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万里手托下巴,装出一副沉着冷静思考的模样,幽幽的分析道:“现在上去,范女士一定把我当做堡垒轰,我的角色就是个炮灰,不行不行。
不上去吧,貌似上面的戏,正发展到了高潮,不看吧,稍微有点可惜,毕竟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还是挺让人好奇的。”
刘练催促:“讲那么多废话干嘛,给最终答案。”
墨万里受宠若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练和老开:“为什么我突然间变得这么重要了?我好不习惯啊!”
“废话,你的钱到底是继续花,还是就此结束,自然要听你的了!”刘练耸肩坦诚。
墨万里横了眼刘练,喃喃自语:“购物前我极力反对你们私自动用我的钱,怎么没见你们听我的呀!现在却让我来做这个选择,一帮白眼狼加小人。”
“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我们接着逛街。”刘练简洁明了。
墨万里一听,忙不答应:“别啊!去,为什么不去,青山已经去找我哥了,从这架势看来,我哥一会就杀到,我们就悄悄的躲在一旁偷看偷听,静观其变。
万一阿枳被欺负哭了,我哥把这账,算在我们头上怎么办,我们冤不冤啊!”
说话间,墨万里迈步上前走去,随即他开心的朝刘练老开和钱生招招手:“走啊,赶紧的,去晚了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老开揽过钱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生,看到没,这就是资本家的吝啬,一听我们要继续花他的钱,连带着选择都果断了不少。”
墨万里不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老开,我耳朵没聋,听的可是真真的,你要是再敢到处诽谤我,污蔑我,当心我找律师告你。”
老开无奈摇头,拍拍钱生的肩膀:“听见没,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不但吝啬,而且还小肚鸡肠,惹不起惹不得。”
“钱开,把你手上的东西全还给我。”墨万里一声怒吼,绷着张脸,伸手向老开一步步靠近。
老开像个小孩般,笑嘻嘻的带着钱生逃开:“快跑,资本家要开始吃人了。”
老开钱生两人跑,墨万里在后头咋咋呼呼的追着,刘练缓缓驱步,唇畔挂笑的跟在他们后头。
——
君安枳面对顾芳的质问,满脸的无辜,一双纯真的眼睛,不解的看着顾芳,歪着脑袋,唇角勾笑,双手平摊:“顾女士,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胖仔诚恳的点评:“小主,说实话,要说装,你一点都不比渣大姐差,甚至这水平比渣大姐还高。”
君安枳冰冷的眼神,扫向胖仔,警告的口吻:“你这话是在夸奖我呢,还是在贬我呢?”
“夸奖,当然是夸奖了,小主你放心,猪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我贬谁也不能贬你啊!”胖仔猪蹄摸着良心,说着鬼话。
君安枳白了胖仔一眼,喃喃自语:“我信你个鬼。”
顾芳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眉毛根根直竖,笑容惨淡:“我谢你?究竟是你脑子有毛病,还是我耳朵听错了?你扔了我的东西,我还要谢你,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君安枳镇定自若,情绪丝毫没有受到顾芳的影响,云淡风轻的说道:“顾女士,你作为一个有教养有修养的人,你怎么能骂人呢?这是你这个有身份的人,该做的事吗?
再说了,你说我扔你东西,我哪里扔你东西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了。”
气急败坏的顾芳,被君安枳给绕了进去,顺着君安枳的话往下说:“我两只狗眼都看到了,你休要狡辩。”
“漂亮。”胖仔满意的打了个响指。
君安枳嘴角大弧度上咧,眉毛上下跳动,眼眸里流露着得逞之色,星星眼得意的看着顾芳:“顾女士,你都有狗眼了,那你究竟是人是狗啊?
你要是狗的话,作为人的我,跟你可沟通不了,你还是找你同类说去吧!”
话毕,君安枳捂嘴偷笑,顾芳眉头紧蹙,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君安枳牵着鼻子走了。
顾芳宛若爆炸的鞭炮,脸色一下子涨红,怒目圆睁,手直指君安枳升温鼻子,破口大骂:“君安枳,你竟然敢绕我,说我是狗?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胖仔对顾芳的表现表示满意,笑的合不拢嘴:“小主,渣母炸了炸了!”
