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眼皮上翻,脸上不屑的表情,尽显她对君安枳的不满:“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让美美留下来,又不是让她做佣人,给北苏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的,这些事,自有人做。”
君安枳灵魂发问:“那请问君安美留下来干什么?陪墨总说说话,给墨总解解闷吗?不是我说,老太太你究竟了不了解你大儿子啊!
你没瞧见墨总一脸冷漠高冷的模样吗?他哪里是需要人陪他说话解闷啊,他需要的是安静。”
“我会很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北苏的允许绝不会开口说话,也绝不会打扰到北苏的清净。”君安美趁势坚定的表明自己的决心。
她含情脉脉的将视线落在墨北苏身上,语气温柔似水:“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想要亲眼看着北苏康复,我才安心。”
君安枳不爽的耷拉着张脸,瘪瘪嘴,同胖仔喃喃:“这个渣大姐,我发现脸皮厚已经完全形容不了她了,我就差叫她滚了,她还死皮赖脸的往上凑,真是无敌了!”
胖仔幽幽的提醒君安枳:“小主,容我提醒你一句,照理来说,你和墨兄也没任何实际上的关系,你没有权利决定谁走谁留的问题,所以叫渣大姐滚,你似乎名不正言不顺呢!”
君安枳眨巴眨巴乌亮的双眼,略带心虚的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确实没这个资格,但,但是墨兄有啊,你也不看看墨兄那张快要火山爆发的脸,渣大姐留下来,他第一个不同意。”
胖仔猪蹄挠挠脑袋,嘟嘟囔囔:“就你这架势,墨兄同意了,你铁定也不同意。
要我说啊,渣大姐留下来也挺好的,能令墨兄对渣大姐越来越厌恶,对咱来讲本就百利而无一害吗,阻止干嘛,多好的事啊!”
君安枳将胖仔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胖仔似乎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可她就是不乐意,不高兴君安美与墨北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君安枳找着借口:“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但你忘了,墨兄有严重的厌女症,万一弄不好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的金主没了,而且还是因为我没有尽心尽力的帮衬,咱上哪哭去?”
胖仔耸耸肩,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放弃争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到最后输的还是他,不是争辩不过,就是在君安枳警告的眼神下,无言的认输。
君安枳唇畔上勾,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榜,好笑的瞥了眼君安美说道:“君安美,我建议你去照照镜子,好好的看看自己。你瞧瞧你那双炙热的即将要燃烧的小眼睛,跟个饿狼盯着猎物一样。
一瞬不瞬的瞅着墨总看,在你这种热烈的视线下,还能当做没事人一样,假装不受打扰的休息。只能说受伤的墨总还真是不容易啊!”
君安美张张嘴,委屈的说不出话来,君安美可怜兮兮的目光落在范情身上,范情对上君安美的眸光,冲着君安美暗自点点头,示意君安美不用担心。
范情戴着大钻戒的手随意一挥,横了眼君安枳,冷嘲热讽:“君安枳,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留不留下来照顾北苏,又或者留谁下来照顾北苏,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你别以为凭借你的狐媚本领,我的两个儿子多看了你几眼,你就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就敢对我墨家的家事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了,你还不够格。
我今天还就真告诉你了,只要有我范情活在这世上一天,就你这个下三滥,上不了台面的小贱人,想要进我墨家门,我呸,做梦。”
范情情绪激动,若不是墨万里拦着,她非冲上去手撕君安枳不可,当然前提是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君安枳秀眉一蹙,嫌弃的意味,摆在脸上,心里忍不住冷哼,墨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还不让她嫁,搞得她很稀罕一样!
君安枳刚张嘴,忽的灵机一动,唇角上翘,起了诚心想要气气范情的念头,改口说道:“老太太,说实话,本来我对墨家没有什么任何想法。什么墨家不墨家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可被你这么一威胁,我突然间有种很想进你们墨家的打算呢!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顺眼,咱俩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届时我们天天斗,生活铁定充满生机。”
胖仔一语戳破:“小主,你这是要活活气死老太太啊!”
君安枳无辜的眼神望向胖仔:“老太太嘴上没把门,那就别怪我人工给她的嘴,按上个把门了!”
为了进一步气到范情,君安枳不忘冲着墨万里挤眉弄眼,并俏皮的喊话:“小万万,我美貌过人,聪明才智,能文能武,才貌双全,蕙质兰心,如此优秀完美的我,等着你来娶我过门哦!”
