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枳不耐烦的催促:“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呀,难道你真想要看我被那狐假虎威的东西骂啊!”
墨万里面露尴尬之色,信誓旦旦的口气:“怕什么,有哥在,李庆敢骂个你试试。”
“少废话,赶紧过来帮我。”君安枳无视墨万里的话。
墨万里犹犹豫豫的上前,站在君安枳的身后,手足无措:“我,我该怎么帮你?”
君安枳把手中的纱布塞到墨万里手中:“先帮我固定这块铁钢板吧,我发现我还真是找罪受,且不说能不能固定住,就算固定住了,也铁定不好受,哎,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君安枳说话间,墨万里冰冷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君安枳的没背,君安枳一个激灵,墨万里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墨万里一副快哭的表情,心里大叫不好,完了完了,他本以为君安枳起码会穿着整齐,可怎么也没想到,君安枳竟然会如此不拘小节,直接一件吊带衫在陌生男人面前晃悠。
以墨北苏那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来讲,绝对没和君安枳发展到这一步,却被他这个做弟弟的捷足先登了,他不过是开玩笑想要戏弄墨北苏,现在倒好,他感觉自个要有性命之忧了。
墨万里全然忘了,在如今这个年代,女性穿着吊带衫或吊带裙,在街头走动,已然是常事。
墨万里的过度反应令君安枳觉得莫名其妙,幽幽的同胖仔吐槽道:“我闯荡江湖多年,男女授受不亲之事,早已看开,我一个被现代人戏称迂腐的古人都不在乎,他一浪里花蝴蝶,大惊小怪什么。”
胖仔翻动着手中的恋爱兵法,猪蹄推了推镜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小主,据我多年的经验,花蝴蝶这种表现,是被你的美貌给深深吸引了。”
“信你哥鬼。”君安枳全然不信。
胖仔把恋爱兵法塞进兜里,随即拿出检测仪器,怂恿道:“小主,一会花蝴蝶帮你弄好后,你啵他一个,全当感谢,既自然又不突兀,最重要的是还能检测。”
君安枳满脸的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答应:“好吧,你随时准备。”
胖仔给了君安枳一个没问题的表情。
墨万里为君安枳缠好纱布后,脆生生的说道:“纱布我帮你弄好了,我先走了。”
“等等。”君安枳喊住墨万里,壮胆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在墨万里的脸颊上,献上一记香吻。
墨万里眼睛瞪的老大,手摸着被君安枳亲过的地方,一脸惊恐的看着君安枳,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君安枳瞥向胖仔,眼神询问胖仔情况如何,胖仔叹息摇摇头。
君安枳失望与绝望挂在脸上,对上墨万里惊呆了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还没圆谎,忙变脸,唇角勾笑,声音柔和:“谢谢你的帮助,我先进去了。”
她逃般,边穿上上衣,边低头快步往回走去,念念碎:“死猪,我就不该听你的,丢死人了。”
胖仔无辜的摊手:“怪我吗?我还不是为你好!”
刘练见君安枳从他面前匆匆离开,招呼都不曾打一下,疑惑的走到墨万里的身旁:“怎么了?”
墨万里的脸色由先前的惨白,转而变得通红,又变得铁青,愤愤不平的说道:“君安枳这个放荡随意的女人,配不上我哥,绝对配不上!”
“你突然间的发什么神经?”刘练不解。
墨万里情绪激动的控诉:“你知不知道,君安枳叫我过来帮忙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吊带,而且她刚刚竟然亲了我,她亲了我!”
墨万里重复的强调。
刘练神色镇定:“穿吊带有什么,你别忘了,走红毯的时候,大口V字领,一抓一大把,亲你过是西方礼节,有问题吗?”
墨万里眯眯眼,指着刘练,连连摇头:“老练,你不对劲,老实交代,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费,你这么帮她说话。你不觉得她很随意吗?
不但肯接受陌生男人的邀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在陌生男人面前穿着暴露,甚至还随意的亲陌生男人,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
“首先,你都叫她小嫂嫂了,你难道跟墨总不是亲兄弟不成,你算哪门子的陌生男人,少往脸上贴金。
其次你还随便亲陌生小姑娘呢,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有问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来者不拒吗?有墨总这个优质男在,小嫂嫂瞎了眼才看的上你这浪里花蝴蝶。”刘练毫不留情的回怼。
墨万里不满的提出抗议:“老练,我们说君安枳的事呢,你干嘛一个劲的往我身上扯,还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我本人还在这呢,你给点面子行不行。”
刘练食指戳着墨万里的额头:“要我说你就是欠抽,非要闹出点事情来才高兴是不是!”
