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刘父身后的律师团,纷纷面面相觑,他们以为老板是有证据的,才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过来徐家要人的。
要是没有证据的话,那。。。。。。又怎么可能把大小姐的罪名给推掉呢?
刘父整个人都有点懵了,他怎么就没想到要跟女儿要证据呢?没有证据的话,他这次就是白来一趟了。
“我回去找我的女儿拿证据,你们等着!”虽然已经被结结实实地打脸了,但刘父觉得自己不能输在气势上。
他离开徐家之前,丢下了一句狠话,就带着他的律师团离开了。
开车前往警察局的路上,刘父有些心绪不宁,像他女儿这样迷迷糊糊的,又容易相信人,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录音呢?
刘父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律师,询问道:“盛律师,要是我们没有证据认为是曲恬教唆我女儿犯罪的,我女儿能救出来吗?”
被叫做盛律师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老板,说实话,如果大小姐伤害的是普通平民的话,那我们这里还是有办法的,但如果是祁氏总裁的妻子。。。。。。我们没有一点儿把握。”
“那。。。。。。你的建议是?”刘父隐隐可以想到盛律师接下来的话了。
“您最好还是去找一下祁总,又或者是他的妻子,这样大小姐出来的几率才会高,要不然,我们都没有办法。”盛律师苦笑,他们一个小小的律师团又怎么可能斗得过祁氏呢?那是分分钟要在这个国家混不下去的呀!
果然!还是要找祁风!
他并不是没有找过祁风,而是昨晚他给祁风打电话的时候,才响了两声,祁风就把电话给挂了,之后他就没敢再打了,生怕惹到祁风生气,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
而且,那个时候,他估计,祁风应该是在医院里看着他的妻子,他也不敢再打电话骚扰,毕竟连累得祁风妻子躺在医院里的是自己的女儿。
如果有其他方法可以救他的女儿,他是一定不会选择去找祁风帮忙的,但是现在。。。。。。
“老板,要不您还是去警察局先问问大小姐有没有指证曲恬的证据吧?”盛律师看出了自己老板的为难,他自己也明白老板的苦处,祁风的手段,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的,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还要祈求祁风的原谅吗?
“。。。。。。好吧,那我们还是先去警察局吧。”
刘父觉得盛律师的话有道理,还是决定先去警察局那边吧。
刘心儿已经在拘留室关了一个晚上了,她的左右两边关的都是些流氓,流氓们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关进来,自然是少不了言语上的调戏,刘心儿整个人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膝,害怕极了。
她的爸爸,到底什么时候才过来接她出去啊!这里好黑,好可怕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女警走了过来,一边开门,一边说:“刘心儿,出来,你的爸爸过来探望你了。”
“好、好。”刘心儿看到她开门了,就赶紧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裙子,就跟着女警出去了,走的时候还听到流氓们吹的口哨声,吓得她赶紧加快脚步跟在女警的后面。
一来到审讯室,刘心儿就看到自己的父亲一脸憔悴地坐在那里,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她赶紧坐到自己父亲对面,一坐下来就在那儿哭诉。
“爸爸,我不想留在这里,这里好可怕啊!好多流氓啊!”
刘父沉默着,注视着刘心儿苍白的面容,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她:“心儿啊,你说
是曲恬教唆你去花钱雇人杀人的,你有没有证据啊?”
“证据?什么证据?”刘心儿听到父亲的问话,哭花的小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果然如他所料!自己的女儿就是没有证据,光是凭一张嘴说的,是不可能定曲恬的罪,而且,他女儿已经被认定是主谋了,警方那边就更不可能听她的片面之词了。
不过,这次上天似乎是真的眷顾刘心儿。
刘心儿细细地想了一会儿,抓住她父亲的手,“爸爸,爸爸,我想起来了,那天曲恬叫我请人去抓曲瑶和她的孩子时,我刚好是在录电视剧的,你快回去看看有没有!”
一听到有希望,刘父沧桑的面容便露出了喜色,拉住女儿的手,“行行行,爸爸现在就回去看看,是哪一天的录影带?”
“好像是前几天的,你回去找找看,我最近只录了三次而已!”
刘心儿有一个比较特别的习惯,就是对于自己喜欢的电视剧,她都喜欢把它们录在磁带里收藏起来,她清楚记得那天曲恬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录一部她很喜欢的电视剧。
听到女儿的话,刘父立刻就回去找录影带,并且向自己的女儿承诺,他找到录像带之后一定会救她出来的,让她不要害怕,相信自己的父亲。
匆匆忙忙地回到家里,刘父开始翻刘心儿前几天录的录影带,这几天录的磁带,的确只有三盘,他完全不知道是哪一盘。
他只能自己一边看一边找,他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做,担心仆人们会错过。
一盘磁带有五个小时左右的长度,要看完起码要大半天的时间。
安仁医院十楼的病房中。
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曲瑶依旧还没醒,期间,雷蒙德已经推着她过去做了颅脑CT以及颅骨X线检查,结果是只有轻微的脑震荡,注意一下休息还顺便开了一些止痛药给她。
雷蒙德好不容易才忙完,终于可以来病房里看曲瑶了,祁风依旧直直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一尊体态完美的雕塑一般。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祁风才回过头来,看到来人是雷蒙德,又转过头去,看着曲瑶。
放慢了步子走进去,雷蒙德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祁风身边,安慰他,“不要太担心,很快就醒过来了。”
“都快一天了,为什么现在还不醒过来的?”祁风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一点点的情绪。