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枳难受的摇摇头:“君安丽,我把你当二姐,你却这么想我,实在是太令我心寒了。
你若是私下提前跟我打好招呼,我兴许还会看在你是我二姐的份上,承认是我的原因,害你生病,可你这阵仗,明摆着就是仗着你自己在剧组说话有分量,想要硬逼我认下这错,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胖仔开心的扭臀,双蹄指天,呦呦大喊:“铺好感情基调,是虐渣的基础。”
君安枳站直身子,捋了捋肩前的秀发,镇定自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去找你,请你收留我,是因为你是我二姐,想着麻烦自家人好过麻烦一个外人,却没想到竟生出这么多事来。
早知如此,当时候我就应该露宿街头,而不是去找你,你知道吗,我找你也是为了你着想,剧组里不少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我堂堂一个大明星的妹妹,一个姑娘家,宁愿睡在大街上,也不愿找你帮忙,你让外人怎么猜,到底是我人品太差,还是你人品太差!”
君安枳的最后一句话,咬字格外清楚,也格外的狠,摆明了是在说君安丽人品差。
君安丽的脸色微微发白,咬了咬下嘴唇,激动的反驳:“君安枳,你说的比唱的好听,主要就是没地方住,又不想露宿街头,所以才勉为其难的想到了我。
利用我是个公众人物,一旦我赶你出去,你就会到处败坏我的名声,现在想想我当时候就不应该收留你,你整个就是那条反咬农夫一口的毒蛇。”
君安丽不拿正眼看君安枳,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得意的勾唇冷笑:“且不说我收留了你,就算不收留你,又能怎么样!没听说过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这句话吗?
我就是因为看在我们间还有些残留的姐妹情分,所以才二话不说的收留了你,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报答我的,让我患上了重感冒不说,还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眼眸中流露着嫌弃之意,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你这种不知恩图报的态度,所以我们一家才不愿意理你,甚至看不起你,你还丝毫不知悔改,真是无药可救了。”
“哟,颠倒黑白的又一能手啊!”胖仔嘲笑,
君安枳冷笑出声:“君安丽到底是谁他们不知恩图报,不知悔改,无药可救了,你难道没点数吗?”
“你不是说我害你得重感冒吗?你既然不给我留任何情面,那我自然也不用客气,到时候可别说我不感激你昨晚的收留,这一切可都是你逼我的。”君安枳眼带犀利之色。
她从容不迫的嘴角勾笑:“你说浴室没热水,是因为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大伙,我本领通天,有隔空取物的能力啊,顺便让大伙都来崇拜崇拜我啊!”
君安枳敛起笑容:“浴室我都未曾踏入过一步,怎么弄坏里头的什么供热水系统,况且难道不是你洗着洗着突然间没了热水吗?那个时候浴室里可是只有你一个人,我在外头,怎么做手脚。”
君安枳一副明白了的表情,故意引导大众:“我知道了,什么得重感冒,都是你策划好来陷害我的,浴室的热水其实也是你自己故意弄坏的,为的就是不让我洗。
不想收留我,你直接说便是了,用得着拐外抹角的做这么多的小动作吗,也不怕有失你大明星的身份。”
君安丽厉声否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蠢还是傻,让自己得重感冒,就是为了陷害你。
你知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行程,半点马虎不得,我巴不得日夜无休,怎么可能在这关键时刻让自己生病,你这是在为你的歹心找借口。”
君安枳摊手耸肩:“没办法,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你这种行为了,我也不妨说出来,让大伙来断定断定。
你说我故意把空调调低,可你别忘了,这可是你千叮咛万嘱咐说空调温度适宜,不准我动,我才什么都不敢动,让空调的温度保持不变,你知道当晚我睡的有多冷吗?”
