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我收拾停当,来到大厅,看到陆涛已经等在这里了。
——“昨晚休息的好吗?”车上陆涛一边整理着安全带,一边笑着问道
——“非常好,是不是这里的空气新鲜有助睡眠?我可好久都没睡的这样好了,你呢?”我愉快地说
——“我?嗯……琳娜,我在想你说的故事,那都是真的吗?”陆涛笑着问
——“我骗你干嘛?”我看着他不解说道
——“我没说你骗我,我只是感觉那都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做的事。”陆涛开着车说
——“嘿嘿……也许吧?要不我妈说我缺心眼呢!”我笑着。
——“琳娜,你这一直遇到的可都是好人呀!”
——“我也遇到过让我害怕的人,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吧!”我看向远方说道。
陆涛侧过脸笑着看了我一眼。
到达目的地了。
下了车,映入我眼帘的是晴空之下的一倾碧绿!我环顾四周,一望无际的蓝天覆盖着绿草如茵的大地,这里几乎看不到任何建筑,甚至连树木也没有。
就象走进了一幅色彩浓艳而又笔法简洁的儿童画里。天地之间只有蓝绿两种颜色,那种简单纯粹的美令我震惊!
迎面的山坡上铺设着三条蓝色的滑道,就象绿色锦袍上的三条蓝色的飘带。
——“天呀!陆涛,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我惊叫到
滑草的装备极其简单,所谓的滑车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大的长圆形的塑料盆。
走到跟前我才看清楚,那三条滑道是塑料的,中间有流水以便减少下滑时的阻力。人可以半躺在滑车里,从高处沿着滑道滑下去。
由于有一定的坡度再加上滑道上有水,因此滑行的速度还是蛮快的。
滑道的末端并未有任何阻拦,其实,只有在滑出滑道的后半段,塑料盆沿着惯性在草地上滑行,直到自然减速停止,我觉得这最后一段在草地上的滑行,才算作名副其实的滑草吧!
建立在松软草坪上的滑道要比滑雪的雪道温柔的多了,就算摔倒也不会受伤。这种安全的娱乐项目更是受女士和孩子们的欢迎。
顺着滑道飞驰而下,能感受到水道上溅起的水珠,仰望天空,感觉自己就象一只腾空的小鸟,深深呼吸着青草的芬芳,我的整个人似乎进入到了一种绝美的幻境中。
我一次又一次地拿着滑车登上山坡,只为感受那种飞翔一般的感觉。
又一次下滑:我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体验一下那种绝对失控的感觉,滑车停了,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待在滑车里回味着刚才自己独创的冒险经历。可能是我在车里待得时间太久了。
这时,一个男士走到我身边,笑着问:
——“怎么累了吗?还滑吗?我帮你把滑车拿上去吧?”
我抬头看向他,这人大约三十五六岁,中等个,微胖,带着一副近视镜。他领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能行!”我笑着对他说着,从滑车里站了出来。
——“没事,你不用客气,我这顺手就把你的也带上去了。”他说着俯下身来拉我的滑车。
——“真的不用了,谢谢您,我自己拿吧!”我一只手拉住滑车,想自己搬它。
正在争执着,我听到陆涛对我喊道
——“琳娜,需要帮忙吗?”
我们侧头望过去,陆涛拿着滑板向我走了过来。
这个人看到陆涛松开了手,对我讪笑了两声,领着孩子走远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转过身对身旁的陆涛开玩笑地说:
——“你一来把助人为乐的都吓跑了!”
——“助人为乐?他?呵呵……”陆涛扬了一下眉毛,嘲讽地笑道
——“人家就是助人为乐嘛!要帮我拿滑板呢!”我不满陆涛的态度噘着嘴说道
——“我看他就是想借机搭讪漂亮姑娘。要说这里需要帮拿滑板的人可多得是,我觉得再怎么也轮不到你呀!”陆涛斜着眼睛看向我,语气嘲讽地说道。
——“行行好,别总把别人想得那么坏行不行?我还说安德烈小心眼呢,看来你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我对陆涛说道。
——“哦?你怎么不说有你这样的女朋友让他太操心呢!”陆涛阴阳怪气地说。
我懒得接他这个话茬,拉过滑板对他说:
——“好吧!那就让真正助人为乐的人,帮我拿滑板吧!”
吃过午饭,我们启程回北京。
在车里我还对滑草的美好感觉念念不忘。
我告诉陆涛,滑草应该是我有生以来体验过的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了。我回去就给安德烈发邮件,告诉他我今天的感受。
陆涛转过头来又看了我一眼。
汽车疾驰着,透过打开的车窗,我看着远方,无限感慨地对陆涛说:安德烈特比喜欢滑雪,而我一直对他这个爱好不怎么理解。今天我似乎开始理解他的感受了……我不知道安德烈是否也滑过草。我觉得他一定会喜欢这项运动的。最起码,他会喜欢那清澈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绿草……
陆涛盯着前方的车路问道:
——“你和安德烈也AA制吗?你们不觉得这样挺麻烦的吗?”
——“我和安德烈AA制?哈哈哈……”陆涛的话简直让我吃了一惊,我用一只手捂着嘴,看向陆涛不由地笑出声来。
陆涛看了我一眼说:
——“哦,我忘了,你男朋友很有钱吧?他该不会计较你们的花销。”
——“啊哈……有一点你到说对了,安德烈一贯大手大脚的。他的确是有多少就花多少!那时,我同学都笑话我们俩是过家家,压根就不会过日子……
不过,安德烈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钱。他留学是用的政府交换名额,瑞士政府每个月会发给他两千美元的助学金。他们家每年还补给他两万美元,可据说这还要以后从他的工资里面扣除的,嘿嘿……
要说呢,这些钱在我们学院生活根本用不了。可是,我们喜欢到处旅游……
有一次,我们出去度假他把钱全花光了自己都不知道。回到学院以后,他要打电话向他哥哥借生活费,让我给拦住了。我告诉他我的钱足够对付到他下个月领留学补助金了。他还说领到钱之后会第一时间还给我,我说不用还,他还和我生气了呢!呵呵……安德烈他其实挺大男子主义的。如今,我都奇怪他这种人经营的投资公司竟然能盈利?嘿嘿……”我笑着对陆涛说道
我拄着下巴看向车外回想着我和安德烈的点点滴滴,自言自语地说:
——“嘻嘻……我要和安德烈说《亲爱的,咱们能不能AA制?》他一定会瞪着眼睛惊叫道《琳娜,你是不是中邪了?》”
——“也是啊!听说有的老外夫妻之间也是AA制的,不过,我觉得那毕竟是少数吧?”陆涛说
——“我想我和安德烈的关系也可以理解成AA制。”我看向远方说道。
——“什么意思呀?”
——“他出了一颗心,要我也出一颗心,我们就是这样AA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