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汉说完,楚静茜忍不住看向唐贞元,美目中异彩连连,像在打量着一件绝世珍宝。
唐贞元此时却是黑了脸,因为他知道楚静茜和司徒云汉接下来肯定要问他关于徐夺天的事情,他又要撒谎了。
“唐大师,你不用伤心”,司徒云汉看到唐贞元脸色不太好看,急忙开口道:“徐仙人早已脱去肉胎凡骨,成仙成圣了,他是不会死的,应该是去了仙界,我相信,你们师徒有缘,还是会再见面的”。
“嗯,希望吧”,唐贞元道。
“对了”,司徒云汉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唐大师,我听说徐仙人的亲传弟子的额间都能显化出一把紫色的剑痕,您能否让老夫开开眼界呢?”。
“嗯,好吧”,事已至此,唐贞元只能努力的把谎给圆下去,他的如意手瞬间幻化,在额间变成了一把紫色小剑的痕迹。
司徒云汉和楚静茜一看,双双又是一惊。
如果说他们之前对唐贞元的话还有什么怀疑的话,那么他们现在是完全相信了。
如果说之前楚静茜因为唐贞元是武学大师的而对唐贞元很是尊重的话,那么现在的楚静茜对唐贞元则是充满了好奇,羡慕和崇拜。
而唐贞元此时,则是不想在继续跟司徒云汉和楚静茜纠缠下去了,因为撒谎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收起如意手,说道:“楚老师,司徒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既然唐大师有事,那老头子就不敢挽留了”,司徒云汉对唐贞元微微躬身,态度十分恭敬。
与此同时,楚静茜也对唐贞元盈盈施了一礼。
唐贞元对着两人拱了拱手,觉得如蒙大赦一般,飞快的离开了咖啡馆。
唐贞元走后,司徒云汉道:“小姐啊,你如果想要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就一定要紧紧的抓你这个唐贞元。他既然能够被徐夺天选中,那一定是一个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而且还是一个拥有仙缘的人”。
“似的司徒爷爷”,楚静茜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一片火热。
第二天。
唐贞元吃了早饭,出门转了两个小时后,到了学校。
到了学校之后,因为吴与度的事情,被卫高明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做在沙发上,冷冷的盯着他,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般。
这中年男子他认识,正是靖海中学的最大投资方,学校大大有名的吴校董——吴白雄,也就是吴与度的爸爸。
唐贞元毫不畏惧的与吴白雄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了坐在办公桌前的孟副校长。
孟副校长的目光相比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倒是和善了许多,不过也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唐贞元,你为什么要殴打吴与度,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孟校长一脸正色,首先发问道。
“如果有一个狗仗人势,整天嚣张跋扈,坏事做尽的坏人特意侮辱你,然后还让你当众给他下跪,你会怎么样?,会不会很想抽他两巴掌?”,唐贞元的话是回给孟校长的,但是眼睛却直盯盯的看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与不宵。
“够了,你给我住嘴”,吴校董气的简直连头发根子都竖了起来,指着唐贞元大声说道:“你明目张胆的打人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颠倒黑白,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的话吗?”。
“果然是憋着大招啊,那我倒要好好跟你来一场对手戏了”,唐贞元心中暗想道。
吴白雄的话很明显的是在否定唐贞元说话的真实性,这就说明,他才是真正的想颠倒黑白的人,唐贞元当然听的出来。
果然,吴白雄说完时候,办公室外面立马走进了两个人,唐贞元转身一看,正是尤逸晨和任思博,唐贞元冷冷一笑,更加确定了自己猜测。
“孟副校长好,吴校董好”,任思博和尤逸晨进来之后就十分有礼貌的问好,然后各自想唐贞元投来一瞥,目光中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和无法遮掩的仇意。
“你们两个把在风流会所发生的事情给孟校长详细的说一遍,一定要保证如实叙说”,吴白雄对任思博和尤逸晨说道。
任思博和尤逸晨立即配合有序,条理清晰的把发生在风流会所的事情说了一遍,可他们说的跟唐贞元说的相比,完全就是另一个意思。
唐贞元的意思是吴与度出言侮辱他在先,然后他才动的手。
可任思博和尤逸晨的意思是说,唐贞元因为不满白芳甩了他,在知道白芳跟吴与度好了之后,心中不忿,所以跑到会所寻衅滋事,将吴与度打伤。
两方说的话虽然都证明唐贞元打了人,但意义根本不一样,照任思博和尤逸晨的说法,唐贞元就是故意伤人,情节更加恶劣,已经触发了法制。
任思博和尤逸晨把话说完,吴白雄看着孟校长,做出一副你做决定的表情。
“唐贞元,对于任思博和尤逸晨同学的话,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孟校长道。
“辨不辩解有什么意义吗?”,唐贞元知道孟校长让自己辩解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其实不管他说什么,孟校长都会开除他,因为他确实违反了校规,而且还得罪了吴白雄,孟校长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会毫不犹豫的开除他,所以他从一开始进来,就没打算好好辩解什么。
“唐贞元同学,根据校方对违法学生的处理条例,你被开除了”,孟校长对唐贞元做出了处罚决定。
“好,那我走了”,唐贞元丝毫没有因为被开除而露出一丝的伤心难过。
“唐贞元,你以为被学校开除就没事了吗?,你既然打伤了我儿子,我就必须让你接受制裁,警察就在楼下,请跟我走一趟吧”。
吴白雄说完,任思博和尤逸晨瞬间拦住了唐贞元的去路,一直待办公室门口的卫高明也马上将门上了锁,显然之前都已经串通好了。
孟校长对唐贞元露出了同情的目光,他对吴白雄很了解,那可是沉浮与商海的老油条,城府极深,做事狠辣,唐贞元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落在他的手里,哪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吴百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不要做后悔莫及的事情”,唐贞元说道。
“哈哈,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还跟我玩社会上那一套,你要知道,我走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能被你一句两句的就给唬住吗?”,吴白雄说完,办公室内瞬间传出一阵哄堂大笑。
就连一直眉头深锁的孟校长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觉得唐贞元的言行举止太过幼稚了。
“好,我跟你们去”,面对众人的嘲笑,唐贞元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然的一笑置之。
靖海派出所。
“唐贞元,你不是很狂吗?,你再牛逼一个让我看看”,同样来录口供的吴与度得意的看着唐贞元,虽然一副尊容依然不敢让人恭维,但相比昨天已经好了很多。
“住口,这个地方禁止喧哗”,一个年轻的男警员看向吴与度,一脸严肃的说道。
被男警员呵斥了一句,吴与度悻悻的闭上了嘴巴,就在这时,屋中突然闯进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身材消瘦,头发灰白,看上去顶多四十多岁,但却给人一种异常苍老的感觉。
灰发男子进屋之后,猛然间一冲就掐住了吴与度的脖子,暴怒的道:“姓吴的小子,是你害死了我女儿,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他龇牙咧嘴的嘶吼着,似乎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刻画上了深深的恨意。
“咳咳......”,在众人的制止下,吴与度从灰发男子的手掌下挣脱开来,脸色涨红的咳嗽了几声,一脸惊骇的看向灰发男子。
“大叔你不要激动,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们说,你无缘无故的对他人进行人身攻击可是犯法的”,年轻男警员正色道。
“是他......就是这个禽兽,是他害死了我的女儿”,男子指着吴与度,手臂不停地颤抖,一双通红的眼睛中缓缓的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
“你这样随便污蔑别人可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吴与度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对着灰发男子大声的指责,看上去特别气愤,只有唐贞元看到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无赖,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灰发男子呵呵冷笑一声,情绪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着门外大声说道:“你们都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