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美大惊小怪:“小枳,你戴的项链呢?怎么不见了?你可别小看了那根项链,那颗小珠子做工精细,雕刻精湛,毫不夸张的讲,有钱都未必买的到,你要是弄丢了项链该如何是好啊!”
她故装神色慌张的模样:“项链是北苏暂时借你戴的吧,项链要是丢了,你拿什么赔,把你卖了都不够,快,赶紧的找项链。”
君安枳神色从容的盯着君安美,她嘴里说着慌张,面上装着惊讶,眼底却是一派得意,君安枳不傻,猜测君安美八成说的是假话。
王喜适时的举起手中的项链,接话道:“君小姐掉的可是这根项链。”
君安美抢话:“对对对,就是这根。”
她的语气分外亲昵:“小枳,项链竟然王总替你找到了,你说什么也应该好好谢谢他,毕竟王总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别说是喝酒了,就算是倒酒夹菜伺候,都不为过。”
君安美明里暗里,给王喜出着刁难君安枳的主意。
王喜狡黠的眼神,君安美看懂了,明哲保身的她,双手微撑桌面,缓缓站起,抱歉道:“不好意思王总,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慢慢喝。”
她走之前还不忘再小声嘱咐君安枳一句:“小枳,与王总合作的项目,对我们两家公司来讲,都很重要,你可以气我恨我,但绝不能无视两家公司的利益而瞎胡闹,否则别说我了,北苏也不会放过你。”
胖仔眼瞅着君安美离去的身影:“小主,无耻的渣大姐跑得真快,独留你一人战斗。”
君安枳斜眼看笑容猥琐的王总,又转而打量一脸得意洋洋的倪娜,恍然大悟,她扯嘴角冷笑:“胖仔,他们三是一伙的。”
“什么?”胖仔惊讶喊出声来,随后又静静一想,“怪不得,配合这么默契,原来都是渣。”
君安枳认同:“最厉害的莫过于渣大姐,跑得快,摘得干净,之后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与她无光。”
胖仔皱眉担忧:“那咋办?小主,你这项链是要还是不要?”
君安枳眯眯眼:“项链自然是要,且不说君安美说的是真是假,这项链毕竟是墨兄借我的,弄坏了或弄丢了,都是我的责任,我可不想有愧墨兄信任。”
王喜见君安枳久久没有反应,咳嗽一声:“小枳啊,你刚刚也听到君总的话了,我也不为难你,过来帮我倒杯酒喂我吃几个小菜,意思意思就成。”
胖仔前蹄抱紧自己,恶心的直发抖:“冬瓜还真好意思,叫你小枳,真是恶心死我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去。”倪娜催促,把酒瓶塞到君安枳怀里,拉着君安枳往王喜那靠,“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还犹豫什么。”
“我不介意让给你。”君安枳冷淡。
“这哪能啊,王总可是点名要你,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呢!”倪娜难得好声好气,说话间还忘与王喜点头示意。
君安枳手紧握酒瓶,垂眼咬牙,隐忍怒气,恨不得直接把酒瓶子,砸在二人头上。
“小主。”胖仔面色发愁,担忧的轻声唤道。
君安枳给了个胖仔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都是些小事,我还忍得了。”
她正视一脸奸笑的王喜,“王总,倒酒没问题,餐桌礼仪,纯属正常,但这喂你吃菜,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王总,你是两只手都残了,还是脑子有问题,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吃要别人喂,说出来也不怕臊的慌。你拉的下你那张老脸来,我还没脸喂呢!”
倪娜不满君安枳的说辞,大声咒骂:“君安枳你怎么说话呢,你才手残了,脑子有问题呢,别不识好歹……”
王喜抬手阻止了倪娜的骂骂咧咧,瞪了不识相的倪娜一眼,警告她闭嘴,生怕她又把君安枳给惹毛了,最后连简单的倒酒都不肯。
他转而脸上挂笑,笑容亲切:“小枳,你说得对,我刚不过是开开玩笑,你真要喂,我还真没这老脸吃,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倪娜迅速机灵的配合,拉过君安枳的手,打趣道:“好了,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这点玩笑都开不得,以后会被人说小气的。别愣着了,快去给王总倒酒。”
君安枳走到王喜右侧,王喜看似好心的把酒杯从左侧移过来,方便了君安枳倒酒。
实则他左手拿空酒杯,不动声色的往后移,迫使君安枳不得不靠近他,才能倒到酒,他正对君安枳的身体则慢慢往前倾,凑近君安枳,嗅着君安枳若有若无的香味。
“小主,冬瓜这个变……”胖仔被恶心的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君安枳咬牙,深呼吸,稳住暴躁的情绪,抬高手,加大酒瓶倾斜的角度,加快倒酒的速度。
王喜干涸的舔唇,粗短胖手,一掌拍在了君安枳高翘的臀上,还在上头拍了拍。
君安枳狠拍开王喜的脏手,酒瓶砸在桌上,发出巨响,桌子跟着颤动,她手紧握酒瓶,怒目而视:“你在干什么。”
王喜见着君安枳宛如小猫发怒般,可爱的紧,嬉皮笑脸:“我刚看到上头叮了颗蚊子,帮你拍掉,你别介意哈。”
君安枳二话不说,直接甩了王喜一耳光子,拍拍手掌,云淡风轻:“王总,我刚瞧见那颗蚊子叮在你的脸上了,我帮你拍掉,你别介意哈。”
君安枳这一巴掌,用了近三四成的功力,王喜圆肥的脸上,五指印的清晰,不一会儿,整张脸发肿,火辣辣的疼。
“你,你敢打我。”王喜因着脸肿起,说话口齿不清,他的手轻轻一碰脸,疼得他哎呦直叫。
君安枳满是无辜:“王总,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我是帮你拍蚊子,哪里是打你啊,你不也好心帮我拍了吗?哎呀,这边脸也停了一颗,我帮你拍了。”
王喜反应迅速,手忙遮住另一侧脸,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蚊子我自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