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仔激动的大声嚷嚷:“还能找谁啊,当然是找墨兄了,你也不看看哪个的排场比得过墨兄的。”
说话间,胖仔眼睛盯着屏幕上墨兄二字,目标明确的整个胖身体,朝君安枳的手机扑去,君安枳嫌弃的挥开胖仔,淡定的按下了老开的名字并拨出。
——
话说老开正好办完事,到墨北苏那,汇报情况,墨北苏静坐在书桌前,左手边恭敬的站着青山,正对面则是老开,一片寂静的书房,只有老开一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猛然间突兀的手机铃声嘹亮的响起,墨北苏缓缓的抬起头,死亡般的视线,挪到了老开的身上,那逼人的气势,把身材魁梧的老开,吓得是一颤一颤的。
老开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抬手下意识的想要挂掉,待看清来电显示后,手指停在了半空中,他咽咽口水,微微抬眸,试探性的问道:“墨,墨总,是阿枳的电话,我是接还是不接?”
墨北苏听闻当即的神色又冷了几分,冷若冰霜的眼睛,如鹰般盯着老开瞧着,似乎是在说,你说呢?
老开明了的接通电话,并且乖巧的开了免提,随即他把手机,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书桌上,幽幽的后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电话那端传来君安枳清澈的嗓音:“老开,大事不妙了,对方的家长联合校长一起,要把你儿子开除,你儿子现在快被冤死了,你赶紧的想想办法啊!”
“这事你不找我,找老开。”墨北苏垂眸,犀利的目光落在老开的手机上,仿佛这个手机便是君安枳般,能被他瞧出个洞来,他不带任何情绪色彩,冷冰冰的质问着。
这个声音,君安枳可谓是清楚的再清楚不过了,她舔了舔唇,心里直犯嘀咕,这个不靠谱的老开,接个电话还能被别人接了去。
君安枳先是傻笑了一声:“哈哈,墨兄,这么巧,是你啊,老开呢?我找老开。”
胖仔傲娇的哼了一声:“叫你直接找墨兄,你偏不,现在好了吧,被墨兄发现你宁愿找别人帮忙也不找他,墨兄要是生气不理你了,你哭都没地方哭。这就叫做不听本猪言,吃亏在眼前。”
君安枳睨了胖仔一眼,送了他两个字:“闭嘴。”
“嗯?”墨北苏冷淡的从鼻息发出一声闷哼。
君安枳明白墨北苏的意思,赔着笑脸,讪讪的解释道:“我又不是小生的爸爸,这些事自然是由当爸爸的老开来解决了,出事我不找他找谁。”
君安枳说的虽然有理有据,理直气壮,但这小心脏,依旧止不住的砰砰直跳,直到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呵,君安枳才呼出一口浊气,放下心来,这事应该算是过来吧!
墨北苏红唇轻启,平淡的开口:“小生那边怎么了?”
一提到这个,君安枳心中不满的情绪就上来了,她沉下脸,嗓音低沉,开始翻账:“是谁给小生安排的学校?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个基本的公平都不给。还说什么数一数二,我看弄虚作假第一。
对方又是敲诈勒索,又是率先动的手,我们家小生不过是自卫,好了么,没本事且打不过小生,反被小生打的鼻青脸肿,他们就仗着受伤这一点,先后买通了老师和校长,要把小生给开除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呢,说什么以教育为主,当我三岁小孩啊,糊弄谁呢,等我们走人后,估摸着他该上学上学,该敲诈敲诈,该欺负人照常欺负,啥事都不会有。”
君安枳气呼呼的,一口气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长串。
“学校不是我找的,是大山筛选完直接推给我的。”老开上前一步,探头眼睛瞥向青山,撇清关系。
莫名背锅的青山忙不甘示弱的解释道:“阿枳,我只负责数据筛选,不管是从师资,还是从教学质量,和教学设备上来看,毫无疑问,小生现在所在的学校都是极好的。
至于其他的,例如校长的为人等这些,我想,应该是老开这个作为父亲的人,该调查关心的事,否则,他这爸当得不要太轻松哦!”
青山与老开二人,相爱相杀着。
君安枳那端,没好气的说道:“吵吵吵,吵什么吵,现在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吗?”
墨北苏冷若冰窖的目光,横了眼青山与老开,二人立马像是被静了音般,乖乖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墨北苏背靠着黑色真皮椅,垂眼淡淡的瞧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想怎么做?”
