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晶莹剔透的露水从一株青草叶尖缓缓滑落,阳光折射出动人的色彩,映照着路旁青翠欲滴的草儿。
一只只鸟儿在空中纠缠,起舞,叽叽喳喳。原本枯寂,没有生机的冬日,在一刻似乎是有了生气。
“轱辘”“轱辘”
一阵车轮声在广阔的田野中响起,此时的车轮很慢,似乎时光的车轮也在这一刻慢了下来,光从这声音便能感觉到这辆马车的惬意闲适。
只见一位大汉架着马车,后面拖着一个十分简易的木板,一位年轻人嘴中叼着一根草,翘着二郎腿闭着眼悠闲地躺在木板上,还有另一位同样是躺在木板上翘着二郎腿只不过脸上盖着一本书,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一辆简简单单的马车,行驶在这片田野中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意韵,只让人觉得这一副画面十分的祥和,让人感觉到宁静。
这其中体会最深的莫过于坐在马车前的虎叔与冷寒,没错,这一行人正是寒冷等人。或许寒冷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什么,但是在他身边的两人却感觉有一种力量在渐渐地滋润着他们的心田,缓慢提升着二人的心境。
这样的意境,就像是此时来的春雨一般,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在不知不觉中滋养人心。
话说那日寒冷一干人等从小天地出来以后,没过多久,这文武庙的秘境就关闭了,这才知道,众人在这秘境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如今已是二月中旬,正是草长莺飞,万物复苏之时。
而陆家兄弟七人,向着寒冷表达了感激之情,表示日后若是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必然不会推脱,总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也不会说一声不。
对此,寒冷只是一笑了之,但是在临行前嘱咐陆家兄弟七人,若是日后遇到手无缚鸡之力却愿意为公道挺身而出的人,多多照拂一二,能伸出援手就帮一把。
纵然陆家兄弟心中的疑惑,却也只是抱拳称是。不过仍旧是有一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插一脚公道的事。在他们看来,插手公道之事,若是没有自身的实力打底,谁能干预呢。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人,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也要说,说不平事,说公道事。不说,就违背本心,气不通,意不畅,心不舒。说还要大声说,这才能解开自己心中的郁结。
......
“寒大哥,你那之前说的那个‘礼’啥啥啥的,就一下让一群人怔住那个。感觉好猛啊。”冷寒躺在木板上赞叹道,“那个‘礼’说的是,礼数么?”
只见坐在前面的虎叔耳朵动了动,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仰,似乎也是想听听那神奇玩意儿。也是好奇心作祟,这咏者当真就如此的生猛厉害,在那地方也没见过啊。
“礼,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寒冷缓缓开口,“在很久以前人们击鼓奏乐,敬拜天地,供奉神灵,以求福祉。由此,礼字便诞生了,后来慢慢地演变再演变有了礼节,礼数等等,有礼逐渐成为了一种精神品质。”
“精神品质???”冷寒一脸呆滞,不懂这精神品质,是个什么东西。
“???”驾车的虎叔更是一脸懵,听着挺玄乎,但是感觉很厉害。
“精神品质是啥?”冷寒再问了一手。
“比方说,虎叔吧,为人忠义吧。”
说着说着,听到提到了夸赞自己的话,虎叔不自觉地挺起了自己的腰板,听见没,瞧见没,忠义。
“嗯。”冷寒点点头。
“那么这个忠义就指的是他的精神品质。现在大多数人,都是直接说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的。”寒冷想了一下说道。
“那性格呢?”在前方的虎叔突然插了一句。
“性格啊......”寒冷拍了拍书本,沉默了一会,“性格更多是你自己习惯化的一种对待现实的态度,品质呢则是一个人内在的素养......”
“......”
“......”
“哎呀,我也不是太懂啊......你以为......”寒冷此时有些尴尬,其实自己没能说明白这东西,不过嘛,多看看书,多读读书自然就懂了嘛。
“你俩就别想啦,我明白了会告诉你们的。”寒冷笑了笑,换了条腿翘着。
“那你咋知道这么多的啊。”虎叔问了出来。冷寒因为知道寒冷的真正身份,乃是那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文人!
“额.......以前小时候就喜欢看书,看看一些比较偏门的书,所以知道一些。”寒冷拿起书,摸了摸鼻子。
虎叔点点头,本来就是一位性格豪爽之人,对此也没有多想,就算多想也不会在意什么,人嘛,总是有自己的秘密的,而不告诉你自身的秘密也并不代表不信任你。这点基本常识虎叔这个老江湖自然不会不懂。
不过寒冷嘛,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对此心中还有些紧张,生怕虎叔继续询问下去。看到虎叔回头了,心中自然是松了口气。
过了一段时间,夜幕渐渐降临。
“二位少爷,前面有家小镇了,门口处有一家酒水摊子,要不要停下来歇歇脚啊。”虎叔向后面喊道。
“好嘞。”
“小二!上酒!”只见年纪不大的冷寒却是大刀金马地坐下,高声呼道,还极为的熟练,想必从前就已然是一位小酒鬼了。
“来喽,客观今日真是巧了,小店刚从窖中拿出上好的女儿红。”一小二笑着拿了坛女儿红来到寒冷桌前,这小二看寒冷等人衣着靓丽,打扮不似寻常人家,来了直接上了店里最好的酒,不过冷寒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喝酒自然是要喝好酒。
“三坛!”
“好嘞!这就给您拿。”
“这......我就算了吧,还没喝过酒......”寒冷看着面前的一大坛酒有些发憷,自己可比不得这两位武夫啊,一看就是常年喝酒的,自己至今为止还是滴酒未沾,这可如何是好。
“没喝过酒?”虎叔与冷寒大眼瞪小眼,旋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必须喝。”
嘿,又逮住机会了!
二月的天,莺飞草长,浮生半日,皆是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