君安枳边噙笑,柔情似水的说着,边向墨万里风情万种的抛着媚眼,仿佛君安枳没眨一次眼,就有一颗粉红色的桃心,朝墨万里飞去。
墨万里眉头拧成一条,脸色铁青,下意识的缩头,他最真实的感受是,君安枳没冲他眨一次眼,就会有一支冷箭从暗处朝他射来,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心里发怵的直打鼓。
他的额头,渐渐的冒出细汗,娶大嫂,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不敢做,也绝对做不出来。
青山老开刘练三人,若不是因为场合问题,他们定拍手叫好,这戏演的真是太刺激了。
墨北苏则漆黑的眼眸冰冷无情,嘴唇微抿,胯着张脸,没有丝毫情绪色彩,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令人窒息。
君安美眼珠子一转悠,生怕火不够旺,添油加火,指责君安枳的不是:“君安枳,你能不能顾及一点你的脸面啊,伯母都说不允许了,你还偏要,你这不是在诚心气伯母吗!”
她故意充当好人,做着和事佬:“君安枳,趁着伯母没发怒之前,赶紧的向伯母道歉。”
“不用了,我受不起。”范情冷冷的拒绝,呼啦呼啦的大喘着粗气,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来劲了,“君安枳你这个小瘪三,我不许,你偏要,故意气我是不是。
好,好,好,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怕了你。”
范情双手置于墨万里的臂膀,一次次的试图把墨万里给推开,却均被墨万里死死的拦住,墨万里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妈,妈,妈,你别闹了。”
范情厉声咒骂,口水喷遍地:“闹?我闹什么了。那小贱蹄子诚心气我,老虎不发威,她当我是病猫啊!”
她吃人的眼睛盯着君安枳瞧,手指着君安枳:“小贱人,你有本事给我过来,看我不扯光你的头发,这么牛气,敢跟我叫板,我到要看看是谁给了你这个勇气。”
胖仔喔噢一声:“小主,你似乎把老太太彻底惹毛了。老太太这架势不得了啊,看上去是要跟你拼命。”
君安枳完全一副观望的神态,看着张牙舞爪的范情和死命拦着范情的墨万里。
她幽幽的回答胖仔:“希望花蝴蝶能成功拦住老太太吧,否则我万一下手没轻没重,把老太太给弄倒在了医院,那多不好意思啊!”
范情瞅见君安枳神色淡定,事不关己的模样,自个却火急火燎,怒气冲天的,她的鼻孔一张一合,呼吸声沉重,怒气值又是往上飙升了几个数。
君安美眼睛瞟见桌上的玻璃水杯,眉眼一弯,唇角含笑,倒了杯水,好心好意的递到范情的跟前,耐心劝说:“伯母,稍安勿躁,先喝口水缓缓劲。”
范情恶狠狠的瞪了挡在她跟前的墨万里一眼,鼻息重重的冷哼一声,并没有接过君安美手中水杯的打算。
君安美另一只手,轻抚着范情的后背,帮范情顺着气,言语间不动声色的暗示道:“伯母,你也别生万里的气了,万里拦着你也是为你好啊!
你想想,你出身名门,且不说动手有失你的身份,君安枳可是从下跟别人打架长大的,你又不是没见识到,她对妈咪可都未曾手软,你跟她动手,到头来吃亏的肯定是你。
所以啊,伯母,你听我一句劝,你就算再怎么生气,也绝不能亲自动手和她硬拼啊,拿自个身体开玩笑的事,咱可不能做!”
君安美瞅着范情的神色,露出了思考且微微赞同的样子,她再次把手中装有水的玻璃杯递给范情,在范情耳边小声说道:“出气,有的是办法,又不止亲自动手打这么一种。”
范情怒不可遏的情绪,在君安美的劝说下,渐渐的缓和。君安美说得对,冲上去和君安枳扯打,这一来年纪和修养摆在那,范情未必打的过。
二来打人,万一她反被打怎么办,她可不想伤到自己,她可还要出去见人呢!鼻青脸肿的出门,传出去会被人笑话死的。
况且,从墨万里这个态度上来看,若真打起来,墨万里不一定帮她,墨万里不帮她,愣在那边的三个货的立场也就清楚了,她就算有娘子军相帮又如何,到最后她依旧很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