“这学校,蛇鼠一窝,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他们开或不开除,我们都是要走的。”君安枳直截了当的回答。
随即君安枳像是想到什么般,插了一句,“大山老开,你们可以物色起小生的新学校了,这次要是再敢找到这种不入流的学校,别怪我的拳头无情。”
君安枳郑重的咳嗽了一声,回归正题:“但,首先有一点要明确,小生不是因为犯错被开除,灰溜溜的离开,而是我们自己不想待了,这本质上有很大的区别。所以,重中之重是还小生一个清白。
其次,对方那胖小子此等行为举止,却没受到任何惩罚,我心里实在是不安心,况且,小生的一同学楚天霸,为了与恶势力做斗争,主动站出来替小生作证。
我们走都走了,倒也无所谓,反正胖小子想要再欺负到小生头上,一个字难,可留下来的楚天霸可就不一定了,那胖小子一看就是那种眦睚必报的人。
楚天霸怎么说也帮过我们,我们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对吧!因此,我觉着,把那胖小子也一并从学校赶走便是了。”
朱梅听闻,不以为意的冷呵一声,佯装害怕的模样,扯着大嗓门,大声吵吵:“瞧你这电话打的,听得我都怕了,说的这么厉害,你有那本事吗?要把我家至宝从学校赶走?你赶个试试啊!”
朱梅眼睛里满是嫌弃的意味,嘴里说着粗俗鄙夷的话:“你那姘头要真这么厉害,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叫,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吓唬谁呢!
哦,我知道了,毕竟你们俩的关系是偷偷的,见不得光,你的姘头怕被他老婆发现,不敢帮你,那看来你干瘦的身体,魅力有限啊!又或者他没这个能力,根本就帮不了你。”
临了朱梅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小三,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越来越猖狂了,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教的。”
朱梅光顾着过嘴硬,丝毫没有发现沈晓翠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
沈晓翠脸色铁青,压低音量,磨牙凿齿:“大嫂,你今天是吃了粪吗,嘴巴怎么这么臭。”
朱梅笑容凝固,刚想反驳沈晓翠,她好好的在说君安枳,沈晓翠起什么劲,猛然间,她想起了最后那句话,心里咯噔一声,大叫不好,完了,她犯了沈晓翠的禁忌。
朱梅忙弯腰鞠躬,哈腰点头,赔着笑脸,讨好着沈晓翠,解释道:“翠,翠儿,嫂子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啊!嫂子只是在骂那个贱人。”
说话间朱梅用手拍打着自己那张臭嘴,连声道歉:“翠儿,是嫂子的错,都怪嫂子这张臭嘴,翠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嫂子是个没脑子的人,说话不经大脑,你原谅嫂子好不好?”
沈晓翠冷着张脸,心里对朱梅的行为大骂不止,她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胸前一鼓一鼓的,呼吸声沉重,她想要发作却不能够,只能忍下,她轻声警告朱梅:“好了,嫂子,别在说了。”
朱梅适时的闭嘴,不再说话。
君安枳与胖仔相互对视了一眼,君安枳挤眉弄眼的调侃胖仔:“猪侦探,打脸不?你之前装模作样的分析了这么久,蒙都没蒙对,听见没,贾富贵是小三,连个老公都没有。”
胖仔自觉无辜:“谁知道现在的小三这么猖狂,不仅挺着个大肚子,而且还理直气壮的耀武扬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背景一样,我的三观真是不停的在被刷新。”
胖仔继续不服气的念念碎:“这原配究竟是聋了还是瞎了?这小三当的并不偷偷摸摸啊,而且孩子都快生下来了,原配难道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男人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到位?
还是说,原配其实是怕失去心爱的丈夫,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又或者她为了孩子有个美满的家庭,所以一直默默的在忍着?”胖仔又进入了他的头脑风暴,有的没的瞎幻想着。
他最后点点头,得出结论:“这个原配当的是真窝囊。”
君安枳嫌弃的瞅了胖仔一眼:“少分析少分析,省得一会又打脸,你怎么就不知道吸取教训呢?”
“诶,这不明摆着的事实吗,还用得着我分析啊!”胖仔脸上突然挂上狡黠的笑容,猪蹄拍了拍君安枳的脸颊,“小主,贾富贵是小三,这把柄落到了我们手里,是不是该好好利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