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乔靠近苏蔓,问道:“子墨送谁回老家啊?”
当时,苏蔓还沉浸在刚才的电话中,还是有点担心,语气有点出重道:“哎呀,就是那个帮打拆迁官司的老婆婆。”
“哦!”楚一乔终于得到了有用信息,两眼放光,一副如获至宝的高兴模样。
苏蔓缓过神来,看着楚一乔那副乐呵呵的样子就更加生气:“哎,我跟你说啥呀。你快从我身边消失。不然。。。。。。”直接撸起袖子握起拳头放在头顶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楚一乔已经获得信息,当然先走为快。乐呵呵的道别,闪人。
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楚一乔打开手机,码了字“子墨,送一位老婆婆回老家,那个老婆婆有拆迁纠纷。”,按了发送。嘴角扬起一副间谍任务成功的笑容。
提着老婆婆简单的小行李箱,回家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回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出去旅行了。就当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她直接关掉手机,像冲破囚笼的小鸟一般,拦了辆的士,带着老婆婆就奔去了火车站。
率性而为,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干。
很疯狂!但心间却充斥着一种年少轻狂时的热血,沸腾着她的神经。
漠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手机响起,漠亦辰拿起看到了楚一乔的信息。
老婆婆?难道是?
他立马打电话给子墨,结果。。。。。。关机。
然后他让秘书差了拆迁赔偿合同中老婆婆的老家地址还有火车售票记录,结果真有她们的乘坐记录。
他拿起外套,迈开长腿,也不顾秘书说马上要开会,只是让秘书把会议取消等到他回来再开。
秘书很无奈。这个会议准备了很久,而且还是高层会议,说取消就取消。也没有个理由,头疼。
老板平时不是这样的,估摸着会不会是谈恋爱了。
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想多了。老板虽然长得天下无敌,要钱有钱要才有才的,可就是长了一副冷漠的表情,让人不敢靠近。
。。。。。。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到第三天傍晚,才赶到老婆婆老家所在的小县城——位于西北C市的k县。一路颠簸,被照顾的老婆婆近乡心宽,精神倍儿好,而想要照顾人的子墨脸色却一片苍白。
可是,k县城还不是此行的终点,老婆婆的老家隰县村,是k县最偏远的一个山村,要入隰县村,先得转车去隰县村所在的小镇,最让子墨感到肝儿颤的是,小镇到隰县村这段十几公里的山村公路,不通公车。
最最最崩溃的是,贫困的村民们惯常使用的交通工具,是一种历史差不多可以追溯到清末民初的马拉畜力车。
返璞归真却又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穿了!就这么简单。
到小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拉了满车稻草回家的畜力车肯载她们一程,村民淳朴,十几公里路程只要十块钱。
挤在尾部敞开的车厢里,狭小的空间,四周都是稻草,而秋季的衣服较为单薄,那稻草挠得子墨全身直发痒痒。
欲哭无泪。
更惨不忍堵的是那路况,烂得令人发指!深深浅浅的漕沟,还有凹凸不平的立在路中的小石块,路陡车颠,不过走了一里来路,子墨就把在k县时吃下肚的一碗牛肉拉面给全部吐了出来。
胃灼得难受,她虽然家庭条件不好,可好歹也是H市这种大都市生活的女孩子,哪吃过这种苦头,这一瞬间,她是真真儿的体会到了苏蔓说的,太冲动了,这个是冲动的惩罚!
明明是她说要照顾老婆婆,现在反倒成了老婆婆来照顾她。
路越来越颠,越来越陡,停下车了又吐了两次,子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可身上连水都没有一瓶,她除了一个随身小挎包,啥也没有。
马车走走停停,一晃一晃间,天渐渐暗了下来,乡村的夜很寂静,乡村路的窄道上更没路灯,路似乎太过漫长,永远没有尽头。
只听见周边密密麻麻的小飞虫飞过。时不时得停留在子墨周围。
每一秒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