号:“我说,以后碰到这种情况,要么直接说不知道,要么说没权限,请你,不要把话说一半好不好。”

“嘿嘿,人家也只是在读信息读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

“哼,那你读到什么?”

“什么都没读到啊。”

“不是说读了一半吗?”

“你蠢吗?加载进度条到一半卡住了你能加载出来个毛线啊!”

A无语,再没有理会这辅助机一下。

现在A需要好好整理一下信息,这家咖啡店看样子背景很不一般,暂且不说在这个偏僻的小巷子开咖啡店,说起来店长也是很奇怪,昨天捡到的弹壳还在兜里,A上网查过,那是点45口径的子弹,通常用在手枪里,具有很好的泛用性。

况且自己捡到的只是弹壳,A更好奇子弹去哪了。

或许只是店长的个人兴趣?

“哼,谁知道呢?”

A摇摇晃晃地走远,也没有注意那个在书店里假装看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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