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颤抖的双手直指君安枳,身体激动的在原地蹦跳:“谁说我一直在演丫鬟没演过大小姐,我上到雍容华贵的皇后,下到贫苦清寒的妇人,我统统都演过。
谁说我羡慕你了,你有什么好值得我羡慕的,你不过就是靠家里生长的吃米虫,离了家,你什么都不是。”
君安枳满脸不解,语气淡定:“吃米虫怎么了,反正又吃不穷,也没去吃别人家的米,我吃点怎么了!还有,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家啊,我对那个家挺满意的,赶我,我都不走。”
丁姐咬牙切齿:“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啃老竟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我呸。”
“啃老?”君安枳瞥眼看向胖仔,等待胖仔的名词解析。
胖仔握拳咳嗽:“啃老,就是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吃穿用度全靠父母或家里的老人。”
君安枳一本正经:“那我应该不算啃老,墨兄还不老。”
“感情你说的家是墨兄家啊!”胖仔惊呼。
君安枳莫名其妙:“那你以为呢?”
胖仔摊手耸肩:“不是我以为,是他们都以为你说的家是海纳,毕竟你现在被冠名为君安丽的亲妹妹。”
君安枳恶心的寒毛直竖:“你可别恶心我,渣一家什么个德行,你不知道啊!鬼才把那当家呢!”
胖仔郑重的良心建议:“小主,我劝你最好别把墨兄给暴露了,因为他们绝不会单纯的以为你和墨兄只是上下属的关系,只会往坏处想,例如你是墨兄养在身边的人。”
“我可不就是墨兄养在身边的人吗?”君安枳严肃反驳。
胖仔扶额,尝试引导:“我说的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往情感方面想。”
君安枳秒懂,用力弹了胖仔一脑门:“你这猪脑子思想怎么这么丑陋。”
胖仔歪着脑袋,调皮的吐吐舌。
丁姐见君安枳久久不语,自以为说中的君安枳的伤心之处,脸带得意:“怎么,被我说中无话可说了,吃米虫啃老族。”
君安枳回神,面露正色,咳嗽一声:“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所以才出来寻找自我,才答应了陈导留下来当武替,想靠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天地。
但没办法,就像这把钱一样,家里人一听我要出门,现金啊卡啊,拼命往我手中塞,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拒绝的权利,我真的也很苦恼啊!而且这么厚,真的不好藏。”
君安枳悠悠的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红钞,展示在众人面前,众人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她的语气无可奈何,神情像极了不想要这些钱,却又无能为力,惹得众人是又好气又羡慕,众人伸长脖子,巴不得那些钱属于自己的。
胖仔为君安枳操碎了心:“小主,钱不外漏,你懂不懂啊!会惹来盗贼的。”
君安枳边收起现金,把钱塞进兜兜里,边随意的同胖仔说道:“你放心,哪个小偷不长眼敢偷到姑奶奶身上,我废了他手脚。”
胖仔擦去额头冒出来的三滴汗,是他忘了,他的小主是个多么强悍的一个人。
丁姐眼红,却依旧嘴硬:“不就是钱吗,搞得好像别人没见过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自以为是的在这炫耀,是真是假谁又知道。”
她转而同众人说道:“我们可得离她远点,万一丢了钱,说是我们偷的,硬要我们赔,我们赚的可都是血汗钱,可不能就怎么被讹了!”
君安枳顺势接话:“丁姐,你说的太对了,你最好离我远点,毕竟你站的离我最近,也看得最清楚,你嫉妒心这么强,我的钱要是被人偷了,我第一个怀疑的可就是你呢!”
“你……”丁姐恶狠狠地瞪着君安枳,余光瞅见助理手中的名牌粉饼,一把夺过,“你既然这么有钱,自然也不会在乎我多用你一个粉饼哦!”
助理神色担忧,这可是君安丽的粉饼啊,君安丽特意借给她,替君安枳化妆用的,用完后,还要归还,要是被丁姐抢了去,她该怎么办啊!
助理伸手,一脸快哭的表情,上前要抢:“丁姐,你快把粉饼还给我,这不是我的,是安丽……”
“吵什么吵,人家有的是钱,一个粉饼她难道还赔不起不成?”丁姐厉声打断了助理的吵吵,“君大小姐,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胖仔猪肘戳戳君安枳的脸颊:“小主,我好想听到了渣二姐的名字,这粉饼是渣二姐的,瞧着小助理紧张的模样,玄机不会是在粉饼中吧!”
