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很快就离开了,他知道黑袍人是个聪明的人,他应该能反应过来知道梦境的权限被人夺取了一半,他不知道也没关系。
他组织里的梦师也会提醒他,苏言现在不能抵抗黑袍人,所以他离开的很快,再不走的话恐怕真的要被就在这里了。
苏言在夺取梦境一半权限的时候,他就知道怎么离开了,很像他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只要在梦境里死了就会回到现实。
苏言离开后,城市里大风仍旧吹拂。
黑袍人沉着脸出现在天台上,朗月也阴着脸。
“这没有想到我竟然被一个‘普通人’耍了。”黑袍人阴冷的说道。
朗月打了个寒颤,连忙说道:“我真的只知道他是一个普通人。”
黑袍人一甩袖子道:“废物!”
天空中的红色越发的浓郁,鲜艳的如同血液。
梦境突然摇晃起来,黑袍人脸色凝重的看着天空,朗月也感到危险了,四肢着地呲牙裂嘴的对着天空。
轻微的一声啵,像一个轻吻嘴唇触碰到脸庞的声音,天空裂开来,巨大的眼睛冷漠的注视下来。
“这,这……是什么?”朗月牙齿碰撞,全身的颤抖的问道,他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无比可怕。
黑袍人嘴里吐出一个朗月从未听过的音节:渍!
他的全身都能感到无边的恶意,朗月哀嚎起来。
风吹的黑袍人衣决飘飘,黑袍人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在这时间点渍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黑袍人从胸口上摘下黄金色的怀表,铮的一声打开,怀表里显示的时间是现实里的时间。
天空中的眼珠消失,然后两只手伸进来扒住裂缝的两边。
“啊!”朗月发出高昂的叫声,让黑袍人忍不住皱眉,黑袍人一脚踩在朗月的脖子将朗月送出梦境。
刺啦啦,世界空间梦境响起破碎的呻吟。
“不应该啊!”黑袍人啪嗒合上怀表,看着渍将裂缝扩大。
“他为什么现在就苏醒了,这意味着什么?事情会往哪里发展?真是让人头痛啊!”
渍的手臂向黑袍人所在的位置伸开,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
“算了,这种事情又不归我管,这个夜晚的时间还很长,苏言,真是好名字。”黑袍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来找你玩了。”
黑袍人在手掌落下的一瞬间消失不见,巨大的手掌将高楼拍成碎渣,平平的躺在地上。
渍的力量开始入侵。
……
苏言回来的第一瞬间就感觉到不对劲,床上怎么还有一个人?
“阿嚏。”
苏言打个喷嚏,似乎领动了床上的另一个人,这个人轻呜一声,似乎是一个女人?!
黑暗的房间里看不太清楚,但是既然是长头发,还有那轻声,怎么都应该是个女人啊!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对啊!
苏言做起来,看着裹在被子里人说道:“你是谁?”
被子里的人轻轻动了动,像一条被封印在被子里咸鱼。
然后被子里传来沉闷的声音,是女声:“我是你老婆啊!”
哦,是我老婆,嗯?不对啊,我,不是没有老婆吗?
“你到底是谁?”苏言沉声问道,似乎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味。
“苏郎真是无情呐,我们才恩爱过就这么着急的赶妾身走吗?”被子里自称妾身的女人探出头来,露出精致的面容,美丽的不似凡人像天上的仙子。
“恩爱过?”苏言轻笑浑身发冷,“你说得恩爱过就是吸了我的阳气吗?阿嚏!”
苏言的手掌握着女人的脖子,就像握着一块冰块一样,非常的冰手。
“苏郎喜欢臣妾的脖子吗?喜欢就送个你了。”
女人从被子伸出两只手,胳膊细长白嫩,然后将自己的头取下来,将脖子拿掉,又将脖子按在胸膛上,怪异而邪恶。
随后双手捧着自己的脖子给苏言看,像讨人欢心的女孩子一样,她侧着头道:“苏郎喜欢吗?”
见鬼的喜欢,一大摊血流在床单上,简直就像分尸现场,黑暗中苏言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苏郎喜欢吗?”女子尖齿轻声的问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言。
苏言微微一笑,虽然很冷,也感觉快要死了,但是不能放弃啊,现在的自己太弱了,还有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为什么这么危险,这简直就是稍有不慎就丧命的节奏,我该怎么回答她?
苏言微微一笑道:“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说完,不给她说话的时间,苏言从床上下来,扯过一张毯子站到房门后,让女子先看过毯子两面,示意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过程中床上女子一只拿着自己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言。
“要开始了啊!”苏言只穿着一个短裤说道。
“要来了啊!”
苏言将毯子举过头顶完全掩盖他的身影,然后毯子落了下来,后面已经没有了苏言的身形,只有房间门不断的被风吹的闭合。
床上的女子朱唇轻张,很惊讶的样子,半晌,她轻笑一声道:“真是有趣呐,苏言。”
说完她将自己的脖子丢掉,恢复成正常模样,随手一挥房门自动关闭,然后她将自己的头埋到苏言睡过的枕头,身子也躲到苏言睡过的被子下,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黑袍人站在不远处的一栋高楼上,看着脚下的城市,霓虹灯五颜六色的照耀,他身旁就有一个广告牌:至诚神药。
在这栋楼的附近有一栋酒楼,仿古代的建筑,在夜晚下显得阴气森森。
黑袍人冷漠的看着那栋酒楼,心里则想着为什么海市蜃楼的人也出现在这城市,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出现了吗?
黑袍人叹息一声感到有些无趣自言自语道:“我的乐子啊!真是烦人,就不能安生一些吗?你为什么要进入呢?如果不进去多好啊!无趣,实在无趣。”
黑袍人消失不见,他认为苏言不可能再出现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能进海市蜃楼还能出来的人。
苏言现在显得的有点狼狈,他不断的打着喷嚏,身体很冷,身体上裹着的是在酒楼里找到的一个新的毯子。
苏言从酒楼出来,看了一眼酒楼的招牌:明月楼。
他摇摇头,现在街上也没有了车,看来不能回家了,当然要是回家他也得确定家里是安全的,他当然看到了原主的一个同事在黑袍人旁边。
苏言来到公园里准备在这里对付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