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中间,李心变得特别忙,主要是学校组织校运会,期中考,家长会,短短半个月时间,她经历兴奋到紧张到不安的过程,虽然她想让我来参加她的家长会,但是她爸妈非要来,只能吃瘪了。不过事后李心跟我说,一切OK,期中考考的不错,有惊无险。
她也晒出很多她在校运会的照片,穿着班服的她俏皮可爱,就好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有很多男生争着要和李心合照,而且很多都是高一高二的,虽然我心里面意见很大,但是想了想,也就这么算了,难得李心那么开心,我干嘛吃这些干醋啊。
不过这神奇的半个月里,我和李心之间的关系又莫名奇妙的变好了,像回到以前的感觉。
她又每天跟我发信息,聊日常,聊趣事,而且一说也说很久很久,话题之多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她的热情换来了我实在抽不出时间的“冷漠”,因为工作关系,我平时只能趁着休息之余能多回一点是一点,形成了尴尬的时间差:我在上班,李心课间的消息我看不见,我下班了,李心已经午睡了或者晚上已经睡着了。
所以我有时候熬到半夜,才回李心的消息,但是李心并不在意,她说叫我好好工作,她能理解。
那时候我真的太感动,那个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李心回来了!兴奋的我好几晚睡不着,第二天醒来浑浑噩噩的,麦当劳经理看见我不在状态,把我训了一顿,再不好好干,就换人。
好不容易有一份自己慢慢喜欢的工作,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丢掉,因此我重新打起精神,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事情发生在10月20号的一天夜里,我照常在网吧里写着小说,那晚上我没有任何写作的状态,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捣鼓了大半天也憋不出一章出来。我看了看时间,1点整。明天不是我的班,我打算继续在网吧里,反正在家和在网吧都一样,在家里还没人,网吧至少还能和网管唠嗑会儿。
可很不巧的是,我想续费的时候,手机没电了,我居然没有注意!看着桌子上“停业”的手机,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因为那么晚了,什么大巴,地铁,滴滴早就没了。半夜的士,永远是稳赚不亏的生意,回一趟家,说不定得把我身上仅剩的30块全部花光,那可是我明天一天的伙食费!怎么样我都不舍得。
于是,我又“犯傻”一次,走夜街,一个人走回家。家里离这里也不算远,几公里的事情,但是手机没电,连歌都听不了,一个人走着,除了瞎想些有的没的,就是无聊,空虚。沿途上也看见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半夜三更,连车都不多,甚至我都想放弃自己当初的坚定。
“天啊!给我一部的士好不好,我要回家!”我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仰天哀嚎。
然而,我连回音都听不见,太绝情了。
正当我感到绝望无助的时候,用脚提着路边的小石子,磨着鞋子发出沙沙的声音,一步接一步地走在路边,心里却挂念着李心,不知道这丫头今晚有没有给我发信息,不知道她今天过得怎么样?如果我也是学生,如果我能跟她在同一所学校,那该多好,不对,说不定她就不喜欢我了。嗳。
我想着想着,耳后边传来呼呼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后面的灯光把我的影子越来越长,我转头一看,上帝!你听见了!一部的士,而且还是空车!我兴奋的跳起来挥舞双手,嘴里发出呼喊,那部的士马上就心领神会,闪了闪灯示意。
我终于得救了。
回到家后,我累瘫了,给手机充上电,倒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可是我睡不着,我心里还挂念着李心,虽然现在已经快两点了,李心在学校里早就睡了。看了看手机,今晚她什么都没有说,就落下一句晚安,我也懒得回,草草地去卫生间洗了澡,头发都没干就睡了。
那一觉睡得很安稳,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幸好今天我不用上班,不然肯定被经理炒鱿鱼了。
可是,在我看手机的时候,吓了一跳。凌晨三点钟,李心发了几条信息过来。
内容是这样的:
“我睡不着。”
“半夜听歌超级想你。”
“我一直期盼你并非天赐。”
“在你喊停之前,我只是想撑起你。”
“我会收藏好我拾到的爱意。”
“这就够了。”
“我希望是你。是你。”
“我不准你现在喊停。”
“不准你现在放手。”
“我多想这样就满足。”
“但足矣吗?”
“以前都是你给我留言,我想今晚轮到我了。你一定能看见,晚安了。”
我静静地看完,心里面很酸,很想哭,我突然间很想有一双翅膀,飞到李心身边,拥护着她,带她飞向她梦想的远方,带她翱翔天际,在云端入睡。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她说,想给她炽热深沉的吻,想再尝尝她眼泪的味道,想再感受她身体的温度。此刻的我,看着一句又一句简短的话,眼泪哗哗地流,字字如针,深深地扎在心里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回复什么,哪怕是一句简单的“谢谢”我都打不出来,手指一直悬在键盘上,最终,我熄了屏,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把脸泡进冷冰冰的水里,让思绪停下,让心跳缓下,让我再平复一下。
中午,我和李心聊了很多,视频聊的,她趁同学们睡着了,窝在角落里跟我聊天,聊到昨晚半夜的事情,李心红着脸,小声地说:“我就是,突然间觉得没有熟悉的手臂枕着,睡不着了。然后,翻来覆去地摸不着你,哎。”
虽然我知道她说的我没有办法满足她,只好玩笑似的说:“那我穿件校服混进去藏着,等到夜深人静,摸到你宿舍,陪你睡,等到黎明时,我再离开。”
李心噗嗤一笑,说:“幼稚鬼。”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夫人,今天早上看见你的信息,我突然就在想,如果我有翅膀该多好,能够带你去你向往的远方,能够保护你,能够在你需要的时候立马飞到你身旁。”
李心微笑着听完,说:“那你要好好工作知道吗?等你真的开一家你向往的咖啡店,你就有翅膀了,我就能去我想去的地方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