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接收到君安美的暗示,指甲狠狠的掐着掌心的肉,迫使自己疼得眼眶中带泪,一切准备就绪后,顾芳上场。
顾芳眯眯眼,眼底瞧着君安枳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里不悦的盘算着,一会她要假装情绪激动的模样,上去给君安枳一些教训,正巧,她瞅见了君安枳身后的桌角,勾唇阴险一笑,计上心头。
她瞄准君安枳,脚向后一蹬,小跑着朝君安枳冲去,她双手直直的伸向君安枳,上半身前倾,由此可见,她的冲击力并不小。
君安枳反应迅速,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一大步,顾芳的腹部直接撞在了桌角上,疼的她腰功成虾,手紧紧的捂住腹部,眉毛拧巴在一快儿,浑身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君安美嫌弃的看了眼顾芳,心里在咒骂顾芳多事丢人,但面上却要依旧做出关心的模样,担忧的扶起顾芳,亲切的询问:“妈咪,你没事吧!”
顾芳勉强的摆摆手,面色难看。君安美抬眸,秀眉紧蹙,语气里满是怪罪:“小枳,你年纪也不少了,能不能稍微懂点事啊!别在那么莽撞了行不行!
妈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非要把她气出病来才开心是吗?你体谅体谅她不行吗?你就不能让着妈咪一点吗?”
君安枳一本正经,坦然的回答:“我让了呀,你没看到吗?”
君安枳认真的口吻,无辜的小连,把看戏的墨万里等四人都给逗笑了,各个涨红着脸,低头捂嘴憋笑。
谁都能听出君安枳话中的让,与君安美说的并不一样,君安枳指的是她往旁边移了一步,让出了顾芳撞桌角的位置。
胖仔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小主,这个回答的妙,瞧见渣大姐的神情没有,吃翔了!”
顾芳气呼呼的喘着粗气,缓过劲来,哭天喊地的扯着嗓子大喊:“君安枳,我十月怀胎生你,含辛茹苦养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这样对我,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当初真不应该生你。”
胖仔犀利点评,猪蹄拖着圆润的下巴:“渣母的台词略有些耳熟呢!”
“渣母能抨击我的,数来数去,也不过是这几点,当然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了。
你难道还指望渣母能像我一样,来一段好词好句啊!差不多就得了,要求不要太高哦!凑合着听算了!”君安枳幽怨的眼神,无奈的与胖仔对视。
君安枳淡定的掏掏耳朵,嗓音不轻不重,正好能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顾芳,你说的这些,我已经失去了怼你的兴趣,我的耳朵都快听得长茧了,换个别的让我新鲜一下行吗?”
胖仔嗯的疑惑扭头看向君安枳:“小主,你刚还说凑合的,一转眼就跟渣母提上新的要求,你不觉得有点打脸吗?”
“我那是劝你听着算了,并没说我要忍受啊!”君安枳耸肩,“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忍耐,我忍了,渣们岂不就高兴了,要我这么憋屈,我才不干呢!”
君安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怒气冲天:“君安枳,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做念念不忘吗,妈咪一直反复且重复的提起这件事,说明你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已经对妈咪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还有一个原因,说明她已经到了更年期。”君安枳认真严肃的打量顾芳,“嗯,应该差不多了。”
君安丽气急败坏:“君安枳,你胡说八道什么……”
墨万里等四人这次已经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君安丽的耳边传来阵阵嬉笑声,令她一时尴尬不已,她愤恨的眼睛横了眼君安美与顾芳,心想她们惹出来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去,她懒得管了!
顾芳则被君安枳说的咋了舌,瞬间哑口无言的她,脸色难看到极点,原本饱含泪水的眼睛,像是被突然间关了闸干了,气得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君安美拽了拽顾芳的衣袖,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在顾芳耳边嚼道:“妈咪,别被那小贱人牵着鼻子走,你继续你的,不用理会她。”
顾芳不动声色的暗自点头,她手握拳,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无视君安枳的话,继续表演:“我怎么这么可怜啊,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我说你几句怎么了,我还不能说了?
