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苏温热的指腹划过君安枳的耳廓,君安枳觉着痒痒的,下意识的缩了缩肩,随即耳朵变得红彤彤的。墨北苏见此哑然失笑,这么容易害羞,以后该怎么办啊!
胖仔咋咋呼呼的在一旁,极其的看不起君安枳动不动就害羞的模样:“小主,你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猛扑墨兄的架势去哪里了?怎么一到独处,你就跟个小白兔一样,一碰你就抖,一说你就红啊!
感情你那气势,就是糊弄糊弄外人的是吧!我跟你说,你这样可不行,会被墨兄吃得死死的,日后你要是再想奴隶翻身做主把歌唱,可就难喽。”
“我,我这不第一次,没经验没习惯吗!”君安枳的娇羞劲还在持续,就连跟胖仔说话,都是娇滴滴的。
“第一次个鬼,都不知道被墨兄亲搂抱了多少回,现在才来害羞的想要躲起来,是不是晚了些。”胖仔毫不客气的吐槽。
他瞅了眼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君安枳,没眼看,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心,一猪蹄拍着胸口,另一猪蹄指着君安枳,厉声指责:“给我好好说话,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君安枳娇羞的情绪,瞬间被胖仔弄得烟消云散,她挑挑眉,犀利的眼神盯着胖仔:“我和墨兄心意相通后的第一次接触,害羞怎么了,娇羞不行吗?
怎么着,刚在电梯里吃的苦头,你这么快就忘了,现在又来讨打是不是。既然你如此要求,我当然是全力配合了。”
“没,没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怀念我原来的小主罢了。”胖仔的猪蹄连连摆手,猪脸讨好的挤满笑容,转移话题,“快快快,墨兄等着你呢,赶紧的,别让墨兄等急了。”
君安枳冲着胖仔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随即君安枳摇着手中的檀木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款款的朝墨北苏走去。墨北苏牵过君安枳的手,挽在他的手臂上,二人亲昵的相视一笑。
宴会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声,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宾客们或三三两两的拿着酒杯,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或在食品区拿着心仪的食物,又或者和舞伴在舞池翩翩起舞。
君安枳挽着墨北苏,缓缓的出现在大众眼前,从未带女伴出席过任何宴会的墨北苏,此举无疑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引来了所有人的瞩目。
大伙纷纷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有的猜测着墨北苏身旁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得到墨北苏的青睐。有的酸溜溜的用上不了台面的话,贬低着君安枳,并称君安枳为狐狸精。
有的笑话着今天的君安美,忙前忙后的跟着范情又是这边敬酒,又是那边问好的,整得跟女主人一样,谁成想,墨北苏竟然把正主给带来了,疯狂的打脸君安美。
这些有的没的废话,君安枳自然是懒得听,猛然间,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君安枳的鼻尖飘过,君安枳水灵灵的大眼睛,左右转悠着,寻找着来源:“好香啊!是什么这么香?”
“你不会真的是来吃东西的吧?”墨北苏侧头,在君安枳的耳边轻声嘟囔。
君安枳忙着找美味,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那不让嘞!”
墨北苏冷淡的面容下,说着只有君安枳能听的情话:“我以为你是为我来的。”
君安枳扭头看向墨北苏,两人的鼻尖贴近,相距不到一厘米,各自呼出的热气,对方都能感受到,君安枳俏皮的一笑,如实说道:“本来确实是为你来的,不过现在吗,不好意思,已经不是了。”
胖仔坏坏的笑着,猪蹄戳着君安枳的脸颊:“哎呦喂,两情相悦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这么敢了,要是搁以前,绝对打死不承认呢!”
“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君安枳向来敢作敢当,口是心非不是我的做派。”君安枳语调豪爽,就差拍着胸脯说话了。
胖仔全然不信的喃喃自语:“个鬼,说的比唱的好听。”
没等墨北苏回答,君安枳松开墨北苏的手臂,并将檀木扇挡在了两人之间:“我还是不要站在你身边为妙,你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各方势力正在向你靠拢,应付这些人累的慌。”
墨北苏握住君安枳的手,将君安枳原本挡在中间的檀木扇,扭转改而挡在前边,二人脸侧,君安枳疑惑的扭头,看向墨北苏,正巧撞入墨北苏漆黑的眼瞳中,四目相对。
“有事记着找我。”墨北苏悄声说完后,仗着檀木扇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他微微凑近,与君安枳的鼻尖轻触。
其实他更想对着君安枳的嘴唇,啄上一口,可他若是真这么做了,大庭广众之下,君安枳非怒了不可。
可即便只是简单的碰鼻尖,君安枳的脸颊还是染上了些许绯红,引得目光一直停留在他们二人身上的众人,忍不住好奇,檀木扇后面的君安枳与墨北苏,究竟干了什么,令君安枳突然这么害羞。
君安枳举起她的小粉拳,娇羞的在墨北苏胸口轻锤了一下,娇滴滴的怪罪道:“这么多人呢,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你高冷的形象不要了吗?”
