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倔强的一甩头,高傲的冷哼了一声:“这破学校,你求我留,我们还不留呢,谁稀罕啊!”
她拉起沈至宝的手:“翠儿至宝,我们走。”
沈晓翠自刚才起,便一直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下嘴唇被她咬得猩红,眼神里毫不掩饰嫉妒的心情,掌心深深的留下了弯月牙的痕迹。
尽管是现在,她怀着岩哥的孩子,岩哥也从未带着她在公开场合出现过,也没有如此高调的在外跟她秀过恩爱,更别说是买个学校送她了。
沈晓翠的嫉妒之心,宛如熊熊烈火,燃烧着。同样是女人,同样也是三儿,不同的男人,差别待遇为什么就这么大呢,她为什么就没这好运气遇到这么帅气多金的好男人呢!
长相身材,她一点都不比君安枳差,君安枳可以,她凭什么不可以,想到此处,沈晓翠嘴角上咧,阴险的笑了笑。
沈晓翠摸了摸她那凸起的孕肚,心下盘算着,把孩子打掉接近眼前这个男人?但万一男人嫌她怀过孕,脏怎么办,孩子没了,岩哥也没了,她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
权衡再三,沈晓翠决定先试探试探。
朱梅见沈晓翠迟迟没任何反应,上前拉了拉沈晓翠的衣袖,示意沈晓翠该走了。可沈晓翠的眼神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墨北苏,就像一只老鼠,紧紧的盯着美味可口的奶酪般,贪婪且充满欲望。
朱梅急着离开,也没太在意沈晓翠的失态,深知不能久留的她,硬是扯着沈晓翠往门口走去。
“慢着!”君安枳幽幽的发话,朱梅充耳不闻,继续左手拉着沈至宝,右手拽着沈晓翠,径直往门口走去,老开反应迅速,大步流星上前,挡在了门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朱梅没好气的扭头,瞪着君安枳:“你还想干嘛!”
沈晓翠忽然甩开朱梅的手,风姿绰约的撩过她肩头的秀发,迈着猫步,眼睛深情款款的瞅着墨北苏,冲着墨北苏一个劲的放着电,嘴角挂着一个放荡的笑容。
她嗲嗲的嗓音,糯糯的说道:“墨总,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胖仔圆滚滚的大肚一震,猪蹄捂着胸口,猪眼瞪的老大,顶着一张便秘的脸,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我的天呢!贾富贵这是要干嘛,怀这个大肚子,还想着勾引其他男人,脑子可以否?
且不说我们墨兄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就算是,口味也不至于这么重吧!那可是孕妇啊!随便折腾都能闹出人命的那种啊!”
胖仔说的激动,一副快要承受不住的模样:“哎呦喂,我的小心脏,她就不应该叫沈晓翠,叫她贾富贵也真是客气了,沈无耻,她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只配叫沈无耻。”
君安枳赞赏的看了胖仔一眼:“死猪,你给人取绰号的能力,又上身到了一个新高度啊!”
胖仔义愤填膺:“没办法,沈无耻真的恶心到我了,贾富贵这词套在她身上,我都觉着对不起贾富贵。”
胖仔推着君安枳的脸庞,催促着:“好了,小主,赶紧站起来战斗,你没瞧见沈无耻都快要贴上墨兄了吗,我们纯洁的墨兄,可不能被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玷污了!”
“我替墨兄谢谢你哈!”君安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君安枳起身,走到墨北苏前头,双手抱胸,死死的挡住沈晓翠的视线,不让沈晓翠再看到墨北苏一丁点的美色。
君安枳的眼眸中,满是厌恶之色,语气里也不乏嫌弃之意:“这位姑姑,你有点羞耻之心行不行,大庭广众之下,孩子们都在呢!欠抽犯贱的表情,嗲里嗲气的语调,要点脸成吗?
你也不好好摸摸你的肚子,里头的小肉球可还在呢,瞧这月份也不小了,快生了吧!你竟然还不知廉耻的想着勾搭其他男人,你孩子他爸知道这件事吗?”
君安枳冷呵一声,冷冷一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家墨总,比你那个岩哥来得有本事,有地位,年轻又帅气,所以你就想把目标转移到我们墨总身上。”
说话间,君安枳的神情冷了几分:“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你当你是谁啊,绝世大美人吗,你也不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们墨总是什么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非要你这种替别人怀过孕的破鞋不可?真是笑话。你不要脸是你的事,与我们无关,但别来危害我们墨总啊!主动倒是你主动的,但若是传出去,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是我们墨总给了你某些暗示。
所以你才敢那么勇敢,一个怀着孕的孕妇都敢死乞白赖的往上凑。不好意思,我们家墨总的口味真没这么重,连个孕妇都要成什么人了!”