君安美在顾芳彻底失控之前,松开范情的胳膊,麻溜的走到顾芳跟前,眉毛紧皱,瞪眼神色不悦的拽着顾芳的手,眼珠子灵活的往旁一斜,意指范情的存在,让顾芳注意形象和身份。
并且君安美握着顾芳的手,不动声色的紧了紧,冲着顾芳微微颔首,暗示顾芳交给她处理,不用担心,定不会让顾芳吃了这个瘪。
顾芳呼吸声沉重,胸腔鼓鼓的,哼了一声,白了君安枳一眼,愤愤不平的放下指着君安枳的手。
君安美的眸子往君安枳的方向斜去,唇畔一勾,优雅的转身,与顾芳的盛怒不同,君安美的神色冰冷且淡定,冷冷的眼眸,跟君安枳的视线交锋着,宛如一刀一剑,在半空中过着招。
胖仔友情提醒:“小主,渣大姐要替母出征了,你可要当心些哈!”
君安枳信心满满的同胖仔挥挥手:“死猪,把你的猪心,吃进肚子里好好咽着,我跟渣大姐交锋,她什么时候赢过,之前没有,以后更不可能!”
君安美嗓音平静,顿挫有力的质问君安枳,仿佛一把刀,直直的朝君安枳飞来:“君安枳,你不愿意拿,大可说一声又或者放下不拿便是了,没人拿着刀逼你,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你倒好,脾气真大啊!前脚答应的好好的,甚至还殷勤的抢过妈咪手中的购物袋提着,后脚就一声不吭的把东西全给扔到了楼下,我们都还在这呢!
做戏起码要做个全套吧,你呢,我们只不过是转身的功夫,你学过川剧呢?变脸的速度是不是快了些。”
君安美替顾芳说话:“还有,明明是你犯错在先,你竟然还大言不惭的咒骂妈咪是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尊重,什么叫做认错啊!我严重怀疑你这些年读的书,所受的教育,全部都白瞎了!
亏我和妈咪还以为你知道错了,你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开始,我们也尝试着重新接纳你,给你表现的机会,你呢,却一再的做出令我们失望透顶的事情来,君安枳,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君安美,我不记得给过你们什么希望,你又何必自说自话,自导自演的这么多戏呢!演来演去就这点上不了台面的戏,你演着不累,我听着也累了!”君安枳不慌不忙的勾唇笑笑。
君安枳忽然想到什么,嘴里说着哦,明了的一拍手:“我差点就忘了,你做戏喜欢做全套,你需要这样来回的折腾几次,才显得真,显得你温柔善良,优雅大方是吧!
只是不好意思啊!你找错搭戏的人了,我不是演员,这种假惺惺的戏码,我真演不来,君安丽或者顾芳兴许会更合适。”
她从容不迫的一一对君安美的指控,做出相应的辩解:“其次,明明是顾芳自己承认自己是狗的,我骂了吗?你哪只猪耳朵听见我说顾芳是狗了,你告诉我!
怎么,就许你们说狗眼猪耳,就不许我说了,我还要说你脑子不灵光,猪脑里头装的全是浆糊呢!”
胖仔不答应:“小主,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说归说,扯上我们猪干嘛,我们猪欠你了,还是怎么着啊,你别老是拿我们说事行吗!还有我们猪脑怎么了,别看我这样,我们猪可聪明机智了呢!”
君安枳的眼神落在胖仔身上,上下打量着,幽幽道来:“会说话的猪,我就见过一头,就是你,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头聪明的猪。
再说了,猪笨是约定俗成的,你怪我也没用,要怪就怪你祖先,把先前的名声给弄坏了,现在就算你想要正名,也没人信。”
得不得说君安枳说的没错,但有自尊心的胖仔依旧不愿意承认,他支支吾吾的说着:“就,就算是这样,你,你也不能把我们猪用在渣大姐身上啊!
我们是不聪明,但起,起码我们纯真善良,憨厚朴实,用在渣大姐身上,有辱我们猪的名声。”
君安枳点头表示赞同,随口提了句:“是的,而且你们猪还好色。”
胖仔先是一顿,随即明白君安枳在说什么,不满的仰天大喊:“猪八戒,你还我们猪的好名声。”
范情听着君安枳的话气人,再也忍不住的上前,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大如牛眼,压低音量,咬牙切齿:“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贱蹄子,颠倒黑白,不去做销售公关还真是可惜了!
确实,你从未明确的说过一句谁是狗,谁是猪的话,但我们不傻,听得出,你话里话外无不明示着,你就是这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