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风刚想问曲瑶一个问题,突然间就被曲影的叫声给打断了。
“妈妈!妈妈!”曲影脆生生的童音从里面的卫生间传出来。
曲瑶看到祁风似乎想跟她说什么话,但又担心曲影在卫生间里发生什么事,于是就先让祁风等一下。
“没关系,我迟下再说也行,你先过去看看小影吧。”祁风觉得自己这个举动也太体贴了,毕竟他以前可是没有过这样子的。
走进去卫生间一看,曲瑶就被里面宛如大战过后一般的场景给吓到了,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雷蒙德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而曲影则整个人泡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高兴地玩着塑料小鸭子,看起来貌似已经玩疯了。
“雷蒙德!是谁给你胆子让你在浴室里跟曲影玩水的?”
“还有你,曲影,我说过洗澡的时候不准玩水,是不是不听妈妈的话?”
曲瑶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曲影的大名,所以现在曲瑶是真的非常生气了。
那两个人完全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乖乖地接受着来自曲瑶的怒火攻击。
正坐在客厅里舒舒服服喝茶的祁风听到里面那么大的声响,就放下茶杯,好奇地走进去一看,就看到雷蒙德这大高个湿着衣服和已经穿好衣服的曲影正在听着曲瑶的训斥。
这个场景,祁风觉得有点好笑。
雷蒙德看起来好像很可怜,跪坐在那里,就像一只犯了错的大狗狗,耳朵和尾巴都耷拉在后面。
不过,这倒是告诉了祁风,千万不要在曲瑶知道的情况下跟小影玩水,他不是很想当着很多人的面被自个儿的媳妇训斥。
好不容易才结束了训话,曲瑶抱着曲影去擦头发,准备睡觉了。
“有干的衣服吗?”雷蒙德嫌弃地捏起自己湿哒哒的衣领。
“顾城应该是有的,我去他的房间里找给你。”祁风说着,就走进了顾城的房间里,驾轻就熟地从衣柜里翻出了还没剪掉吊牌的衣服和裤子。
“尺码不知道适不适合,你试试看吧。”
祁风把衣服丢给雷蒙德,让雷蒙德到卫生间里去换。
“你不会是想今晚留在这里睡觉吧?”祁风一眼就看穿雷蒙德的意图。
“我不喜欢我的衣服留在别人家的。”雷蒙德的理由倒是挺充分的。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都快要11点了,但是坐在客厅的两个男人却还没走,曲瑶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泛出了泪花。
“喂,我说你们怎么还不走啊?现在已经很晚了啊,你们两个明天不用上班?”
“轮到我休假。”
“我什么时候上班都可以,还有,今夜太晚了,我一个人不想回去,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留宿。”
曲瑶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祁风也可以这么厚脸皮。
“我的衣服还没干,但是我累了,所以我今夜也留在这里。”
“。。。。。。。算了,随便你们,我先去睡了,等顾城回来,你们自己给他解释,就这样,晚安。”曲瑶转身又打了一个打哈欠,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留在客厅的两个男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就起身找房间,雷蒙德住在曲瑶旁边的客房,而祁风就住在曲瑶对面的客房。
早上顾城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居然多了两个男人,吓得以为自己还没睡醒,赶紧又跑回去房间,结果再打开门的时候,那两个男人还在,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而祁风在曲瑶进去房间做早餐的时候,问了他昨晚想要问的问题,“我昨晚其实是想问你,你把你昨晚商量的结果告诉了刘伯父了吗?”
“嗯,我说过了,不过。。。。。。他的态度似乎不是很赞成,但他知道,他的女儿是应该要接受惩罚的。”
“好,过几天我就去警察局给你讨回一个公道,顺便让刘心儿也受受苦。”
“不用太过分了的,毕竟她不算是主谋,她只是被曲恬蒙蔽了双眼而已。”当曲瑶知道刘父对自己女儿的感情之后,似乎对刘心儿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不再那么介怀了。
“我知道了。”
三天后,在市中心最大的警察局里,祁风带着自己秘书安米过来了这边的审讯室,他的神情淡漠,对刘心儿的狼狈视而不见。
刘父也在这里。
他收到了曲瑶给他的电话,曲瑶告诉他,她已经帮他给刘心儿求过情了,所以祁风应该不会太为难他的女儿,但是祁风那边的意思是,得让刘心儿好好记住这次教训才行,适当的惩罚是必须的。
当时刘父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埋怨,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要求太多,因为曲瑶肯帮他已经很好了,他那时做的最坏打算是,心儿会坐牢。
刘心儿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向祁风,她似乎已经知道做错了事,待在拘留室的这一个星期已经让刘心儿够呛的了,现在她的命运是完全掌握在祁风的手里。
司徒廷文笑眯眯地看向一脸漠然的祁风,低声询问道:“不知道祁总想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呢?”
“我妻子那边的意思是不会起诉她的,但是,她做出了这样的事,必要的惩罚是必须的,司徒局长您没意见吧?”祁风现在倒是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这是当然的,故意伤人罪至少是要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管制,现在就看祁总的意思是怎么样了?”
“坐牢就不必了,但是适当的教育是要的,司徒局长这么聪明,一定是懂我的意思的。”
司徒廷文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低着头的刘心儿,“那就两年的管制,每天都要到这里来报道和上课,以及两年内不许离开本市,这样的程度,可以吗?”
祁风对此没有意见,“司徒局长,有空再约,先走了。”
“来人,送祁总出去。”
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轻了,假如真的被判三年有期徒刑,进了监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来,对此,刘父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