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鸢脸色一黑:“不要拿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玩意君子在外界可是听都没听说过的,就连无极子他们都没有,如今侥幸得到岂有不要之理?
忙讪笑着岔开话题:“嫂子刚才不是说到不过了嘛,不过什么?”
“不过我知道护神卫选拔条件。”青鸢这次倒是没在卖关子。
就像是挤牙膏,青鸢这个回答让君子忍不住有些牙疼,打又打不过,只能无语道:“然后呢?条件是什么?”
青鸢:“护神卫最重要的标准就是必须从外部而来,并且修为不得超过融合初期!”
这算什么狗屁标准,君子疑惑不解:“不得超过融合初期?你确定这找的是护神卫不是打杂的?”
在君子印象中,门派里修为越高越好,反而一些杂役之流才修为低下,他初入金风细雨楼做杂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今恰恰相反反而修为越低吃的越香,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青鸢见他惊疑又出言解释道:“这方天地已被彻底封闭,破天阵运转也需要大量能量支撑,护神卫就是阵脚,最终都是会随着破天阵突破出去,而修为高的阵脚所耗费的能量也会成数十倍增长,现在的神山负担不起。”
君子低头像是整理思路:“为何一定要是从外部进来的?难道神虚境内修士不行?”言语充满质疑。
青鸢坦然道:“具体我也不知,不过听说神山也曾尝试过,显然是失败了,究竟为何失败我这个层次触碰不到,也就无从知晓了。”
君子也感觉青鸢说的是实话,如果青鸢什么都知道那才真的有问题,看来只能登上神山找机会亲自打听了。
摇头抛开纷乱思绪,君子又转换话题:“说这些又和你拿回属于你的有什么关系?你丢失了什么?又需要我怎么帮你?”显然求知欲很浓。
问的好!青鸢神色一整:“可还记得故事中我所说的方姓执事?”
君子略一思考反问道:“说的可是那找到第97名护神卫的方姓方遥?”
青鸢咬牙切齿:“不错,正是那方贼。”
见君子表情疑惑,青鸢恨声解释:“方遥在议事厅怨恨瞪的那人正是家父青鵬楠。”
联想到回空给的承诺,君子咂了咂嘴:“看来又是回空遗命惹得祸。”
青鸢也没想到君子能一语道破,高看几眼:“不错,事后方遥找到神山执事,借回空遗命之口,强行侵占了我方家药田,毕竟回空事先的确是有话在先,神山执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知道在这神虚境内没有天地灵气药田代表着什么吗?”
做的真绝,好一个兵不见血。君子沉默了,没有天地灵气,灵石总有耗尽的一天,那么药田就成了吸纳灵气唯一途径。药田也自然成了必须品。
对修真者而言,不吃饭没什么,但若长时间没有灵气补充轻则功力蜕化,重则当场陨落。
君子沉吟道:“那方遥确实是做的狠了点。”
青鸢红着眼反问:“狠吗?狠的还在后面。”
君子惊讶:“都这样还不放过?难不成还想大开杀戒?”
青鸢冷哼道:“谅他方遥也不敢冒着大不韪动手,神山从来不允许任何形式的内耗。”
君子长出一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他还能做多狠?”
青鸢顿时娇躯乱颤:“我家人都被安排去维持神虚大阵。”显然已是气到极致。
“维持神虚大阵?”君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青鸢平复一会才道:“隔绝外部灵气神虚大阵必须时刻运转,为不让大阵吸收天地灵气却需要修士真元推动。”
君子知道青鸢没有说完,并未出声打断:“大家都没有天地灵气摄入,按理说推动大阵是大家轮番进行的,可那方遥竟用遗命为借口使我青家众人不得轮换,只能不断透支肉身。”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看来哪里都有阴暗,君子也不想评价什么,本想劝慰几句转念一想并未开口,或许此时哭出来会更好一些。
良久,青鸢哭声逐渐停歇:“让你看笑话了。”语气满是自嘲。
君子没想到青鸢还有这一面,匆忙岔开话题道:“那嫂子怎么会在这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青鸢没有回避话题:“本来我也在运转阵法,家父一位挚友不忍看我受苦,恰巧他又负责阵法出口就冒险放我逃了出来。”
没想到嫂子还有这样的经历,青鸢虽然表达的轻描淡写,君子知道这中间一点也不简单,先不说挚友情谊,单是这监守自盗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以方遥杀人诛心的性格若被知道可还了得。感叹之余君子又道:“究竟多大仇才能做的如此绝?”
青鸢惨然笑道:“我也疑惑过,后来问过父亲才知道,起因是当初一次战役,在家父保护一群弟子中没有护住他的弟子,至此方遥说家父故意想让他断了传承,却不想在那乱战当中谁能顾及每一人?”言语满是愤怒。
君子露出了然神情,他不是当事人并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想发表什么看法,只能说一切皆是天意。
看来一切都得从神虚山开始了,如今君子疑惑基本都解开来,心中不在迷茫,明朗了不少:“嫂子!我们距离神虚山还有多远?”
青鸢默了默:“若全力赶路大约三日就能到达。”
君子点头表示知道:“直接回神虚山还是要去别处?”
青鸢怅然:“回神虚山吧!”
……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神虚境大清国运河,青鸢见君子想多了解神虚境,二人索性脚踩竹筏顺运河之势漂流而下,有水流推动倒也省事。
“嫂子!嫂子!”
青鸢无奈退出入定:“又怎么了!”语气尽是不满。
并非青鸢没有耐心,实在是君子问题太多,见啥都新奇,一路上问东问西没完没了,搞的她就像导游,好不容易入定又被打断。
眼见青鸢言语不善,君子一缩脖子没敢搭话,用手指着远处岸边努嘴示意青鸢观看。
放眼望去岸边聚集数万凡人,旌旗迎风招展间士兵也夹道列成两行,各自矛头指天。
青鸢似也觉得不对,示意过去看看!
登岸,君子入眼皆是诧异,先不说众人个个衣着破烂,更疑惑众人那一致沉重表情,入眼竟无一人攀谈。
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青鸢表示并不知情,君子快速上前几步扯住一位老者:“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并未搭话,报以的只有重重一声哎叹。
接连换人重复数次,报以的都是那相同一叹,这让君青二人心中疑惑更甚。
“囚车来了!”不知谁喊了声,数万百姓顿时都疯狂向前挤去,夹道士兵也迅速横起长抢阻拦,但还是不断被百姓用身体逼退。
问不出来,君子和青鸢也趁机挤去前边,见囚车快速驶来,前后士兵开道,二马拉一车,车厢木栅栏内一中年男子头发凌乱被站锁在里面,身穿的官服早已破败不堪,腕上铁链随着囚车颠簸不断撞发出声来。
囚车行驶在一座小庙土台前停了下来,土台正中有文案,文案配椅,其上端坐一人,两旁文官武将各站一行好不威风。
押送武将迅速下马跑上土台,扬手将发辫缠在脖上单膝跪地:“启禀高大人,罪犯李忠已经押到”语气不卑不亢,显然是对坐着那人有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