墨万里满脸的无辜,手指自己:“我……”
“我什么我,赶紧的进去拍摄,别耽误大家时间。”刘练催促。
墨万里总觉得自个比窦娥还冤。
躲在远处,偷偷的拿着手机拍摄的竹子,停止录像,涨红脸,气的切齿痛恨,愤恨的咒骂:“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竟然用美色迷惑墨少,简直太无耻了。”
她熟练的将视频发到他们粉丝群里,又配上了一段文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作风品行极差的贱人,又开始玩新花样。
她当众脱衣勾引我们的墨少,墨少阳光善良,绝不能被这种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们要团结起来,把这贱人从墨少身边赶走,我们的墨少值得拥有更好。”
群里的其他人纷纷回复同意,以表示赞成竹子的意见。
——
君安枳回来的刚好,正好轮到她拍摄。
君安枳即使是偷溜出去塞提钢板,也未曾将手中的剑放下片刻,生怕在她不知情时,又被君安丽做手脚。
君安枳在上场之前,故意在路过君安丽身旁时,同老孟交代道:“孟叔,你刺的时候可手下留情些,我把剑尖抵到肉,疼。”
老孟笑容满面:“放心吧,相信你孟叔,伤不到你。”
“那我先谢过孟叔了。”君安枳俏皮的感谢道。
胖仔挠挠猪脑袋:“小主,你这是何意啊?孟叔手中那把剑不是假的吗,你又塞了铁钢板,孟叔怎么可能伤的到你。”
君安枳冲胖仔眨眨眼,故意卖关子:“死猪,你暂且先看着,我一会再告诉你。”
随着李庆的一声喊,拍摄正式开始,这回君安枳完全按照套好的招数来,最后一个动作,孟叔的剑直直的朝君安枳刺来,已经没有后顾之忧的君安枳,稳稳的站立,迎接孟叔的剑。
君安丽的面色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期待之情,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亮光,满眼的期盼,唇畔快咧到耳后,她丝毫没有想要遮掩自个表情的意思。
她自言自语:“君安枳,我就不信你运气这么好,这回还会平安无事。”
君安丽不曾想到的是,孟叔当了多年的武替,经验丰富,力道准心把握的分毫不差,他亲亲一刺便戳破了血袋,剑尖连铁钢板都未曾碰到。
卡声一落,拍摄结束,君安枳平安无事,丝毫未损。
君安丽猛地拉过周雯,在周雯耳边轻声说道:“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换了老孟手中的剑吗?你到底换没换?”
“我换了,而且我亲自看着老孟拿起我换上的真剑的。”周雯忧愁。
君安丽磨牙凿齿,怒目直视君安枳:“那为什么那个小贱人会一点事都没有。”
周雯也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啊,要么就是老孟技艺高超,要么就是老孟手中的剑被人调换了。”
君安丽与周雯还在嘀嘀咕咕,忽的听见君安枳边走过来,边佩服的对着老孟竖起大拇指:“孟叔,你好厉害啊!真的只戳破了血袋,一点都没戳到我的肉,技术真是高超啊!”
老孟谦虚:“做了这么多年的武替,要是这点本领都没有,还不让同行笑话。”
君安枳与老孟说笑着从君安丽身边路过。
君安丽斜眼,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老孟这死老头,没事本事那么好干吗,但凡找个技术一般的,我这计划就成了,真是气死我了。”
周雯附和:“谁说不是呢!”
君安丽提醒周雯:“你去把剑换回来,免得一会算计别人不成,反倒算计了我自己。”
周雯点点头,忙跑去干活。
胖仔捂嘴偷笑:“小主,你刚忙着拍摄,那是没看见,渣二姐一开始那表情,灿烂的像朵花,眼睛那个给期待的呀,结果看到你没事,脸色难看的就跟吃了翔一样,别提多好玩了。”
胖仔摇头晃脑:“看坏人吃瘪,是最开心不过的事了!”
君安枳被胖仔的笑容感染,朱唇上翘,愉悦的口吻:“一会还有能令你更开心的事呢!你且睁大眼睛看着,错过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