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赞成的点点头,开心的拍着君安美的手背:“芳姐,你说的对极了,正是因为美美过于优秀,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能闹得沸沸扬扬。
不就是送了一个月的花吗,早些年追求我的人,可是天天在我们学校门口堵我呢!早就提倡恋爱自由了,年轻人追求自己心仪的对象,没有错。”
她宽慰君安美:“哪些个难听的话,都是哪些嫉妒的人说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优秀,你要是没人追,我还真就觉得你哪里不够好呢!”
“伯母,谢谢你。”君安美娇羞的感激道。
君安丽趁机忙凑上前,满脸愧疚的握住君安美的胳膊,抱歉的说道:“姐姐,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了,笨笨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我就是真的太好奇了,又因为在场的都是自家人,所以才没在意那么多,傻傻的说出这些的话。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好不好!”
没等君安美表态,君安丽的神情瞬间由阴转晴,忙不迭的拍着范情的马屁:“伯母,我姐不过是收了一个月的鲜花,而你是天天有人在校门口堵。”
她羡慕的喊道:“万人迷果真是不一样,到哪都有追求者,我要是也像你那么受欢迎就好了。”
君安丽的马屁,正拍到范情的心里,只见范情神色愉悦,完全将君安丽说君安美不是的事,抛到了脑后。
范情眉开眼笑,欢喜的说道:“丽丽,你现在难道不是个万人迷吗,君安丽这个名字,我可是在国外旅游都能经常听见呢!你还羡慕我呢,羡慕我什么呀!”
君安丽满脸正色,认真的口吻:“伯母,这哪能一样啊,我那纯属炒作,一旦离开什么电影电视剧狗仔啊,我君安丽什么都不是。可你不一样,你完全靠的是你的才华和颜值,你说,能不令我羡慕吗!”
“你呀你,嘴就是甜。”范情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开心的手点着君安丽的额头,这举动看上去甚是宠溺。
君安美心生不满的微微皱眉,声音略微冷淡的转移话题,质问君安丽:“丽丽,怎么这么巧在这遇到我们?”
君安丽反应迅速,敛起笑容,紧揪着范情的衣袖,瘪瘪嘴,脸上写满了愧疚与抱歉之情,缩缩鼻子,带着哭腔的请求道:“伯母,对不起,我有错,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说话间,君安丽慢悠悠的跪下身来,留了足够的时间,给范情反应,毕竟君安丽只是逢场作戏,可没真想要跪。
范情出了名的典雅端庄,出生世家的她,爱好名声,大庭广众之下,让君安丽跪下,岂不有碍她的名声。她果真如君安丽所料,忙扶住君安丽的胳膊:“丽丽,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君安丽勾勾脑袋,低头拭去硬是挤出的泪水,缓缓地接戏,自责的说道:“伯母,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救我,北苏哥他,他也不会受伤进医院。”
君安丽装出难过的表情,一手捂住嘴巴,一手猛掐着自己的手心,泪水直流,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我不知道北苏哥去了哪家医院,也不知道北苏哥伤势如何,所以我就一家一家的找。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看到伯母你们在这,我就知道我没有找错地方。”
君安丽嘴角挂笑,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情深义重的好形象,而洋洋得意,她如此的痴情,真情实意,且发自内心的关心墨北苏,范情怎么着也会些许感动吧!
末了,君安丽又满眼深情的添加了一句:“我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当面谢谢北苏哥的救命之恩。”
下一秒,君安美淡淡的一盆冷水泼来,语气中满是责怪:“丽丽,你糊涂啊,你到处找北苏,岂不是在告诉众人北苏受伤的事。
若是此事被有心之人利用,到处宣扬,甚至歪曲事实,肆虐报道,从而影响到致远集团的股价,怎么办?”
君安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摇头:“丽丽,到时候,你就是致远的罪人啊!”