自己心里想,和被别人当面点破,完全是两回事。沈晓翠像是被君安枳撤掉那块挡羞布一样,脸色涨红,胸腔一鼓一鼓的,气得牙痒痒,眼睛瞪得猩红。
这件事万一传到了岩哥耳朵里,那沈晓翠富太太般的好生活,可就全部都毁了。
沈晓翠愤怒的指着君安枳,厉声辩驳:“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是想要跟墨总单独谈谈关于至宝的事,并无其他所想,你却能往那茬事上扯去,你这思想真龌龊,真令人恶心。”
“只想和墨总单独聊聊?你跟墨总有什么好聊的,墨总都说了,学校的事全权交代我处理,沈至宝的事,你应该找我聊才对,你却偏偏找墨总,你还敢说你没安那个心。”君安枳犀利。
沈晓翠被君安枳怼得整个心肝肺都快要被气炸了,她怒目直视君安枳,嗓音低沉,语调坚定的否认:“我没有。”
说着沈晓翠微微侧身,抬起头,试图将脸上可怜巴巴,委屈的神情,和一双惹人怜的眼睛,绕过君安枳,传递到墨北苏处,毕竟墨北苏的反应,直接关系到沈晓翠接下来的打算。
君安枳敏锐的发现了沈晓翠的小动作,气不打一出来,双手叉腰,往沈晓翠的视线那,移了一步,语气不善:“你的脸树皮做的吧!
我都跟你说的这么清楚了,你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给墨总暗送秋波,你恶心谁呢,给脸不要脸是吧,我不介意帮你把脸撕下来。”
君安枳阴沉着张脸,步步逼近,沈晓翠无疑被君安枳的架势给吓到了,一手扶腰,一手护着大肚,缓缓往后退去,期间,沈晓翠不忘偷偷打量墨北苏的反应。
沈晓翠的这一举动,绝对是火上浇油,令君安枳的怒火值又蹭蹭蹭的往上涨了不少:“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还敢偷瞄,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
胖仔托着下巴,真诚且认真的语调:“小主,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吗?像个妒妇,丈夫被别人觊觎的妒妇。”
君安枳为自己找着借口:“你,你瞎说什么,我,我只是气愤,墨兄这么优秀,哪,哪是什么人都能玷污的。”
胖仔敷衍:“行行行,你是主人,你说的都有理。不过,你吓唬吓唬人就得了,当着墨兄的面,这么血腥,不合适。”
“我,我没没有,你污蔑我,我,我是孕妇,你不能这样对我。”沈晓翠余光瞥见男人丝毫没有想要出声阻止的意思,君安枳那气汹汹的架势,也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她一时间,心虚的害怕。
朱梅快步上前,把沈晓翠拉到她的身后护住,并不是朱梅有多爱护沈晓翠这个小姑子,而是因为沈晓翠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他们日后生活富裕的保障,这个时候,可不能让沈晓翠有半点闪失。
显然,适才发愣的朱梅,已然反应过来,她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从沈晓翠刚刚的表现中,她自然也是品出了和君安枳一样的味道。
她只是惊讶于沈晓翠竟打着这主意,但并没觉得有何不妥。就朱梅而言,沈晓翠跟谁都无所谓,反正她该得到的好处,一个子儿都少不了,对她来讲,没任何损失。
朱梅咽咽口水,壮着胆子,不甘示弱的盯着君安枳看,责怪的语气,说着君安枳:“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没听见翠儿说的话吗?她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也真是好笑,先是跟孩子置气,现在是跟孕妇,心胸狭隘的小人。你是不是非要把翠儿气出个好歹来,你才罢休?你的良心是被狗叼走了吗,这么狠心!”
君安枳随意的口吻,嘴角含着一抹冷笑:“她做出来的这种丑事,就是用来被人骂,被人唾弃的,这点气都承受不住,那就不要做勾搭人的事啊!
只要她坚持,自有她受的时候,日后你们就会明白,我不过是嘴上气气她,绝对算得上是最温柔的一个。”
胖仔赞成的鼓掌:“小主,最后一句,神预言。”
君安枳瞅着朱梅沈晓翠,龇牙咧嘴,恨不能冲上前咬死她的模样,神情越发的淡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