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梅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解释道:“怎么可能,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长得最俊俏,最帅气,最年轻好吗!”
君安枳微微扭头,瞥了眼墨北苏,瘪瘪嘴,小声嘟囔:“哎呦喂,了不得了,老少通吃啊!”
胖仔嘴巴大咧,挑动细眉:“小主,吃味了!”
君安枳横了胖仔一眼,口气不佳:“我什么都没吃,哪来的味道。”
“死鸭子嘴硬。”胖仔若有若无的嘀咕着。
王亚梅自顾自的说道:“我是看他做着轮椅,想来这男人定是不举,否则,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收养钱生这么大的孩子呢!其余几个又不像是缺孩子的,那就只有他喽!”
继你叔后,君安枳又听到了个评价墨北苏的了不得的新词,不举。君安枳的脸颊憋的通红,仅忍了一秒,弯腰捧腹,哈哈大笑起来,身子不停的颤抖,她的肚子笑得在抽搐。
胖仔的笑声不亚于君安枳,他哈哈大笑的在君安枳的肩头,抱着大圆肚,打着滚:“我,我敢打赌,今,今天绝对是墨兄最黑暗的一天!”
墨北苏耷拉下脸,面容铁青,冷光嗖嗖的朝君安枳射去,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他红唇轻启,嗓音冰冷:“老开,去把事情解决了,还有,让君安枳进来。”
老开是的一声应答后,动作迅速,立马往外冲去,紧接着君安枳便被召了回来。
胖仔故弄玄虚的说道:“小主,我掐指一算,你即将从墨兄那里吃到骂肉。”
“这还要你算,我自己不会看啊!”君安枳眯眯眼盯着墨北苏看,同胖仔喃喃自语,“你瞧墨兄那一张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臭的脸,眼神像是要吃人,刚才的话,他铁定是全部都听见了。”
君安枳忍不住跟胖仔抱怨了一句:“又不是我让人说的,我只是负责笑,他死命的瞪我干嘛,我很无辜诶!”
胖仔一本正经的摆摆手:“谁让你打破砂锅问到底,硬是要知道理由的,而且你笑的那么大声,巴不得全世界都听到一样,你无辜才怪。”
君安枳无奈叹了口气,放慢着脚步,慢悠悠的朝墨北苏走去,垂着个脑袋,活像一个等待挨骂的小孩,调皮的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的抬起来观察墨北苏的脸色。
君安枳乖巧而又自觉的蹲下来,仰着个脑袋,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一副无辜的模样,好宝宝的问道:“墨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墨北苏无形的暗示下,墨万里等人自觉跨步后退,既保持了距离,又不影响偷听,美哉!
墨北苏冷硬的表情,没什么温度,语气清冷:“什么事,你不知道?”
君安枳的眼珠子一晃悠,心虚的轻声嘀咕:“我,我就只是笑笑,可什么都没干!”
墨北苏伸手,轻柔的捏住君安枳的下巴,轻轻把玩着,眼眸深邃的盯着君安枳,眉眼间散发着冷意,冰冷的语调,冷硬的说道:“我被人说老,很好笑?”
君安枳满脸正色的看着墨北苏,脸不红心不跳的辩解:“不,我是在笑话那人眼睛有问题,墨兄明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说是我侄子都不为过,怎么可能是我叔呢!”
胖仔佩服的冲着君安枳竖起大拇指:“小主,果真说瞎话还是你在行。”
墨北苏听闻,唇畔一勾,神色略有缓和,温暖的大手,在君安枳的脸颊上轻轻一掐,嗓音淡淡,质问着君安枳:“占我便宜?”
“怎么敢呢,实话实说罢了!”君安枳笑逐颜开,蹲的有点累的她,手落在墨北苏安然无事的大腿上。
墨北苏丝毫不介意,更是没在意,指尖点着君安枳的鼻头,冷哼一声,眼角不易察觉的划过一抹宠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听到我不举,笑得可真响亮,巴不得全世界都听到。”
君安枳咽咽口水,理由张口就来:“我那是在笑话那人不仅没眼光,而且想象力丰富,你,你怎么可能不举!”
君安枳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两个字不仔细听还真听不见,说到底君安枳还是个大姑娘,背地里笑笑也就算了,当着墨北苏本人的面说这话,她确实有些说不出口。
君安枳眼睛飘忽,脸颊染上绯红,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唇,置于墨北苏大腿上的纤纤玉手,像是在弹琴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挠的墨北苏心痒痒。
胖仔打趣君安枳:“哎呦呦,小主,你这模样是害羞了?我以为刚听到墨兄不举,笑的那么开心,你对这些都是不在乎的,没想到啊,当着墨兄的面,却害羞上了!”