范情的脸色,慢慢的胯下,不悦二字写满了她整张脸,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君安丽紧抓着范情的胳膊,神色慌张的,立马张口辩护:“伯母,你放心,我虽然找了不少的医院,但都是暗地里偷偷的叫人去打听,绝不会出现影响致远的事。”
她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有机会给范情留下好印象,却又被君安美给破坏了。
君安丽眼睛一歪,阴阳怪气的说道:“姐姐,我虽是个演员,从没参与过公司的管理,但这些关乎公司利益的大事,我还是拎得清的,你这么污蔑我,什么意思?”
“丽丽,你是我的亲妹妹,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君安美笑容温和,一脸人畜无害,“我不过是提醒你而已,再说了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没说清楚,也难怪我会多想并误会。”
君安美笑盈盈的扭头看向范情:“我误会了不要紧,伯母若是误会了,生了气,再怪罪我们,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得不说君安美手段了得,前一秒还在拆君安丽的台,后一秒便于君安丽荣辱与共,简单的我们二字,巧妙的化解了君安丽的质问,还能在范情的心目中留下大方得体的形象。
范情慈善的勾笑,视线落在君安美的身上,嗓音温柔:“美美,你多虑了,就算丽丽因为好心办了坏事,我也不会怪罪,毕竟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说话间,范情的目光,缓缓的移到了君安丽的身上,眼眸变得犀利,笑容微敛,气势十足:“再者,我们致远集团的股价,岂是这些小道消息所能影响的。”
范情此话一出,君安美心里咯噔一声,是她大意了,急于教训君安丽,却不小心触碰了范情的逆鳞,范情这句话是在警告君安丽,往后休要乱来,同时也是在警告她,致远没有她想的那么脆弱。
“伯母,你说的对极了,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君安丽掐准时机,扬着笑,开心的附和,“致远集团可是我们市的龙头企业,地位牢不可破,它的股价,岂是这么容易受到波动。”
她宛若自言自语的落井下石道:“也不知道,究竟是姐姐把致远想的太过简单,还是掌管着海纳,看不起致远。”
“丽丽,你又开始说胡话了!”顾芳愤愤不平的戳着君安丽的脑袋,“你都知道致远是龙头企业的事,你姐姐会不知道,你姐姐不过是好意提醒你,免得你大意犯错。
你这榆木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来,怎么就开不了窍呢!还当着你伯母的面,跟你姐姐瞎吵吵,也不怕你伯母看了笑话去。”
顾芳全程只教训君安丽,丝毫不说君安美一点不是,君安丽和君安美在顾芳的心目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君安丽不服气的咬咬唇,刚想要张口反驳,顾芳眼睛一瞪,压低音量,细声对君安丽嚼道: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把嘴给闭上,和你姐吵,让你姐下不来台,然后让人觉得你们俩都没教养没家教很风光很得意,是吗?”
“偏心鬼,只会教训我。”君安丽被顾芳骂的瘪瘪嘴,鼻息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出声。
顾芳不满的眉头紧蹙,继而冲着范情抱歉的一笑,“情妹,不好意思,让你看了笑话,姐妹俩从小就这样,吵闹的很。
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听谁,不管哪个说什么,另一个总是要说上几句,把其中一个怼的说不上话来了,才高兴。”
顾芳苦笑,无奈的摆摆手:“我都不知道,是该说她们姐妹俩关系好,还是关系不好,说不好吧,其中一个一有事,另一个总会帮衬,说好吧,一见面姐妹俩就会忍不住拌上几嘴,吵上几句,才舒服。
姐妹两个都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吵架一定要争个高下,每每都这样,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很是苦恼啊!”
顾芳面带歉意,一双真挚的眼睛,望着范情,拉起范情的手,诚挚的说道:“她们在家都这样,我已经见惯不怪了,我只怕情妹,你会多想,觉得我们家两个孩子,当着你的面吵闹,没家教没教养的很。
其实你有所不知,在外人面前,她们从来不这样,她们只是由衷的把你当做家人,所以才如此失了礼数,言语间多有得罪,但都并非她们本意,希望你多担待,别往心里去。”
顾芳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替君安美辩护,好消除范情心中,因君安丽的言辞,而对君安美产生的那一丁点不满。
君安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芳,随即忙接过顾芳的话,垂首自责,不慌不忙的说道:“伯母,对不起,我说那话真的没有其他任何意思,不仅是我,丽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