君安枳应景的适时打了个喷嚏,以表示,她的身体也不适。
胖仔发出弹幕:“不,小主你不冷,冷得是渣二姐,渣二姐冷得都快成一颗球了,最厉害的是,期间她都半点没有醒来的征兆。”
君安枳优雅的用手捂了捂嘴,声音柔和向大伙道歉:“不好意思,失礼了。”
她温和的同大伙控诉道:“昨天晚上,君安丽洗完澡出来后,打了个喷嚏,她说自己不能生病,便要求我把所有的被子都给她盖,她还以名声为由,不准我麻烦酒店前台要被子。
空调温度调的低,她不准我动,被子又全部在她身上,天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睡的,冷得我缩成一团,快成了个球。”君安枳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委屈,垂首拼命的眨着眼睛,试图挤出眼泪来。
胖仔挥舞着小旗帜,为君安枳呐喊助威:“小主,差一点,就差一点了,眼泪水就要出来了。”
君安枳横了胖仔一眼,语气冰冷:“闭嘴,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拿洋葱。”
胖仔哦的一声答应后,麻利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半个洋葱,在君安枳眼前剥。
刺的君安枳压根就睁不开眼,眼泪水哗哗哗的留下,君安枳拍开胖仔:“够了,受不了了,辣眼睛。”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句:“傻姑娘,君安丽是要你生病啊,没成想你体质好没事,她倒是先生了重病,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君安枳顺势接话往下说,吃惊看着君安丽,声音恰到好处的颤抖:“君,君安丽,原来你在这贼喊捉贼啊,之前说我的那些不堪的话,我统统还给你。
我真心诚意的把你当二姐,你却费尽心思的想要陷害我,你还是人吗?”
“君安枳,你简直就是信口开河。”君安丽拍开君安枳指着她的手,坡口痛骂。
忽她的眼珠子一转悠,鼻孔张的老大,气呼呼的厉声质问道:“你说你没想害我生病,那为什么这么殷勤的给我泡蜂蜜水,你就是知道感冒的人不能喝蜂蜜水,所以才特别的积极。”
君安枳张张嘴,刚想开口,眼泪横流,辣的眼睛实在是睁不住,苦着张脸,同胖仔抱怨:“这后劲真足!”
“可不是吗,我都被辣出眼泪来了。”胖仔同款眼泪直流,他抬起猪蹄擦眼泪,紧接着胖仔发出一声猪叫,“啊,我的眼睛,要命了。”
君安枳事不关己的吐槽:“猪脑袋,忘记你那猪蹄刚剥完洋葱了,还往眼睛上凑,叫你不长记性。”
君安枳同胖仔皮完后,秒入戏,梨花带雨,完全不知所措的摇摇头:“君安丽,天地良心啊!蜂蜜水你是叫我泡的,你都不知道感冒不能喝蜂蜜水,我怎么会知道。
我因着住在你哪,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想着怎么着也应该做点事,以表示感谢吧,你叫我泡蜂蜜水,那我就好好的泡,泡到你满意为止,我足足泡了三次。”
君安枳的泪水被辣的还在不断往外涌,在外人看来她的心被深深地伤害了:“我在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要害你啊,你心安理得的使唤完我了,也美滋滋的喝完了,现在生了病,就怪我别有用心。”
君安枳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双手抱胸,全然一副了然的模样,:“君安丽,我还不了解你吗,我一旦说不给你泡这蜂蜜水,你就会说我假仁假义,不把你当姐妹,顺势把我赶出去。
我为了不让你这么说我,不把我赶出去,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在我以为你留我住一晚,是真的把我当妹妹看待时,你竟然空口无凭的陷害我。”
她满脸正色的讨要说法:“你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不动空调的温度,给你泡蜂蜜水,不盖被子,也不问酒店要被子,我哪件事不是按照你说的去做。”
“而你呢,为什么一个劲的往我身上扣帽子,你我姐妹之间究竟有何仇何怨。”君安枳嘴畔上勾,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我。”
君安丽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咳嗽着哈哈大笑,翻翻白眼:“君安枳,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我嫉妒你,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倒是你,嫉妒我,所以才在这胡说八道,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兴许是嫉妒我演技比好,长得比你好看,家世比你好。”君安枳云淡风轻的说着,“你看,我随便数数就能数出让你嫉妒到发狂的三点来,你还说你不嫉妒我。”
“谁要嫉妒你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值得老娘我嫉妒的,你还以为你自己是君家大小姐呢,我呸,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那德行,说你是君家大小姐,谁信啊!”
君安丽激动的像只脱缰的疯狗一样,双目怒睁,死咬牙龈,仿佛下一秒随时朝君安枳扑去,狂咬君安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