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的停滞，那冰冷目光的主人淡淡开了口，“好了，挂了吧，我今天回去得晚，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而后放下了手机，看着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鄙夷。
顾芷嫣想收回目光，可眼睛却像是定住了一般，怎么都移不开。
曹志德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便笑眯眯地看着那人，手却又一次搭在了顾芷嫣的肩膀上，“秦总，真是太巧了，您今天也来这玩啊？”
秦子枫的目光沉了沉。
如今他已经走到了今天的地位，又是联合商会的副会长，从前见了他都溜须拍马毕恭毕敬的人不少，现在只会多不会少。
顾芷嫣瞟了一眼这个曹志德，脸上笑嘻嘻的，根本没有一丝在怕的意思。
她当初选了曹志德合作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曹志德算不得什么人物，可即便是条狗，也是厉家的狗，背靠着厉家，自然不会忌惮秦子枫，也不用担心秦子枫的报复。
只是这曹志德实在太贪心了，她已经在生意上给足了他实惠，可他还贪图她这个人。
秦子枫的目光像冰刺一样扎在她的身上，顾芷嫣懒得理他，索性别开目光。
“这么久不见，想不到你都轮到这种地步了，相识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从名媛变成交际花，那一辈子都是交际花了。”
秦子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那么平淡，和以前一样，说话又狠又毒。
曹志德不说话，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窜，乐得看戏的模样。
顾芷嫣看向他，得努力控制自己，才能抑制住发怒的冲动，“秦副会长还是和以前一样，泼脏水的本领张口就来，话都叫你说了，我怎么辩能辩得过秦副会长您呢？”
“你……”秦子枫眉头紧皱，脸色因发怒而变得十分难看，“真是不知道自尊自爱。”
顾芷嫣看着他冷笑，“我还真不知道您自尊自爱的标准是什么，背信弃义是自尊？还是恩将仇报是自爱？”
秦子枫微微眯眼，眼眸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似是觉得气氛不对了，曹志德才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仍然是一副老好人的嘴脸笑着开口，“顾总她是我今天晚上请来的贵客，今天又正好碰上了秦总，秦总要是赏脸，不如来我这喝上几杯？”
好像全然不知道，他就是她前夫似的。
“哼！”
秦子枫看着曹志德冷哼了一声，便转身朝着电梯走去，当然，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拿眼神剜了顾芷嫣一眼。
顾芷嫣皱紧了眉头。
曹志德一直看着秦子枫离开，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身上，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变得怀疑起来，“顾总，这秦总该不会是对你余情未了吧？要真是那样，你可是在给我找麻烦啊……”
“不会的，”顾芷嫣站起来，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笑容来，“曹总，我们进去吧，正好谈谈合作的事。”
曹志德确实跟她摇了摇头，笑得意味深长，“不，我们今天不谈合作的事。”
顾芷嫣目光一沉，意识到事情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