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枳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没一样靠的是她君安美,我要是真靠了她,我现在估计衣不遮体,瘦骨嶙峋的在街上乞讨也说不准呢!”
君安枳挑眉,眼神犀利:“君安美,你敢说我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是你买的吗?”
君安美委屈的抽泣:“小枳,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的和你打招呼,我以为你宽宏大量,会原谅我的小错误,却没想到,是我想错了。”
话音刚落,君安美哭得更伤心了。
吴洁急于讨好君安美,她热切的拉过君安美的手,信誓旦旦的说道:“君总,你堂堂海纳集团的总经理,怎么能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姑娘给这么活活欺负了去,传出去岂不令人笑话。
要我说,你就是太善良了,正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吴姐我,别的不行,对付那些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绝对在行,你要是不介意,就让姐替你出这口恶气。”
君安美要将她的善良,伪装到最后,她阻止吴洁:“吴姐,可她毕竟是我的妹妹啊,她欺负我就算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
吴洁拍拍君安美的手背:“相信吴姐,有些人,你不教训她,她没吃到过苦头,只会觉得你好欺负,越来越嚣张。”
君安美扭头啜泣,缓缓的放下阻拦吴洁的手,权当是默许了吴洁的做法。
实则君安美眼露喜悦之情,手紧捂住的嘴,唇角得意上勾。
“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教教你什么叫做尊重长辈,爱护家姐,无法无天了都。”吴洁高举手,狠狠的朝君安枳的脸上扇去。
君安枳稳稳的接住吴洁的胳膊,一脸严肃的警告:“君安美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蛇,我劝你,最好离她远点,万一什么时候被吞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说君总的坏话,不知悔改。”吴洁咬牙,抬起另一只手,朝君安枳的脸颊挥去,君安枳向后一仰,轻易躲过。
胖仔摇摇头:“又是一个被渣大姐灌了迷魂汤的忠实拥护者。”
君安枳下最后通牒:“我劝你最好收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主,你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有些不适应。”胖仔肉乎乎的说道。
君安枳白眼胖仔:“别恶心我。”
胖仔飘到吴洁的面前,扭动着他的翘臀:“小主,你为什么对敌人能一再劝告,对我却恶语相向,这对我很不公平,我很伤心。”
“走开,别吵吵。”君安枳嫌弃的挥开胖仔,胖仔被挥飞的同时,不小心扫到了吴洁的脸,像极了君安枳反手给了吴洁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子。
君安枳自个都被惊呆了,完了,这误会似乎是大了,她该解释吗?解释的清吗?说不是故意的会信吗?
君安枳朝胖仔怒喊:“死猪,瞧你干的好事,本来可以言语解决的,现在好了,不得不动手了,你是不是巴不得看我把人给打残了打废了,这回你就高兴了吧!”
胖仔飘飘忽忽的回来:“小主,你注意点力,收着点,”
吴洁愤恨的双眼,直直的瞪着君安枳。手捂脸颊:“你,你竟然打我。”
君安枳语气淡淡:“不是你先动的手吗,怎么,只许你打我,还不许我还手了。”
“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跟你姓。”吴洁咬牙放狠话。
君安枳认真拒绝:“可别,你无缘无故的跟我姓,我感觉还是有点压力的。”
吴洁有点小本事,紧握拳头,迈步迎面朝君安枳脸上打去,君安枳拍开吴洁的拳头,淡定的后退避开吴洁的攻击。
胖仔友情提醒:“小主,别玩了,一会墨兄他们回家,把你扔在这,失去墨兄这豪气的大金主,你可没出哭。”
君安枳觉着胖仔说得对极了,一把抓住吴洁直面击来的拳头,反手一扭,吴洁的手被君安枳扣在身后,随即君安枳简单的一个扫脚,将吴洁扫到在地,摔得吴洁七荤八素,身子骨都散架了。
君安美见这架势,心里气愤不已,本以为吴洁能为她出一口气,没想到吴洁也只不过是个纸老虎。
君安美远远的瞧见,服务员推了滚烫的麻辣火锅不断的靠近,心中有又了新的算计,她假意靠近:“小枳,你打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连其他人也不放过。”
君安美蹲下扶起地上的吴洁,起身的那一刻,忽然瞥见了君安枳身后的墨北苏,原本打算制造个意外,让君安枳去撞火锅的君安美,瞬间改变了主意。
“小枳,小心身后。”
君安美奋不顾身的用力推开君安枳,在推的时候,君安美心里想着,若是能借此把君安枳撞个头破血流,她也不亏。
可惜,事情并没往君安美所愿的发展,墨北苏眼瞧着君安枳快要被推倒,他大步流星的揽过君安枳的腰肢,手紧紧的捂住君安枳的脑袋,不让君安枳有任何的磕碰。
墨北苏眉头紧皱,眼眸中流露出担忧之色:“怎么样,没事吧?”