你竟然还嫌我唠叨,说我更年期,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被你这个没良心的坏东西给气的,你大姐多么善良的人啊,你却往她身上泼脏水,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她向来待你不薄啊,从小到大有好吃的好喝的,她必定想着你,她让你生活无忧,吃穿不愁,幸福快乐的成长,你难道忘了吗?就连你上学的学费,都是你大姐替你交的,。
你呢!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敢跟你大姐抢海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还好意思问你大姐要海纳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啊!”
胖仔像个播报员,字正腔圆的说道:“小主请注意,泼妇渣母以上线,为了您的人身安全,我由衷建议,请与渣母保持安全距离,以免被误伤。”
君安枳从从容容的回敬顾芳:“我不就是没个礼义廉耻吗!通俗点就是厚脸皮,这有什么的,要知道某些人可是伪善,谎话连篇,暗箭伤人,惺惺作态的小人呢!
说我泼脏水,那前提也是要某些人露出破绽来,让我泼才行啊!能被泼,说明这人品素质教养等各方面是真的存在问题。”
“你……”顾芳被君安枳说的气呼呼的指着君安枳的鼻子,厉声教育道:“君安枳,我不准你这么说你大姐,你可以不尊重你大姐,但绝对不允许你歪曲你大姐的名声。”
君安枳耸肩摊手:“我歪曲了吗?我没歪曲啊,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我看歪曲的是你们才对吧!”
顾芳咬牙,刚想要张嘴与君安枳大战三百回合,却被身旁的君安美,拉了拉衣袖给阻止了。君安美的眼睛,无声的瞪了顾芳一样,眉心一皱,示意顾芳说正事。
顾芳明白的微微颔首,咳嗽一声,端出长辈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口吻:“君安枳,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就你刚刚那态度,想要求得我的原谅,就算是你跪下给我磕头,我也绝不原谅你。
你还敢讨价还价的要挟美美,甚至以海纳做为条件,你当所有人都傻,就你一人聪明是吗?像你这种,整天想着天上掉馅饼,白日做梦,贪得无厌,毫无礼义廉耻可言,不知感恩,冷血无情的人。
我就不应该妇人之仁,一直可怜你心疼你,我就应该跟你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怎么办,我好怕啊!”君安枳假意拍拍胸口,随后冷冷一笑,“你这话说的真好笑,搞得好像我们有关系一样,我们有关系吗?我怎么不知道。”
顾芳激动的连连点头:“好,君安枳你好得很,你既然已经不认我这个母亲了,那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跟你再无任何瓜葛,你想要用我要挟美美,白白得到海纳,你做梦。”
顾芳不容置喙的语气,食指如插秧般,一个劲的指着地上:“我今天就把话撩这了,君安枳,你想要得到海纳,除非我死,你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否则,只要我在一天,你的贪念永远别想实现。”
君安枳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然的看着顾芳义愤填膺的戏码,面色从容,嗓音冷情:“这里是三楼,你跳下去也死不了,顶多就弄个半残废,这种要死不死的最难熬了。
刀倒是有一把,不过是把水果刀,大小用来自杀似乎不大合适,掌握不好技巧,搞不好还要多割几刀才行,太折磨人了。
权衡一下后,我建议你撞墙,只要撞得狠一点,直接把自己撞晕过去,撞得头破血流,死应该不成问题,再者你都晕过去了,什么疼不疼的你也不知道,解脱最合适不过了。”
顾芳眉毛上挑,眉飞色舞,得意的双手叉腰,大大咧咧的吼骂道:“怎么,君安枳,羞愧的不想活了?早干嘛去了,但凡你早些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用闹到这种地步。”
君安枳竖起食指,左右摇摆,一脸正色的否认:“不不不,我正直青春年华,美好幸福的生活正像我招手,我怎么可能不想活了呢!
真不是我说你,年纪大了这脑子还真是不记事,这不是刚才你说除非你死,否则我不可能得到海纳吗!实不相瞒,海纳我是志在必得,就算不是现在,日后它定会回到我手中。
所以,趁着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为我做证,善良的我麻烦你可以先去死一死了,省的以后的某一天,我拿回了海纳,而你却一命呜呼了,你的两个宝贝女儿借题发挥,把这账算在我的头上。”
君安枳冷哼一声:“毕竟顾芳的海口已经夸下,指不定她真的为了钱,不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