君安枳怪罪的瞥了眼胖仔:“就你话多。”
墨北苏猛地握住君安枳放在他腿上的手,停止了君安枳的动作,大拇指摩挲着君安枳的素手,低头俯身,轻笑着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不举?”
君安枳的眼睛一下子变亮了,脸上自觉的挂上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什么情况?墨北苏难道真的不举吗?她似乎闻到了八卦的消息,她下意识的挑挑眉,等待着墨北苏进一步的解释。
墨北苏瞅见君安枳这副模样,料到她定是想多了,哑然失笑,手指戳着君安枳的额头,噙笑着道来:“日后,你总是会知道答案的。”
君安枳的眼睛蒙上一层迷雾,眉头一蹙,脑门上打了个问号,对墨北苏的这句话,表示不理解:“什么意思?”
墨北苏嘴角挂笑,宠溺的抬起君安枳的如葱根般的手,在唇边轻轻一落吻,一双足以迷人心魄的眼睛,深情的看着她:“不急,你会明白的。”
“啊?”君安枳像是在听天书般,不明白的扭头看向胖仔,寻求帮助。
胖仔老成的拍拍君安枳的肩膀:“小主,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要是墨兄一直都是这个攻势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墨兄拿下。”
君安枳不信邪的噘噘嘴,嘀嘀咕咕:“怎么可能,我这么聪明。”
另一边,老开得了墨北苏的命令出去解决事情,王亚梅瞧见出来的并不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心里很是不爽。
她双手叉腰,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你谁啊?有你什么事啊,我要见那个坐轮椅的男人。”
老开大气的揽过钱生的肩膀,不卑不亢:“我刚在里头都听见了,你要见收养小生的人是吧,收养小生的人就是我,我就是小生的爹,你找我有什么事。”
说话间,老开高仰脑袋,居高临下,用鼻孔看着王亚梅。
王亚梅不自觉的咽咽口水,略有些不确定的指着老开:“你,你是收养钱生的人。”
“说,什么事?”老开直截了当的问道。
王亚梅抬首挺胸,咳嗽了一声壮胆,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收养钱生问过我这个亲生母亲没有?”
“没有。”老开回答的干脆,嫌弃的努嘴,“我就问,你当初丢下小生一人自生自灭,你不管,现如今小生被我收养了,过上好日子了,你却眼巴巴的跳出来要管。
我就问你,小生你到底要不要管,管,你现在就带小生走,不管,你就给我滚。”
王亚梅微垂首,搓搓鼻子,等再次抬眸,与老开正视,语气理直气壮:“你刚应该也听见了,我能力有限,钱生跟着我只会吃苦,况且你也看见了,我已经有了新的家庭,钱生跟着我也未必好。”
说白了就是嫌弃钱生是个拖油瓶。老开神色凝重。
王亚梅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看你生活条件挺不错的,每次来陈老家接钱生都开着豪车。貌似对钱生也挺好,这些天我在陈老家看见钱生,他的衣服都不带重样的。”
老开眼睛里的厌恶越发的明显,双手怀胸,蔑视的冷哼一声,王亚梅接下来要说什么,老开心中也有了猜测。
王亚梅脸上挤满了笑容,激动的搓搓手,不要脸的建议道:“这位先生,我看你也不差钱,能不能看在钱生的份上,也给我们娘俩买一两套衣服啊!”
王亚梅像是意识到老开难看的脸色一样,忙改口:“只给我儿子买也行,你看你都这么有爱心的收养了钱生,再多贡献一份爱心,顺便也帮我儿子一把,反正也你不差钱。”
老开听闻,瞬间就来了气,破口大骂:“你娘的什么东西,我差不差钱,关你什么事,我收养小生我喜欢,凭什么给你们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花钱。
别人献爱心都是主动的,你倒好厚脸皮的讨上门来,当我做慈善呐,你看我想是做慈善的人吗!”
老开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耷拉着脸,不苟言笑,他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额头还有小伤疤,不熟悉他的人,定会误以为他是那种左臂纹着青龙,右臂画着白虎,在道上混的无赖。
王亚梅下意识的咽咽口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透露着不自信:“不,不说别的,就,就说钱生是我生的,你收养他,是不是该给,给我一笔钱,安慰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