君安枳呆呆的摇摇头,面朝通红的从墨北苏怀里离开。
君安美则被服务员的推车撞倒在地,不仅扭伤了脚,滚烫的火锅底料飞溅而出,浇在了君安美受伤的脚上,疼得君安美毫无形象的大叫。
她脸色铁青,难看至极,有因为脚被烫伤给疼的,也有阴差阳错把君安枳送进墨北苏的怀里给气的。
胖仔啧声连连:“渣大姐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对。”君安枳却若有所思,凝眉细细的同胖仔分析道:“我一没躲二没闪,也没顺势推渣大姐,渣大姐没道理会摔向火锅那一边,也就是说,是渣大姐自己摔的,可她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渣大姐绝对不会是那种,会奋不顾身救我的人,她应该巴不得被撞倒烫伤的人,是我才对,她突然来这么一招,我只能猜,她是在用苦肉计树立墨兄心中的美好形象。”
胖仔惊呼:“渣大姐真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只有渣出高境界的人,才能做到。”
君安美坐在地上喊疼,她娇滴滴的泪水,直往外流,看了着实令人心疼,君安美此举,无非是试图引起墨北苏的关注。
服务员被吓得不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君安枳屈膝蹲下,学着君安美的语气,反怪罪:“君安美,你说你往推车上撞什么撞呀,你自己受伤就算了,瞧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的,来我瞧瞧你的脚怎么样了。”
君安枳越是这么说,君安美越是不敢让她看,君安美生怕她趁机报复,下黑手。
“不用了,小枳。”君安美推开君安枳的手,艰难的扯出一个笑脸,自我反应,“是我不好,我以为推车要撞倒你了,我一心急,所以没想那么多,是我太莽撞了。”
君安枳毫不留情的拆穿,手指轻叩大理石做的装饰台:“君安美,你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啊,要不是墨总及时出现,我这脑袋要是撞倒这角上,岂不开了花,不用活了。”
君安美脸色惨白,低头声音细如蚊声,像是受尽了委屈:“是我的错,小枳,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说话间,君安美不忘装可怜的偷偷抹眼泪。
只可惜君安美找错了观众,一个对君安美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君安美就算哭瞎了眼泪,君安枳只会冷笑。一个则宛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冷着张脸,对君安美的眼泪无动于衷。
吴洁扶着腰,从一旁走过来,指责君安枳道:“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君总为了你受伤,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冷嘲热讽,简直就是冷血动物。”
“君总,你没事吧?”吴洁屈膝蹲下,关心的问道。
君安美眼角泛泪,委屈的摇摇头:“吴姐,你别这么说,小枳是我妹妹,我救她是应该的。”
“只是不知道是真想救,还是以救的名义想要害我,顺便再博个好名声。”君安枳神情自若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吴姐咒骂:“真是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她眼睛瞥向墨北苏,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劝墨总还是擦亮双眼,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才好,免得留了条会反咬农夫的蛇。”
君安枳不动声色的瞥了胖仔一眼,示意他过来:“反咬农夫的蛇是什么东西?”
胖仔飘近:“是一个故事,说一个农夫救了条蛇,蛇恩将仇报把农夫给咬死了。”
君安枳清淡的勾笑:“时间会证明谁才是那条真正的蛇,谁又是那可怜的农夫。”
吴洁嗯哼着翻了个白眼,她忽然想起君安美对墨北苏情有独钟,不如趁机做个红娘,给君安美制造个能与墨北苏亲密接触的机会,也能让君安美记住她的好,顺带着能帮山峰集团一把。
吴洁斜眼瞟向墨北苏,阴里阴气的说道:“墨总,你和君总怎么说也关系匪浅,君总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管你出于朋友还是绅士风度,你难道不应该带君总去医院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