“只愿为你化冰。”墨北苏的嘴角噙笑,真挚的眼神,未曾掺杂半点虚假的瞧着君安枳。
胖仔吹着口哨:“墨兄这情话说的,把我都给说化了。”
君安枳连忙扭头移开视线,檀木扇死死的挡住脸,丢下一句,便小碎步的跑开了:“不理你了,我去吃东西了。”
墨北苏直起身子,面色平静,仿佛刚才逗着君安枳的男人,并不是他一样,他的目光落在君安枳离去的背影上,眼眸中流过一抹笑意。
下一秒,墨北苏恢复如常,脸上又附上了一层冷意,面无表情,生人勿进,冷冽的气场骤然释放。
君安美眼睁睁的瞅着君安枳与墨北苏的亲密互动,眼睛瞪得通红,眼神凶狠的能杀人,但只一瞬,她又挂上了标准的笑容,愤怒凶狠的情绪,宛如消失殆尽般。
她就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继续和宾客客套的闲谈,欢声笑语,优雅的喝着杯中的红酒,她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甚好。
只是没拿酒杯的右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掐着手心,她的手心有多痛,她脸上的笑容就有多灿烂。君安美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她要忍耐,她要微笑,绝不能让人看了她的笑话。
君安丽从宴会开始之初,便一直跟在君安美身旁,在这种全是上流社会的人的宴会中,君安丽只有紧跟君安美,才能得到他人的目光,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君安丽平日里虽然和君安美有矛盾,也很乐意看到君安美丢脸出丑,但就目前的情形看来,若是君安美都被人看不起,在众人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君安丽,跟人说话交谈,岂不只会更加的难堪。
只有君安美在众人心目中越是有地位,君安丽越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优越感,和焦点感。因此要说君安丽比君安美更急于证明君安美的身份和地位,一点都不为过。
君安丽悄声的在君安美耳边怂恿道:“姐,那贱人故意和姐夫一起出现,就是为了让你难堪,让所有人都看你笑话,你可不能太便宜她了。”
君安丽牛眼般大的眼珠子,恶毒的落在君安枳的身影上,对着君安美低声喃喃:“姐,那贱人现在正在食品区,我们要不要去解释一下,免得让别人误会了你。”
说白了就是去找君安枳的茬。
君安美顺着君安丽的视线,淡淡的瞥了过去,随即她含笑,客气的邀请众人和她一起前往食品区用餐:“各位,说了这么久,我都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听伯母说,她特意命人请了各米其林餐厅的大厨,来负责烹饪各自擅长的菜式和甜品,想来味道一定很不错,不去试试,可惜了。”君安美言语间炫耀着她和范情之间亲密的关系。
已然把君安美当做半个主人的宾客们,自然是客随主便,跟着君安美一同前往食品区。
一直以为只要离开墨北苏,就能自由愉快且安宁的享受美食的君安枳,万万没想到,走到哪,都有来搭讪的人。
跟个轮番战一样,她拒绝一个,来一个,走了一个,又来了一双,没完没了,且各个看上去都跟时刻准备着一样,片刻都不得让君安枳安宁。
君安枳愤愤的插起一小块牛肉,往嘴里送,同胖仔吐槽着:“有完没完,我又不是香饽饽,都往我身上凑干嘛,这些食物难道不香吗?吃它们不好吗?”
胖仔挠挠鼻头,幸灾乐祸的说道:“小主,你以为离开墨兄你就能避免被围观,不用应付有的没的了。
殊不知墨兄那条大鱼把你这诱饵给放了,诱饵一出,自然是有数不尽的小鱼小虾米会凑过来,看能不能讨到点好处喽!要我看,你兴许还是呆在墨兄身边,能安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