君安枳秀眉一紧,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这个粉饼用不得,这个妆更是化不得。
君安枳勾唇淡笑:“这可不是什么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脑子的问题。
丁大姐,你口口声声说看不起我,说我啃老,这会子怎么就要我用啃老的钱,替你的霸道行为买单了呢!你这脑子真令人堪忧。
再者你又不是我朋友,更不是我姐妹,前一秒还在损我咒骂我,说我的不是,后一秒我却要替你付钱买单,你是当我傻还是蠢还是没脑子,我凭什么要替你付钱,真是拎不清。”
君安枳灵光一闪,狡黠一笑,上前夺过丁姐手中的粉饼,故意刺激道:“你想要用名牌粉饼,自己买去,买不起就只能说明你的身份,还不配使用这名牌粉饼,不是你的就不要妄想。”
“谁说我用不起了,我就用了,怎么着。”丁姐气势汹汹的抢过君安枳手中的粉饼,二话不说打开粉饼,用力的按压粉扑,开始往脸上拼命的涂抹。
一张脸被丁姐涂得惨白,她也丝毫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助理快急哭了:“丁姐,这不是我的,你少用点,用完了,我真的赔不起。”
丁姐白了助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找我哭穷有什么用,找她去,你又不是没看见,她是大款,有钱,她赔得起。”
助理听了丁姐的话,拉住君安枳的衣袖,满脸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君小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胖仔啧声连连:“这小助理还真无辜真可怜,只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种人,同情不得。”
君安枳缓缓的挣脱开助理的手,语调平稳平淡:“不好意思,我刚也说了,我和这丁姐非亲非故,我并没有非要替她的恶行买单的理由。
你若是不想一人承担这损失,可要把她给看牢了,她跑了,赔钱的可就是你了。”
“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这种痛。”丁姐突然发出一声吼叫,她忙跑到镜子面前,细细查看,只见她原本惨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且火辣辣的疼。
丁姐眼冒怒火,手激动的指着君安枳的鼻子:“是你,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你在陷害我,想要我毁容。”
君安枳摊手表示无辜:“粉饼不是我的,也不是我逼你用的,你出事就怪我,是不是太可笑了些,难不成你跟在我后头,摔倒了还要怪我走在你前头,莫名其妙。
拉人下水之前,能不能先用脑子好好想想清楚,我又不是专业背锅的,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你不嫌累,我还嫌脏呢!”君安枳双手抱胸,嘴角上抿,冷冷一笑。
丁姐把整件事在脑子里一过,一个答案了然于心,她瞪大牛眼:“君安枳我知道了,这个粉饼我要是不用,用的就是你,而你,知道这粉饼有问题,所有才故意推脱,以是助理为借口,不肯化妆。”
她语气果断:“是你,就是你害我的脸成了这幅模样。”
君安枳幽幽的同胖仔吐槽:“这丁大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跟突然间开了窍一样,想的这么清楚明白?”
胖仔一本正经的配合:“兴许是受到了上天的指引。”
君安枳给了胖仔一个眼神,由他自行体会。
君安枳神色自然,面不改色:“丁姐,我知道你的心情,你的脸无缘无故成了这幅鬼样子,想拉个人下水,找个人承担医药费和后续的所有费用。
而你正好看我不爽,我又正好有钱,自然就成了你的目标人选,亦如刚才说我不缺钱,逼迫我为你的恶习买单一样,你想的是不是太过美好了。”
丁姐全然不信君安枳的说辞,张牙舞爪的朝君安枳扑去:“你这贱人敢设计毁我脸,我今天就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君安枳毫不费力的接住丁姐挥舞的手爪,运气往后一推,丁姐摔得四脚朝天。
她拍拍手,云淡风轻:“丁姐,不是我做的事,你就算动手逼我,我也不会承认,再者,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就算是要做善事,也绝不是用在你这种心肠歹毒,尖酸刻薄,嫉妒成性的人身上。
况且大伙都是我的见证人,又不是我拿刀硬逼着你使用的,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抢粉饼,还拼了命的往自个脸上涂,现在出了事就怪我,我让你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